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已成程家的常住人口,为了能更好地生存下去,程家替他们编了个故事,对外就说阿树是程家远房亲戚的儿子,因为家乡闹灾家里没人了才来投奔的程家。
阿树对于这个编出来的身世一点异议也没有,来这里不到十天,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乡村里的生活。
白天他帮程家人干活,种田挑水劈柴喂猪,有时候还会帮忙挑大粪,晚上就跟大家坐坐,跟哮天南哥儿玩玩然后早早吹灯歇息。
程家住的是土屋,房子不宽,阿树就跟南哥儿挤在一张大床上睡觉。
至于哮天,天热就睡在门外,顺便守门,天冷了就进两人的屋睡在铺好的稻草上。
程青青还听南哥儿说,有时候哮天会在半夜跳上他们的床挤在中间睡觉,毛发不小心蹭着南哥儿时,逗得怕痒的南哥儿直笑。
日子就这样简单而温馨地过着,程青青眼看时间一日日地流逝,想到欠叶二狗的那七两银子,开始不安。
程青青(当时那样说只是缓兵之计,现在总得想个办法赚钱才对,整天待家里也想不出什么,不如到处去看看)
程青青告诉家人自己要上山。
上山这种事南哥儿自然是要跟的,令程青青意外的是,阿树和哮天也想一起去。
杜三娘去吧,去吧,家里没什么需要忙的,带阿树去玩玩也好。
于是,夏日早晨,三人一狗沐浴着阳光上了山。
一到山上,程青青就带着南哥儿在草地上挖野菜, 一旁的阿树没有跟他们一起找,而是拿起斧头对着一根如成年人手腕般粗细的树枝就是一砍。
“啪”一声,树枝掉落。
他捡起树枝劈成十来块,又逐一把树枝削成两头尖利如箭的模样。
程青青你要做......陷阱捕猎吗?
阿树朝她点头,年轻俊美的脸庞上都是认真。
南哥儿怎么做?我要看!
阿树微笑着摸了摸南哥儿的头,走到不远处一处空地上,挥起斧头快速挖了个半米深的洞,将几根锋利的树枝往里一插,在洞上盖上不薄不厚的树叶。
姐弟俩在旁边看着他完成这一切。
程青青这是简易陷阱!
阿树向程青青投来赞赏的目光。
做完陷阱,三人继续向山里走。
路过一条幽静小道时,前面突然快速跑过一只金黄色,尾巴高翘的野山鸡,那鸡边叫还边“咯咯咯”地叫着。
阿树眼前一亮,拿起树枝尾随而上,姐弟俩也急忙跟上。
野山鸡咯咯叫着跑到树林里停下,三人躲在茂盛的草丛里,注视着前面。
阿树朝姐弟俩比了个嘘的手势,回头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山鸡。
待得山鸡放松警惕时,他细白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两下树枝最尖锐的那头,眼里闪过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傲色,抬起头,瞄准山鸡,手里的树枝一射。
尖利的树枝就像破空的利箭,一瞬间击中山鸡的脖颈。
山鸡立即倒下。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南哥儿沸腾了,跳起来鼓掌。
南哥儿太棒了,阿树太棒了!
程青青也被这犹如武林高手的操作给震惊了。
哮天见鸡倒下,立刻跑过去把鸡叨了过来。
三人正沉浸在猎到山鸡的喜悦中时,眼前咻地跳过一只白色肥胖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