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的魏无羡仍是闭眼平息,忽听有脚步声,他立马起身擦去嘴角血迹,看着又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
江澄拿着一把剑走过来:“你在这儿作甚?"
魏无羡故作轻松:“出来走走,怎么了?"
江澄将手中佩剑扔给他,没好气道:“你说怎么了,你可记得你还有把剑,整天就捏着你那笛子。"
一群人看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江澄亦是闭了眼陷入往事,当年他时常好心给魏无羡收剑,然后再塞给到他手中,一次复一次的锥心,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你已经不能用剑了。
魏无羡接过随便,道:“嗨,佩着麻烦,不如这笛子轻巧。"
江澄盯了他片刻,疑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魏无羡耸肩道:"还不是让小古板给气的,没事。"
江澄道:"气什么啊,人家也没说错,你别用鬼道了,这路可不是什么好的,就你那剑法对付温狗足够了。"
魏无羡点头:"嗯,知道了。"
江澄嫌道:"你都知道好几次了,你这剑再乱扔我可不给你收了,你逛够了就赶紧滚回去,我巡逻去了。"
魏无羡拿着剑回了营帐,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修道之人看得心中泛酸,一群小辈更是揪起衣袖抹泪。
帐中,魏无羡盯着随便看了许久,最终,他将腰间陈情取下随意扔到一旁,然后颤着手握住剑柄抽出随便,雪白的剑身无比骄傲的宣示着它是一把上等灵剑,它的主人曾经用它使出精美绝伦的剑法,连姑苏一璧都赞过它是把好剑。
魏无羡带着希冀起势运剑,动作潇洒利落,可以看出功底扎实,他的嘴角渐渐浮起笑意,看起来心情颇好,随便被他使得得心应手,忽而手腕发力,一剑横扫半空,剑芒破风,勾起的嘴角缓缓沉下,空气就此凝固。
帐篷的帘布仍是静静垂着,烛台上的烛火仍是直直立着,房中每样物品沉睡一般,丝毫不为这阵华而不实的剑气所动。
所有的陈设仿佛都在无声嘲笑,魏无羡双眼通红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沮丧的跳梁小丑,半晌,他举起随便用尽力气往墙上狠狠扔去,可笑的是,随便没有贯穿入墙,而是撞墙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悲叹,像在哀鸣。
魏无羡自嘲一笑,转身将陈情重新拾起。
"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