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江梦归嘴里狗尾巴草都换好十几茬了,这才等来缓步而归的金长歌,二人很有默契的向厢院那方走去,待瞧不见蓝氏弟子后,江梦归接过金长歌手里的黑袋子。
伶仃一接还挺沉。
回了厢院,江梦归直接领金长歌去了魏无羡房间,结果他们都不在,便托付金长歌看护一下天子笑,她去隔壁找了温奕九,二人商量片刻,决定一起去找魏无羡江澄二人。
夜色渐深,两人找了半天也不见魏无羡跟江澄,无法只得先回厢院,结果刚进屋便见魏无羡、江澄、聂怀桑、金长歌开怀畅饮,江梦归脸色不愉。
魏无羡拎起两坛,塞给两人一人一坛:“来来来,一起一起,今晚不醉不归!”
江梦归扫了一圈,人手一坛,桌上还放着一坛,她不就买了三坛酒吗,其他几坛打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喝酒嘛,喝的就是个畅快,酒够便好,打开坛盖刚准备喝,就见江澄喝的面颊通红,摇摇晃晃过来抢江梦归酒坛,江梦归一下就躲过去了。
喝成这样还想着管她,江梦归啧啧称奇,仰头便灌了一口,转首一瞧,温奕九正捧着酒坛不知如何是好。
江梦归奇怪问道:“你干嘛呢?”
温奕九面无表情:“我头一次知道酒是用坛喝的。”
江梦归闻言朗笑,抓起酒坛与温奕九狠撞了一下,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这酒入口甘甜醇厚,回味时还带走丝丝幽香,可以说是难得佳酿。温奕九神色无奈便陪着这群人胡来。
酒后三巡皆是兄弟,这帮人已经扔掉雅称开始你唤我哥、我叫你弟。唯独魏无羡与温奕九尚有一丝醒意。
聂怀桑怀抱坛子,打了个响亮酒嗝:“你、你们说,每次喝酒都被蓝二公子抓……这、这次会……”
“会。”
蓝忘机伫立门口,接下聂怀桑后半句话,清冷嗓音回荡屋内。几人踉跄站起,互相望了一眼,最终目光统一放在魏无羡身上。
魏无羡肩担重任,踏前两步乖乖巧巧跟蓝忘机打声招呼,右掌偷偷滑入袖内,带出一张纸符咒。
蓝忘机依旧冷脸,魏无羡暗道:这可不行啊,想办法把纸符咒粘他身上!
魏无羡笑嘻嘻上前,一把抱住蓝忘机,赶紧把纸符咒留他身上,抬手示意身后几人赶紧离开。
聂怀桑金长歌一左一右扶着江澄跑的飞快,而温奕九架着快不省人事的江梦归也溜出了房间。聂怀桑人向温奕九摆了摆手,跟金长歌扶着江澄去了西侧,温奕九只能送江梦归回房。
拖着江梦归温奕九累的气喘吁吁,喝完酒果然不宜剧烈运动,推开房门,把江梦归扔在床上,温奕九浑身无力倒在外侧,浑浑噩噩至第二天清晨。
唤醒他们的是蓝氏弟子气势汹汹的敲门声,江梦归被吵醒,很不愉快嘟囔:“这是敲门还是砸门啊!”
温奕九揉着眉心下地,宿醉之后头疼当真难受,打开房门,蓝氏弟子并未踏入屋内,只是嗓音淡漠道:“蓝先生命两位前去戒律堂领罚。”
这对温奕九来讲意料之中,昨日饮酒时便已知处罚是跑不了的,她抬臂行礼,目送蓝氏弟子离去。
“走了梦归,戒律堂领罚。”
江梦归打着哈欠爬起床,看来昨晚师兄没搞定蓝二公子啊,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以为多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