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款待。”
苏笑双掌合十，向日本女人微微倾身，女人也福身回以一礼，温婉地笑着，“多谢惠顾。”
“去哪儿？”江瑜儿看他不疾不徐甚至有闲情逸致对街坊店面作点评，丝毫不担心样。
苏笑闻言耸肩，“我不知道。”
“什么？”
“真不知道，哎，你看那个。”江瑜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俨然是一家和风小店，店门前悬着灰蓝色的鲤鱼旗，透过玻璃窗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女人低头专注地做手上的事，或许是刺绣，又或许是一幅远淡的山水画，女子娴静的模样叫人不忍打扰。
“想去看看吗？”
江瑜儿犹豫了一下，点头应好。
推门进去，门帘边的江户风铃叮叮铛铛晃着，女人闻声抬头，微微对他们一笑，继续低头做手上的活计，江瑜儿瞧她在红色丝帛上绣制图案，下意识地想到那种红色小布袋的平安符，似乎是叫御守、或者别的什么。她意外地觉得这些东西似乎很熟悉，就像她能看懂日文一样顺理成章，几乎是刻在她灵魂深处的一般，让她忍不住想要去亲近。
大概女孩子都拒绝不了零零碎碎精致的小玩意，江瑜儿这边走走看看的时候，哈娜也好奇地四处观望，最终停在一堆大大小小的纸金鱼前，驻足许久。
“想要？”阿莱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自然不会错过她的反应。
哈娜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难得妹妹表示出不同一般的兴趣，做哥哥的自然忙不迭满足她的愿望。她在一群色彩斑斓的纸金鱼中挑挑拣拣，始终没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请问有没有能保存时间长一点的…”
纸制大概是日本的传统，但同样的，美的同时也很脆弱，坏了就要扔掉，哈娜不喜欢丢掉旧的东西。柜台边的女人没想到这么一遭，愣了愣开口，“有不用纸做的可以吗？”
见哈娜点头，女人起身，从柜台后提出两屉各式各样的金鱼，哈娜眼睛一亮，细细拿起端详。
其中一盒是挂件，有着硬质塑料的触感，做工也并不精细，另外一盒则是只有一指长的纸金鱼。哈娜捏起的一瞬间只觉触感冰凉，并不像纸制的。
“这是…”
“是微型机器人。”
凑近眼前细细瞧才发觉这东西仿制技艺之高，如果不被告知，单凭外貌恐怕没人会觉得这是个机器人。
“哥。”
“要这个？”
“嗯。”
“你这家伙刚从…出来，哪儿来这么多钱？”苏笑凑近，瞥一眼哈娜手上精巧的小玩意，问。
阿莱克高深莫测地并不回答他，自顾自询问店主机器人的用途。
“它是很高级的人工AI，虽然比不上顶尖的水平，但功能也很多，你们可以看说明书，或者直接问它，而且内置联网系统，可以随时更新系统。”
那边哈娜已经捣鼓启动了机器人，小小的金鱼闪过一下橙色暖光，平稳的机械模拟正太声响起。
“L型387号启动，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关机。”
哈娜面无表情地说，引得女人侧目一望，旋而笑开，“回去慢慢熟悉吧。”
“有什么想要的吗？”
江瑜儿一个人四处转了半天，听到苏笑问话却摇摇头，神情不知为何有些落寞。苏笑卡在嗓子眼的问话却没出口，他有一瞬间很想抱一下那个形单影只的人，从未有过的试图了解她的想法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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