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骤然屏住了呼吸,定定地望着锦觅,一声不吭。
锦觅看不透他眼里的想法,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她咬着唇犹豫地说道:“旭凤,你怎么想.....”
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到旭凤紧紧地将她搂紧在怀中,臂膀锁着她的腰肢,半晌却又松开一些,握着她的肩膀,目光闪烁着,反复确认道:“你所说的可当真?”
“自是真情实意。”
“你可考虑清楚了。”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锦觅将每个字咬的又轻又缓慢:“我已经想了近千年了。”
听到这句话,旭凤终是没有忍住,紧搂住她,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一般,不断喃喃着:“甚好甚好......”
脖颈旁却有一丝丝的凉意,锦觅一惊:“凤凰,你怎么......”
凤凰将她的脑袋紧紧埋在怀中,声音有些沙哑:“莫要看我。”
他的目光里承载着巨大的喜悦和如波涛一般难以抑制的激动,那澎湃的情绪似是要将人溺毙了一般。
也由于太过于高兴,那泪水似是也可以理解了。那是久旱的心田逢遇甘霖,是那心死却又复生的春光乍现。
情至深,怎止泪。
他近乎哽咽,嘴角却忍不住笑:“锦觅.....这话应该是我来求你才是,你这般好,纵使我求个千次万次都是应该的……你这般好。”
锦觅抬起头来看他,咬着唇笑得开心:“那自是有你求的日子,我先骗着你娶了我,日后就算我是怎么欺负你、压榨你,你都休想摆脱我了!”
旭凤低头吻住她的唇,呢喃道:“求之不得。”
他的吻来得热烈,却又轻柔的舔舐着她的唇瓣,寸寸进攻,耳鬓厮磨,勾着她一点点沉沦。
锦觅堪堪拉回离家出走的理智,气喘吁吁地退开一些,脸上带着红晕,嗔了旭凤一眼,那风情直直让人苏了半边身子。
旭凤眸色渐暗,搂起她的腰就往榻上带,手指已经不由地下滑,落在她的衣带上,轻轻一抽,那粉色罗衫就褪去了大半,美人香肩半露,眼含秋波,楚楚动人。
此时如何还能忍得,旭凤眼里早已窜起邪火,手都搭上了腰间的系带,却感觉到一双柔荑按住了他的手,旭凤疑惑得看去。
只见锦觅不依地皱了皱可爱的鼻子:“你还未曾解释之前同穗禾之事呢~”尾音上翘,娇娇软软地,却又不断拿小眼睛去瞄他。
爱娇的样子让旭凤心里喜欢得不行,不由得去亲亲她的鼻尖。
锦觅却皱着眉避开,嘟着嘴:“不给你亲,”咬着唇又有些犹豫地小声问道:“你可曾爱过她......”
知道小姑娘又要讲自己绕到死胡同里,旭凤叹一口气,郑重说道:“何曾有过别人,我又怎能忘记你?我之所以对待穗禾好,只不过是当初误会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一想到你要嫁给润玉了,心死也难以忍受这般痛楚。总是想着,哪怕你听到这个消息能为此气闷,我也欢喜了。”提到当初,旭凤忍不住庆幸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是的我多么愚昧又苦痛,一边恨你却又止不住地爱你......”
锦觅心里颇为触动,忍不住在旭凤的面上亲了一下,但看着他亲过来地时候又笑着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魔尊,今日还是回去睡吧,明天可是登位仪式,可不能闹得晚了。”
“......我不在意,”旭凤几乎是一下子黑了脸,沉声说道。
锦觅笑眯眯的,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可我在意,魔尊既然那样气我,我不得也报复一回?”说着又怕把他惹毛了,又亲亲他,哄着:“明日我还盼着我的魔尊大人有多霸气呢~”
旭凤的脸色近乎比锅底还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倒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小姑娘给赶出房去!
极光极盛,魔界的清晨与黑夜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旭凤缓缓睁眼,低头看向自己臂弯里的小姑娘,听着她轻柔的呼吸声,心头忍不住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昨日据理力争了大半夜,也只是能将她搂在怀里睡了一夜罢了。她嘴一撇,他也就什么都舍不得说了。但就算只是这样,也美好得不可思议。
世界上怎会有这样的精灵啊,如此贴合他的灵魂,本以为自己的爱已饱和,却让他在每一日醒来的时候都感到比前一天更加爱她。
旭凤忍不住低头去亲她的眉心,右手幻化出寰帝凤翎,仔细地替她佩戴上,哑声说道:“锦觅,我可能有些等不及了,今日你便嫁给我可好?”
锦觅尚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唔哝了一声:“嗯。”
旭凤却不由得笑了,他已经等不及了,但婚礼的程序如此繁琐,他也不想让锦觅留下遗憾,这婚礼定要盛大,那便让他先在这六界都来庆贺的登位仪式上先告知所有人,这个消息。
魔界终于要迎来它的魔后了。一如他,盼望已久,她终是他的人。
至此之后,任由山河岁月如何变幻流转,我只知,爱你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