天,很蓝,很清。
Ceris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无比真实,Ceris呆了,泪水竟也不住的流了下来:欣喜的泪。
那个人身着一浅蓝色的短袖衬衫,蓝的好似天空的蓝色,没有一丝阴霾,也没有一丝杂色:非常贞洁,无比贞洁。
下身是一颜色略深些的牛仔裤,线条分明,很硬很硬:像他的性格一般。
这位少年的头发很乱,呈浅浅的棕色,但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自己的这份凌乱,凌乱中又透露出他的冷俊。
他面无表情,仿佛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冰冷不近人的招牌,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
他揉了揉眼睛,白眸被小帘子般的眼睫毛盖住一半,并看不清颜色,但当他把修长的手放下,将目光投向Ceris时,Ceris意识到:他的瞳色是冰霜之白。
白色,更加消去了他眼中的任何感情的波动,使他看起来更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
但在Ceris眼里却无比温暖:这是Herobrine,第二次被封印到地狱的时候。
无论是什么时候,有一点对Ceris来说就够了:那是Herobrine。
Herobrine看什么看。
他似乎发觉了Ceris正盯着自己,冷冷的说。
Ceris你没有死?
Ceris悄悄喃喃道,声音很小很小,但还是被感知能力很好的Herobrine听见了。
Herobrine大幅度地皱了皱眉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但仅仅维持了几秒光景便转瞬即逝了,轻声回应:
Herobrine嗯。
Ceris笑了,看着这位幼稚可笑、少年轻狂的Herobrine。
Herobrine意识到了Ceris的笑容“来者不善”,但还是慢条斯理地又补上了一句。
Herobrine我是神,神不会流血,更不会死。
Ceris那就好。
这句话大幅度得像一句都小孩子玩的玩笑话,但Ceris愿意相信。
Ceris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Herobrine、HIM,你说。
Herobrine呃……
Herobrine再次茫然不知所措。
Herobrine你真奇怪。
Ceris这样,你告诉我那是一场梦。
Herobrine你愿意相信我?
Herobrine问。
Ceris知道,他第二次被封印到地狱后,最缺的就是对人性的信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信任他,甚至包括了他最亲的哥哥。
是不是天给她、Ceris了一个重来的机会,或许,Ceris仅仅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Ceris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Herobrine。
Herobrine你……真地相信我?
Ceris哈哈,你要相信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哪,为什么要骗你呢?
Herobrine好吧……
Herobrine我告诉你,你做了一场梦,我还活着。
Ceris朗然:这个Herobrine,真好。
真好……
那一切是一场梦。
而这如果是一场梦,我愿意永远、永远也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