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裳迷迷糊糊醒来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上的伤口痛。她想起身,但只要微微一动就会牵扯身上的伤口。
“裳儿……”
魏无羡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他急忙来到床前把凌羽裳扶起来:“裳儿,感觉怎么样?”
凌羽裳的脑子里仍旧是混沌一片,但却依然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蓝曦臣来过。
“表哥……涣哥哥呢。”
魏无羡坐到一旁打算喂凌羽裳吃药,听到凌羽裳的问话,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凌羽裳心里一颤:“他……走了吗?”
魏无羡将勺子递到凌羽裳唇边:“乖,先把药吃了。”
凌羽裳垂眸,神情很是落寞:“他离开了是不是?”
魏无羡轻叹一声:“他没有走,他还在等你醒过来,所以你乖,把药吃了。”
凌羽裳一听蓝曦臣没有走,心里一下就开阔了,也听话地开始一勺一勺地喝药。
“泽芜君他……”
听到魏无羡提起蓝曦臣,凌羽裳的眼睛里一下子有了神,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魏无羡,那神情像极了当年的江厌离见到金子轩的时候。
魏无羡心里一疼:“泽芜君他……要替你受了那一百戒鞭。”
“什么?”
凌羽裳震惊地看着魏无羡:“他怎能替我受罚?他是蓝氏宗主,身份何等高贵。”
“可你也是他心上的人啊,他岂能看着你独自受罚?”
“可那一百戒鞭打下去,他怎么受得了?”
魏无羡拉住要下床的凌羽裳:“那你就受得了?”
魏无羡再次扶着凌羽裳靠坐到床上:“你别急,泽芜君的修为心法深不可测,就算是一百戒鞭,大不了也就是养一段时间,但是姨母可是说了,若是挨过了这一百戒鞭,她就会帮你解了碎心咒。”
凌羽裳闻言猛地起身:“表哥你说什么?母亲……母亲她……”
“糟了……”凌羽裳说着,不顾身上的疼痛起身就往外跑。
魏无羡一把拉住凌羽裳:“裳儿你去哪?你身上还有伤,不能……”
“碎心咒根本无解,母亲这么做,岂不是想用蓝家人出气?”
魏无羡虽然也不知晓凌氏与蓝氏之间的恩怨,但是看着此时凌羽裳焦急的神情,想必其中定有隐情。于是他便也不再拦着凌羽裳,而是陪着她一起去了会客厅。
见凌羽裳匆忙地进了会客厅,与蓝忘机一起坐在一旁的蓝曦臣赶紧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凌羽裳便扑到蓝曦臣身前上上下下地看着,眼里全是担忧和焦急:“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还有……还有替我挡的那一鞭,伤口还疼不疼……”
蓝曦臣抬眼看了一眼凌羽裳身后的魏无羡,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他与凌羽裳说了什么。他抬手将凌羽裳有些微乱的头发拢了拢:“我哪有受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凌羽裳看着蓝曦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凌羽裳见蓝曦臣没事,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她轻轻从蓝曦臣怀里退出来转向凌母:“母亲,想必……泽芜君和含光君是来接表哥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如……不如就让他们离开吧。”
凌羽裳的话让在场的人均是一愣,蓝曦臣更是不可置信地上前拉过凌羽裳:“裳儿你在说什么?”
凌羽裳拂开蓝曦臣的手:“泽芜君……赶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