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那种毒会让中毒人的身体裂开道道伤口,像刀伤一样血尽而亡。除了伤口,还会伤害五感,使人脑子空白一片,仿佛失忆。
阿树我中毒后,骑着马带着哮天跑了一天一夜,将他们远远甩开,我怕他们发现我,走的都是山路,等走到秀峰山时,马跑不动了,我身上的毒也开始发作
程青青既然那个毒那么厉害,为什么我给你上药还有用?
程青青记得当初自己往他身上随便撒了些药粉,他的血就止住了。
阿树因为你给我上的是解药!
程青青解药?原来你有解药,那你为什么不用?
阿树那是我偶然一次机会得来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它是解药,以为只是普通的伤药
程青青看来你还挺有福气的
阿树不愿意说出真名,肯定也不会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程青青只好顺着这些毒药啊解药啊推测,得出一个结论:
程青青你是江湖中人?
阿树看了她半响,心中无奈。
阿树算是吧
他不能让她知道真相,那样对她不利,江湖中人便江湖中人吧!
程青青你戴面具,是怕那些仇家找上门?
阿树是
程青青那......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怕我受牵连吧!
这话说得阿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那滋味混杂着感激与感慨。
他什么都不肯对她说,甚至欺骗她,她却如此善解人意!
他一激动,就将她揽入怀中。
阿树谢谢你!
他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程青青却被他这一抱弄懵了。
程青青哎哎哎,你干嘛?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吗?你快放开我啊!我快被你憋死了!我今天还没洗澡呢!这样抱着更臭了!
真是不解风情!
阿树无语,只好松开。
他只道程青青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的心思,却不知道她是心跳得太厉害,脸上也烧得紧,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处理他的满腔热情才胡说八道的。
两人沉默一阵,程青青无聊地玩着地上的野草。
阿树又道
阿树我可能待不了多久就得离开
程青青你要走?
阿树对,有些事情我得去处理。
他顿了顿
阿树走之前还有段时间,我教你读书怎么样?
程青青回想起今天那媒婆掐着嗓子来提亲的情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学堂她是不能再去了。
阿树教也好,反正阿树人长得好看,说话有文化,学问肯定低不到哪去,跟着他读书再好不过。
不过,她又想到其他的问题。
程青青你要教我读书,那不就等于告诉大家你嗓子好了,记忆恢复了,你......打算怎么跟我爹娘说你的身份?
阿树他们没见过我用武功,我只说我是北方做生意的人即可
程青青你这说法不好,做生意的哪会浑身是血地躺在山上,你得这么说......
程青青叽里呱啦地替他编了个理由。
阿树看着她蓦地笑了
阿树你不但不追问我的身份,反而替我骗人,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坏人?
程青青深深看他一眼,眼里亮晶晶的,内心有个小人跳起来激动地说:
程青青(废话,我是主角,我救来的人,还是个不能透露身份的大帅哥,这能是反派吗?穿越剧里就没有这种设定!)
程青青(最重要的是,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看准了坏人教不出哮天那种会分梨的狗!)
虽然内心住着个话痨,但程青青表面却不显,她只重重点头,语气坚决地回答
程青青我信你!
阿树定定地看着她,感觉内心暖暖的,仿佛有热流流淌,这热流蕴起的热气不但温暖了他的心,还流经他四肢百骸,让他双眸里万年堆积的冰山融化,化做暖泉,衬得他的俊颜更加迷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向程青青探出,想去握她的手,不过转瞬,他又把手收了回来,紧握成拳,极力隐藏内心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
阿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