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床边的机器用冰冷的声音维持着董任天微弱的生命。
董月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神里好像流露出一点情绪,好像又没有,在这十七年里,董任天陪在董月身边的时间硬要全部算起来也没有超过半年。董阳站在董月后方,一个护士把一个黑色文件夹递给董阳,文件夹里是一张病历和一张信封。“病人交代,不要给董小姐看信封。”护士小声说。
“恩。”
把信封收起来,董阳把文件夹单手伸向董月。
“这是什么?”
董阳没回答,手一直伸着。董月只好接过去。
看到病历,“恶性肿瘤”四个字映在漂亮的黑色眼睛中。
突然一阵风从走廊一端吹过,在立起衬衫领子和摆动裙摆后争先恐后的逃向走廊的另一段。
董月在震惊之后突然开始笑起来,眼睛盯着病历,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疯了吧?”董阳被董月这一奇怪的举动吓到,后退一步。
她合上文件夹,抓着头发,蹲下来看着白瓷砖铺好的地板,被拖过还反着光的地板隐隐约约映出董月的轮廓。
“你啊,你是最希望这纸上印的是我的名字吧?”
“嘶,”董阳用力扯了一下领带,“你真是不可理喻!”说完便转身离开,只剩下董月蹲在地上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
回到家董阳无视了餐桌旁的女人直径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把信封打开,里面果然是董任天的财产分配和一些对兄妹俩说的话。董任天70%的财产属于董阳并不奇怪,令他意外的是剩下那30%全数由董月大学毕业后掌管,并且任由董月支配。
“这老头是疯了吗?”在懊恼之余,不知从何处传来这样一个声音“董月和你想的不一样。”
两天后董任天停止了最后一次心跳。
在葬礼上,董阳董月和继母高纤雨跪在棺材旁一声不吭,三人各怀心事。
结束后董阳脱下孝服驱车离开,董月则背上书包去往学校,而高纤雨拿起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后换上性感短裙,踏着高跟鞋站在殡仪馆门口,不就驶来一辆灰色的兰博基尼,高纤雨笑得妖艳,对着驾驶室里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后上车离开。
看门的大爷对着园内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