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春天似乎来得有些晚了,一袭白衣男子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若有所思,每次下雨他都会在这亭台楼阁,似乎在等着谁。
穆风“阁主,您要的信到了!”
一个半跪在地面上的黑发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身上衣服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从头上渗出来,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黑发男子半跪着,手中紧握剑,对眼前的这位阁主显得尤为的尊重。
皇甫瑾“八年了,穆风!她终于给我写了战书。”
男子眼中泛着些许期待向跪在地上的黑发男子说。
这个被尊称为阁主的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男子接过信,微微将信展开。
穆风“八年?阁主你是说,这战书是……是南阳家的小姐写的?”
穆风突的从地上站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皇甫瑾“八年前我父亲率领燕雀阁子弟一夜之前直闯南阳洵家,杀了他家老老小小十六口人,唯独留下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
说到这,阁主眼眸更加深邃了。
皇甫瑾“穆风,马上备好行李,这次我要一个人去,即日起程!。”
穆风“是,阁主!”
……
正当男子陷入八年前的回忆时,被极其小的声音打断了。
柳之湄“皇甫瑾,你还是决定要去找她,对不对?咳咳咳~”
从屏风里走出一女子,只见女子精致的妆容下显示出一抹苍白,微微轻步,衬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纤细的身子,是那样的弱不经风,加之谈话间的咳嗽忍不住让人忍不住去怜爱,去叹息。
皇甫瑾转过身,看见女子这般某样走来,连忙过去搀扶她,生怕一个踉跄,女子便会摔跤。
皇甫瑾“之湄,你怎么出来了了?你旧疾刚好,怎么不好生待着呢?”
柳之湄“无妨,在房间里闷得慌,燕雀阁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丫鬟们都个个脸上挂着笑容,想来是穆清,穆风回来了,便过来看看。”
皇甫瑾“嗯,派去江南的探子都已经全部回来了,这次带来了很多重要的消息,听闻塞北有不明组织潜入江南,我怕他们在江南有大动静。”
柳之湄“嗯?真的是这样吗?我们燕雀阁难道就没有武力高超的高手吗?哪里需要你亲自前往?”
女子立即反驳询问着皇甫瑾,言语中多的是无奈,多的是不舍。
皇甫瑾“我心意已决,这次下江南非去不可!要是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别累坏自己了。”
皇甫瑾被突然的一连串问题问住了,他皱起了眉头,语气显得无比得生硬。
柳之湄“我……我知道,你决定的事从没有人阻止过你,就像八年前你把她放走一样!”
皇甫瑾“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安心养身体就好。”
听到八年前的那件事,皇甫瑾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之湄的话语;
皇甫瑾“来人,把你们小姐带去休息,她今天有些累了。”
柳之湄“八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是不是?这次下江南是不是与她有关,南阳子宁?”
女子漂亮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就差顷刻间崩溃了。
皇甫瑾见到她这般如此,转过身,闭上眼睛轻微的说
皇甫瑾“八年了,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了,此次前往,为的是我燕雀阁的未来!”
之湄知道,再继续说下去真的会引起皇甫瑾的恼怒,她不想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便知趣的随着侍女走了。
他真的都忘记了吗?他真的只是为了燕雀阁的未来而只身前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