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诘“血友病?稀有血型?”
韩诘心里顿时有些隐隐但不安。
看到满身是血蹲在那里背影,韩诘太阳穴不停突突地跳着。伸手拍了一下那人,在叶轻尘转头过来的那一瞬间,韩诘抑制不住地给了他一拳。
“人渣!”随后拎起他的衣领问,“里面的是不是苏苏?”
原本就被吓得懵掉的叶轻尘被他打了这一拳后更懵了。
韩诘“你哑巴了?!你要死吗?”
韩诘猛地推他撞到了墙上,头部因为惯性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看到这一幕的医生连忙护住叶轻尘,转身问道:“韩医生你做什么!他可是病人家属!”
“家属?他也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里面什么情况?”
急救医生“孩子保不住了,大人的血再止不住,估计也危险了,里面已经下病危了。”
“说什么?怎么可能?”韩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医生的衣领说,“你们要是保不住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血的事情我去搞定。哪怕她只剩一口气了,你们的急救也不可以停下。我回来她要是死了,我就让你们陪葬!”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大步走去。
急救医生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对比起身边呆呆的叶轻尘,不禁觉得仿佛韩诘才是苏白的丈夫。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打开急救室的门投入到紧张的急救中去。
十多分钟后韩诘带着两袋500cc的血浆回来,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能这么快弄到这两袋血浆。只是能从他头上满头的大汗判断出,他大概跑了很久的样子。
医生们二话不说立马拿进了急救室,半小时后急救室的红灯熄灭,急救医生舒了一口气走出来对韩诘说:“她没事了,只是孩子没保住。以她的身体情况,估计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看了眼蹲在角落的叶轻尘,韩诘叹了口气说:“只要她没事就好,她什么时候能醒。”
急救医生轻轻摇了摇头,为难的说:“她似乎没有多大的求生欲。如果她一直不醒,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韩诘抓紧急救医生的手说:“怎么可能没有求生欲?你救救她啊!”
急救医生为难地看了一眼叶轻尘,凑近韩诘耳边悄声说:“估计是对她丈夫太失望了,又或者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没有生的欲望了。我已经尽力把她救下来了,剩下的,我真的无能为力了。韩医生,你也是医生,医生不是万能的。”
护士们推着苏白走了出来,一个小护士走到叶轻尘身边拍拍他肩膀说:“嘿,家属别愣着了,拿着单子去缴一下费用吧!”
“别叫他了,给我吧,我去交。你们好好照顾她,在三楼给她安排一间清净点的病房,别让别人吵着她。”韩诘说着接过了小护士手上的单子,转身去缴费处缴纳医药费。
医生和小护士对视了一眼,互相耸耸肩,表示不懂他们的关系。
同事们都很好奇平时待人温文尔雅的韩诘怎么会动手打病人家属,以及刚刚遭遇过韩诘威胁的急救医生过了很久都还能清晰地记得韩诘当时对自己说话时那股狠劲,活活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叶轻尘恢复神智后走廊上的人走光了,抢救室的灯早已熄灭。他依稀记得他好像看到了韩诘,嘴角和后脑的疼痛感证实着韩诘确实打过自己。
踉踉跄跄地跑到前台问:“不好意思能问一下今天来急救的那位孕妇现在在哪?”
前台的小护士被浑身是血的叶轻尘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说:“已经转到三楼住院部了。”
叶轻尘道谢后立马就赶到了住院部三楼,看到肿瘤科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太注意。
医院里的人看了他也不好阻拦,只是离他远远的,怕他是什么杀人凶手。
在护士站玩着手机的**看到叶轻尘后,弱弱的问:“先生您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这边是肿瘤科,外科在五楼。”
韩诘“这里没有你的事。去做自己的事吧。”
韩诘从叶轻尘身后走出,淡淡地说道。
叶轻尘一听是韩诘的声音,立马转身抓着他的袖子说:“你把她藏哪儿了?你把苏白藏哪儿了?”
韩诘冷笑看着他,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后嫌弃地甩开他:“我这里没有什么叫苏白的人。你要撒泼也别来我的地盘撒,别逼我让保安请你出去。”
叶轻尘“韩诘你别太过分!”
韩诘“我过分?你可真有脸说啊?她已经为你死过两次了,你到现在还不放过她吗!”
叶轻尘一脸讥笑地看着韩诘说:“她是我老婆,我们可是有结婚证的。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又是哪根葱?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吗?”
查房路过的乔姗一脸震惊地看着在旁边吃瓜的**,**也是一脸生无可恋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韩诘“你够了!谁是小三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没有你,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哪儿轮得到你这么一个穷酸鬼?”
叶轻尘“她宁愿要我这么一个穷酸鬼也不愿意要你!你得瑟个什么劲?”
**和乔姗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原来男人之间吵架竟然也和女人一样喜欢揭老底。不过也正因如此造福了不少吃瓜群众,大家都默默吃瓜,不敢表态。
待在三楼的院长听见他们的吵架声连忙赶了上来,看到和家属起争执的竟然是韩诘后,也震惊不已,连忙拉开他们二人。
院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在医院这样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韩诘走到院长身边,指着叶轻尘说:“是他先挑事儿的!是他无理取闹在先。”
叶轻尘“你把我老婆藏起来还不准我问吗?”
院长被他俩吵得头疼,厉声问:“怎么回事?”
韩诘“才不是他老婆。那是我未婚妻。”
叶轻尘“未婚妻?那是哪辈子的事了?您至今还记得呢?”
韩诘“院长你看他!”
院长扶额,感叹当院长太难了。
院长“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韩诘狠狠的剜了一眼叶轻尘,不情不愿地走在前面带路。开门时小声说:“在门外怎么吵怎么打我随你,进门后不许说话。”
叶轻尘哼了一声说:“不用你教我。”
打开门后,叶轻尘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苏白,她的脸上苍白得没有血色,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
叶轻尘的心里一阵一阵钝痛,他又让她受伤了,他又一次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腿像是灌了铅似的,立在原地,不敢靠前。
韩诘“满意了?还没死呢,吊着一口气,离死不远了。”
这次叶轻尘没有反驳,静静地看着睡在病床上的苏白。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希望她能立马醒过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