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伊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整理,又继续听他说:
霍天彻你……是在、报复我吗?
快说是!许暮伊你只要说是!
霍天彻这样催眠自己,她这样的态度,比失忆前要可怕得多,尽管现在许暮伊和她接触的机会很多,可他却觉得,她越来越远了……
许暮伊为什么要抱负?
许暮伊反问霍天彻,却没有给霍天彻一个间隙的时间去回答,
许暮伊我倒觉得,现在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我。
之前的卑微才是装出来的。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可这话里的意思傻砸都能接下去,霍天彻又要暴走了,在许暮伊面前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什么自制力去他的吧!
霍天彻你怎么知道这才是你?你什么都忘了!
许暮伊因为真的不陌生、毫无违和感。
说完许暮伊留了一句慢用,起身离开了。
霍天彻没有去追,就坐在那,起身也不曾,有些颓废。
真的是…改变不了的,哪怕已经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可看清以后才发现那也不过是上天的玩笑而已,
逗你玩的。
过去的永远都不能重来,哪怕身旁的人都在给你机会,你要做的,也只能是看看,然后幻想一下,仅此而已。
老天给予的,只是一个幻想的勇气,从来都不会有结局。
怂恿你飞蛾扑火,成全你作死堕落。
霍天彻笑了,透着些人走茶凉的惨淡,伴几许人去楼空的寂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她了?
霍天彻记不清了,他只是在悔恨,埋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及时看清楚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怕她做的菜他只吃一口,哪怕她讲的话他只回一个嗯,是不是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呢?
他不曾注意过,寥寥可数的几次回家,他看到窗里的灯亮着,他很安心;
他不曾注意过,当看见那一道道热了好几次的菜都失去了卖相,他很无奈;
他不曾注意过,当知道她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的那一刻,他很着急……
他不曾注意,所以他从未珍惜。
可他察觉到了,当看到那张字条,他颤抖了;当看到衣柜空空如也,他害怕了;当看到协议书上的签字,他后悔了。
没有人,会再为他留灯了。
他曾幼稚地这样做:上楼来到卧室,打开那盏灯,然后下去,到楼下仰望,像她还在一样……
即便窗外,再透不出她的剪影……
整整三年,他这样昏昏噩噩地过来了。
可她又再次闯进他的世界,就在他刚要学着习惯没有她的时候。
许暮伊……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她再来到他的世界,以路人的身份。
这次…难道还要像曾经一样吗?
霍天彻松了送领带,有些喘不过气。
VAL。
许暮伊走进大楼,直奔总裁办公室。这一路上她的心很乱,但她很释怀,
做回了最像自己的自己,放下了曾认为最放不下的人,这一件一件发生在了一个时刻,让许暮伊有些呼吸急促。
笃笃——
艾克里亚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到是许暮伊,冲她笑了一下,看了看手表,
Akrria比我意料之中晚了九分钟,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