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尘叹了口气,说:“她那边怎么样了?”
卫萱揩了揩眼角似有若无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说:“**被抓了,电视上已经报道了。说三天以后法院正式开庭审理,苏小姐到时候应该会去。你……要去看看她吗?”
叶轻尘“不了。她既然不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她一向最好面子,我就不去了。知道她无碍,我就放心了。只是那孩子……”
卫萱“孩子是韩诘的。不过姓苏,叫苏晗,小名君竹。”
叶轻尘“她到底还是心里有他。”
叶轻尘眼神暗了暗,转过身后却微微扬起了嘴角,心里默念着,窗前一丛竹,清翠独言奇。南条交北叶,新笋杂故枝。
这是他曾经和苏白约好的,以后他们的孩子名字里一定会有一个竹字,因为叶轻尘最爱翠竹。
看到他的反应,卫萱心满意足的长舒了一口气。柔声道:“我手里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叶轻尘“嗯。”
卫萱走出了公司,步伐十分轻松。抬头看了看天,明明是正中午,天却阴得像是接近晚上。嘴上嘟囔了一声“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便驱车离开了。
相比起轻松愉悦的卫萱,同一片天空下的苏白独自坐在阳光房里的秋千上,眼睛平视着前方,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不一会儿,Jarred走了过来,听到脚步声的苏白也不转身回望,只是淡淡的问道:“准备得怎么样?”
Jarred“林小姐那边说都已经打点好了,说她的罪行足以判死刑。”
苏白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抬头问道:“他走了吗?”
Jarred轻叹了口气,说:“没有。他说他一定要见你。他女儿也来了。”
苏白“小姑娘来做什么?”
Jarred“她听她奶奶说你是唯一能帮她找妈妈的人,就哭着跑过来找你了。”
“呵。”苏白冷笑了一声,“真厉害,连小孩子也利用。”
Jarred没敢回话,只是站在她身旁,等待着她的吩咐。
苏白“告诉他,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是**自己来挑战我的,我对她已经够包容了,可她却不知趣地想要动我的孩子,这是她应得的。他要是识趣就带着孩子早点离开,要是不识趣,就让他等着吧。天,快要下雨了……”
Jarred回了一声“是”后就离开了阳光房。
苏白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她其实谁也不爱,她从前最爱的是她自己,现在最爱的是苏晗。别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没过多久,Jarred又再次走来,说道:“他还是没走,他说你不去他就不会离开。小姑娘也没走。”
苏白“那就让他们等着吧。要是从前,我或许会帮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耗不起,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那女人斗智斗勇。她既然起了杀心,就别怪我不给她活路。”
苏白的语气平静,连表情也没有多余的变化。
Jarred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双手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说:“谁说你没有时间?你会没事的。”
苏白“没有时间了。我得看着她死在我前面,我怕黄泉路上没人和我做伴。下地狱也得有人陪呀,不然多冷清。”
Jarred“不!你不会下地狱!”
苏白“都是为了杀人,谁又比谁高贵。只是在比谁更聪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