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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见

洛璃传

小菊总算是赶到了!

只见小菊指着一块刻着“扬州”的石碑说道。

小菊小姐,咱们先找间客栈歇歇吧。都走了一天了!

洛璃好。

我们一路走走看看地,奇怪的是经过的每个酒家客栈都早已住满人了。渐渐地走着,眼前忽然呈现的是一个红红火火的院子。

各家各店生意火爆,想来也是有道理的。清朝康熙初年,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乃是青楼名妓汇聚之所。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鸣玉坊各家院子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突然之间,坊南坊北同时有五六人大声吆喝:“各家院子生意上的姑娘们,来花钱玩儿的朋友们,大伙儿都听着:我们来找一个人,与旁人并不相干,谁都不许乱叫乱动。不听吩咐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一阵吆喝之后,鸣玉坊中立时静了片刻,跟着各处院子中喧声四起,女子惊呼声、男子叫嚷声,乱成一团。

小菊小姐我们快走吧!

轻轻拖着我的手,欲带我离开眼前这个是非之地。

洛璃小菊,你等等!

洛璃看!前面有家卖衣裳的,就快关门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小菊小姐要买衣服?

洛璃我想……也许我们可以

洛璃换身男儿装玩玩!

小菊啊?

洛璃走吧!!

……………………………………

洛璃小菊,如何?

小菊小姐天生丽质!自然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洛璃我没问你好不好看。我是想问你我穿上这件衣服,像不像男人?

小菊噗嗤~小姐,我不明白,我们要扮作男人做甚啊?

洛璃说你傻你还真是傻!

指着前边的青楼院。

洛璃那儿!咱儿过去瞧瞧!

小菊啊?这!不要了吧?!

洛璃别墨迹!快跟紧我!!

走近前,才发现原来这院子叫“丽春院”。

丽春院中正大排筵席,十余名大盐商坐了三桌,每人身边都坐着一名妓女,众人听到这呼喝声,人人脸色大变。齐问:“什么事?”“是谁?”“是官府查案吗?”众龟奴也是吓得没了主意。

小菊小姐,我……

洛璃嘘!先别说话。

突然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说道:“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赔礼。”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天地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贾老兄,在不在这里?”说着眼光向众盐商脸上逐一扫去。众盐商遇上他的眼光,都神色惶恐,连连摇头,心下却也坦然:“他们江湖上的人自己闹事寻仇,跟旁人可不相干。”那老者提高声音叫道:“贾老六,今儿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扬州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漏税,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你灌饱了黄汤,大叫大嚷,说道扬州贩私盐的要是不服,尽管到鸣玉坊来找你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贾老六,你身为天地会的好汉,怎地今日却做了缩头乌龟啦?”

等了好一会,始终不听得那天地会的贾老六搭腔。那老者喝道:“各处屋子都去瞧瞧,见到那姓贾的缩头老兄,便把他请出来。这人脸上有个大刀疤,好认得很。”众人轰然答应,便一间间屋子去搜查去了。忽然东边厢房中有个粗豪的声音喝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众人纷纷呼喝:“贾老六在这里了!”“贾老六,快滚出来!”“他妈的,这狗贼好大胆子!”

东厢房那人走出来,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批家伙胡骂天地会,老子听着不顺耳。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就你们这些人,给他们提鞋儿、抹屁股也不配!”那老者走上几步,张望着,朦胧中看见一名虬髯大汉,头上包了白布,脸上并无刀疤,果然不是贾老六。那老者大声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骂道:“你爷爷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连你爷爷的姓名也忘记了。”

站在一旁的众妓女之中,突然有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妓女“格格”一声,笑了出来。一名大汉抢上一步,啪啪两记耳光,打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那人又骂道:“他妈的臭婊子,有什么好笑?”那妓女吓得不敢再作声。

蓦地里大堂旁钻出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大声骂道:

韦小宝你敢打我娘!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必给天打雷劈,你手背手掌上马上生烂疔疮,烂穿你手,烂穿你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肚肠。

小菊这人好生大胆啊!

洛璃小菊,切勿多嘴!!

小菊是。

那人大怒,伸手去抓那个男孩。男孩一闪,躲到了另一个人后面。那人又细细观察,忽然往那男孩背心重重捶了下去。中年妓女大惊,叫道:“大爷饶命啊!”又见那男孩一滑溜,便从那大汉胯下钻了过去,伸手抓出,正好抓住他阴囊,使劲猛捏,只痛得那大汉哇哇叫。男孩却已逃了开去。

洛璃噗~真有他的。

洛璃小菊,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小菊小姐别,你别丢下我!

洛璃你放心,我就是去看看,很快便会回来。

快速小跑着找到那男孩。

不料那男孩一看见我就想跑。

洛璃站住!!

韦小宝你谁啊?

洛璃本公子还没问你是何人呢?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韦小宝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韦字小宝。

韦小宝你又是何人啊?!

洛璃年纪轻轻就敢自称老子?你就不怕自己英年早逝嘛你?

韦小宝嘿!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吧!你何必这般出口伤我?!

韦小宝我问你是谁?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走了。

洛璃我姓魏,单字洛。

韦小宝原来是魏公子啊!看这打扮,魏公子不是本地人?

洛璃我是从外地来的。我们,能否交个朋友?

韦小宝好说好说!

这时厅外传来一声老者的呼喝声:“快追!别让那贾老六跑了!今日之事,必须要说个清楚。”

突然从厅里摔出来一人。

韦小宝过去扶他,那人道:“拾起刀,递给我!”韦小宝拾起地上那把刀,递到他右手,那人缓缓从站起身来,身子仍不停地摇晃着。那人道:“我要出去了,你别扶我。否则给那些人见到,指不定连你也杀了。”韦小宝说:“他妈的,杀就杀,我可不怕,咱们好朋友讲义气,今日我非扶你不可。”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夹着连连咳嗽,说道:“你跟我讲义气?”韦小宝又说:“为何不讲?好朋友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嘛。”

我很诧异。莫非他就是那些大汉口中所说的贾老六?这韦小宝也是,见谁就跟谁做好朋友。

不一会儿,那个贾老六发现了我。

贾老六拿刀指着我:“你是何人?怎做这般打扮?”

韦小宝诶?等等等等。这位小兄弟呢,他是我的朋友。

洛璃你就是贾老六?

贾老六:“就是大爷我!怎么?你要把我交出去吗?”

洛璃那可说不准!

韦小宝不是魏公子,这不行啊!

韦小宝这贾大哥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你不能把他交出去!

贾老六:“闪开,让我一刀杀了他!”说着就要向我这边斩来。

韦小宝不不不!这可舍不得!!

韦小宝贾大哥!你快走吧,那些人就快找到我们了!

洛璃算了,你快带他走吧!

韦小宝你不走吗?

洛璃我朋友还在里边,我不能抛下他!你只顾你的,快走便是。

韦小宝好!魏公子,今日之恩,他日若有缘再见,自当好好报恩!!

洛璃好。

我正准备往里厅走,去找小菊。

韦小宝等等!魏公子!可否,再麻烦你一件事?

洛璃你我既是朋友,何来麻烦之说!你但说无妨!

韦小宝我娘也在里面,我想…

洛璃你想让我把她带出来?

韦小宝是啊是啊!

洛璃行!你等着吧。

说着便走了。

【里厅】

小菊小姐,我好害怕!!你去哪儿了?都急死我了!

洛璃没事了没事了!

洛璃别怕!有我在!

四处望着,找了好久才发现那名妓女。我带着小菊去找她。

洛璃你可认识小宝啊?

那女人:“小宝!小宝?你把他怎么样了?啊?他在哪儿啊?”

洛璃嘘!他暂时很安全!我知道他在哪,我是来带你去找他的。

女人:“真的?”

洛璃跟我走吧!

洛璃小菊,你扶着点儿她。

小菊是。

走到一半,竟然遇到那群大汉。

其中一名大汉说道:“站住!!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带着一个妓女在这走动?”

洛璃好大胆子!本公子的路你也敢拦?!

大汉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过了一会儿,那大汉见我不应,正想上前来一探究竟。

我灵机一动!正好探探大哥哥在这繁华扬州的情况!

洛璃久居扬州的湛璃公子!你可曾耳闻啊?

那大汉先是一愣!又道:“什么!你说你是湛璃少主?”

洛璃不错!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突然集体大笑起来!“我劝兄弟一句,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那湛璃少主嫉恶如仇,怎会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你这外地人真当我们眼瞎了嘛?太可笑了!”

听到这一席话,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原来大哥哥在这扬州城还是有些名气的!!

洛璃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湛璃少主本尊,但我是他府上的人,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抓着的这个女人呢,她犯了罪,惹怒了我家少主!我现在便是要抓她回去复命!!诸位若是不信,可与我一同到府上,见到少主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听了我的话,他们中有人开始慌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就是来找贾老六的,何必与湛璃少主扯上关系呢!”“是啊!搞不好他真是湛璃少主的人,到时候我们可就惨了!”“是啊是啊!”

洛璃喂!你们商量好了没?

“罢了!我等与你家少主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

洛璃那行!后会有期!!

“哼!竟然不进坑!!那好吧,这回便算了。回头我再打听打听便好了。”我心里暗自嘀咕着。

带着两人尽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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