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漆黑的棺材板,阿洋无语地想:'我还没死呢,就让我睡棺材,小咩洋真是的,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将那留了缝的棺材板移开,阿洋便看到了另外几具棺材,虽然整齐地摆放在院子里,但还是很可怕的好吧!~_~
此时正值午夜,四周黑漆漆的还看不出丝毫太阳升起的迹象,天上挂着一轮弯月和几点繁星,云朵悠悠地飘着,不时有一丝微风吹过,带来些许清凉。
'切,原来是晚上啊,醒的真不是时候。'阿洋撇了撇嘴,'哼,还说什么有一个叫阿箐的会陪我玩,现在这个时候,人家都睡觉啦好吧!'不满地将棺材板合上了些。
他也不想想是谁兴冲冲地就出来了。薛洋是个极其宠他的,他说什么薛洋都会同意,就算开始不同意,只要他一哭最后薛洋都会同意。
正生着闷气的阿洋虽是不困,但这具身体需要休息,于是他躺在棺材里没一会便睡着了。
“喔喔喔——”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声音还没落地,阿洋便迅速坐了起来,“呯——”一阵肉撞木板的闷响传来,阿洋倒吸一口凉气,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脑门。
阿洋虽是撞疼了,但精神世界里的薛洋却是不知的。
此刻薛洋正在放松地睡着——在外面时,他时时刻刻都像一根紧绷的弦,从前他需要保护自己和阿洋不被人欺负,后来要防着别人的陷害,到了义庄也要提防着有些好感晓星尘和阿箐发现他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薛洋,现在在阿洋温暖、阳光的精神世界里,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于是熟睡的他便暂时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1]
'啊~真是的,倒霉死了!小咩洋,都怪你!好好的床不睡,睡什么破棺材啊!害得我的头碰到了这棺材板。......棺材板!完了完了完了,肯定红了一大片,不好看了怎么办......'越想越委屈,竟是要哭出来了。
这时走进来一位白衣道人。这人十分年轻,道袍虽是有些尘埃却不减他的风姿,手握着一把镂着霜花的长剑,他虽是长得高却略显消瘦,下半张脸很是清俊,美中不足的是他上半张脸的双眼处缠着一条五指宽的绷带。
'这就是小咩洋说的道士了吧。'阿洋心想。
“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晓星尘听到些声响和微乱的呼吸声便知阿洋已经醒来了。
阿洋还记着薛洋对他说过要伪装声音,于是压着嗓子发出微微嘶哑的声音“睡不着,就醒了。”其实他现在大可不必如此——刚刚才起床,嗓音本就有些沙哑,他再这么一压嗓子,倒像是感冒的人发出的声音了。
晓星尘抬手勾着阿洋的后脑勺,自己的身体略向前倾,“怎么,感冒了吗?”有些疑惑地问,此时二人已经额头相贴了。
阿洋瞬间便红了脸,硬是撑着身体向后挪了一些——记忆中还未曾有谁和自己这么亲密过!
'这...这人怎么回事啊!突然靠那么近......就算是小咩洋,我们也只是睡在一起过而已。他怎么能这样!'阿洋伸出右手捂着刚刚和晓星尘贴在一起的额头,望着晓星尘,呆呆地想。
“小友?”偏偏做出那亲密举动的晓星尘毫无所觉,丝毫不知自己刚才的举动给棺材里正在捂额的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我...我没事!”看到晓星尘这么平静,阿洋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欲盖弥彰地快速道。
“无事便好,哝,给你~”刚刚感受到的温度确实算是正常的,于是听到阿洋此话的晓星尘微微一笑,伸出紧握的手,似是攥着什么,待阿洋将右手伸过去后,他轻轻张开了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变落在了阿洋手心。
“这是你今日的糖。”待他接到糖后,晓星尘轻声道。
“道长为何会有糖?还将糖给我?”想必这糖是给小咩洋的吧。可他记得小咩洋不爱吃糖啊,倒是自己喜欢的紧。[2]
“诶?不是向来如此吗?”晓星尘此时也发现眼前这位'小友'有些不对劲了。
作者有话:
[1]黑暗中的人哪怕见到一丝光明,也要紧紧地握住,更何况这光明是自己存在的理由呢~薛洋对阿洋的依恋便来源于此。
而温暖的阿洋就是薛洋的光~
既然是自己的光,那么就要宠着,让他离不开自己,这样就永远不会失去这抹光了。这是薛洋的想法。
[2]私设。原著中[薛洋]很爱吃糖,但本文那个为一盘点心断指的是阿洋,故爱吃糖的是阿洋。
未品尝过甜时,尚能忍受苦涩,品尝过甜后,又怎甘忍受苦涩?这是薛洋不喜甜的原因。
薛洋会吃糖是因为阿洋爱吃,而不是因为自己喜欢,那糖的甜味对他来说远不及阿洋,故而不会放不下那小小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