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冷风从窗缝里钻了进来。阮弈眨了眨眼睛试图把眼角的泪掩去。把谢小贤叫了进来。
"小贤子,朕饿了,去让膳房给我弄点吃的。"
"好嘞。"
谢小贤一听到吃的跑得飞快。
"诶,等一下。你要是饿了也让膳房给你做一份,省得老跟我抢吃的。"皇上假装嫌弃的对正要出门的谢小贤说。
谢小贤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嘿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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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王府里砚王一大早没跟宋墨交待就进了皇宫。一直都知道皇上难为砚王,心里焦急如焚,午饭都没吃就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着。
砚王轿子一落,宋墨就迎上前去:"今天皇上可难为你了。"
"刚才宫里人送来好多东西,我心里害怕,到现在还没敢拆开看过呢。"
砚王把披风给了宋墨,慢悠悠的说:"没事。"
说着就撇下众人往房间里去了。
宋墨看的出砚王有心事,命人泡了杯安神茶就进去。
"砚王,我从小与你认识,小时候也常来这砚王府玩,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十六岁时有幸成为你的王妃,继续在你身边侍奉。我以为我们早就成为了患难与共的夫妻了。"
宋墨的声音像一汪清水轻轻流过砚王的心。在她身边砚王才能够安静下来,以前是,现在是。
砚王揉了揉宋墨的头发:"墨墨,我知道你的心思。"
"那以后砚王有事能不能与我一起商量。"宋墨尽量委婉的和砚王说。
砚王想了下道:"今天,我进宫上奏谢伦贪污,却被谢伦反咬一口说我抢了谢伦阁里的姑娘。皇上虽表面上表彰我有功特地送了封赏。实则把我与谢家推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皇上真有手段。"宋墨道。
"是啊。"
"不过现在把谢伦交到大理寺手上也好,至少我呢抓住了谢伦这一个线索。"砚王道。
宋墨看着眼神坚定的砚王,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静静地靠在砚王肩上任时光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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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隆恩拄着小拐快步的往隆恩府里走。
谢生正命人泡茶,见谢隆恩来了,忙搀扶着道:"父亲,景繁舅舅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我这正给他泡杯茶。"
谢隆恩懒得回谢生,将半边重量用在谢生身上,继续前去。
"哥哥,怎么样了,太后她说什么了。"
谢隆恩还没进门,谢景繁就瞪大眼睛问。
"太后说,她也没办法。唉!"谢隆恩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这次皇上怎么可以这么绝,如果真要判下来,谢伦表弟还有活路吗!"谢生听着两位老人的话,不自觉的评论了句。
听了谢生的话谢隆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还好意思在这说大白话,我让你努力点,上进点,你就是不肯努力。非把着你的那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放。你说你现在但凡有点能力,用得到谢伦去受这么多苦吗!"
"父亲,我的知县并不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管理着整个县的经济、社会治安和环境等等。为老百姓能做很多好事的。"
谢生并不满意谢隆恩对他职业的歧视。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的谢生励志要做个父母官,为老百姓做实事。长大后努力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状元,当上了地方官。可父亲却要用他的权力为谢生讨一个大官当。谢生并不想做大官,大官不能替老百姓办实事,而且官场尔虞我诈他根本不喜欢。
谢隆恩整日怪罪谢生不上进,但谢生觉得当父母官是他最想做的事情,这么多年也忽略父亲的指责努力为着一方百姓着想。
谢景繁看着谢隆恩动气,只好安抚道:"大哥,现在也不是怪罪他的时候,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要怪就怪那砚王心肠歹毒,还有我那小儿子福浅命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