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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雨女村献祭闹鬼

正邪不过一念之间

一日后,你们不负众望的迷路了......

明月时光,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欺厉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

凄厉的歌声,在耳边回荡。冷风灌进脖颈子里,你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星耀山庄出来,你们走了整整一日,却连谷水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按照时间来算,早该到了。如此看来,定时走错了路。原路返回不太现实,只能继续走下去。一直走到晚上,终于看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可惜是一个小村落,月上梢头,村人都关门休息了。奇怪的是,村子里隐约回荡着女子的歌声,听的人心发凉。

你...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冷啊。

龙鳞你很冷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一边摩擦双手,想让自己暖和点,一边对龙鳞翻了个白眼,顺便转过头看向许巍飛。

许巍飛你盯着我衣服看做什么?我是千金之躯,你冻着总好过我冻着吧。

你...呵,男人.....

钟寤寐(皱眉)这风中的歌声,你们都听到了吧?

你...听是听到了,只是怪渗人的,所以一直没敢说。

钟寤寐灵儿姑娘莫怕,风中并未嗅到妖气。

当然不是妖,因为,她是鬼!s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四人闻言一惊,忙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站在一间明亮暖和的小屋门前。

钟寤寐婆婆此言当真?

老婆婆老婆子骗你作甚?你们几个人,都是外地人吧?

你...正是。

老婆婆那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无女村闹鬼的事......

你...闹鬼?!

老婆婆外面冷,进来说话吧.....

老婆婆说着,转身走进屋中。将大门敞开,迎接着你们四人。

这是间有些简陋的小屋,但灶台里生着火,屋中还有个暖炉所以十分暖和。一走进来,便驱散了大半寒意。

婆婆孙女林梦蝶奶奶,这些人是谁呀?

一个少女从床上爬起来,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你们一行人。

老婆婆过路的,山里冷,见他们在外头站了半天,我瞧着于心不忍,便带回来了。小蝶,你去把里屋收拾一下,给这三个大哥哥住。今晚,你就和姐姐凑活一夜吧。

婆婆孙女林梦蝶奶奶,你睡哪里?

老婆婆我年纪大了,觉少.....

你...那怎么行?婆婆肯收留我们,不至于在外面受冻,已经是感激不尽。若因我们害婆婆睡不好,可就是罪过了。婆婆您睡床上,我年轻力壮,在桌边趴一宿就成。

老婆婆看你细皮嫩肉的,哪吃的了这种苦啊?

你...瞧婆婆说的,睡桌子哪叫吃苦?我自小便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

许巍飛敢问婆婆,这里没有客栈吗?

老婆婆小伙子,看你衣着不俗,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偏僻村落吧?

许巍飛的确......

老婆婆我们雨女村地外偏僻,便是刻意去找,都难寻到。自然不会有客栈那种,招待外人的地方。也不知道,你们几人,是怎么误打误撞的来了这里....

龙鳞不瞒婆婆说,我们几人是准备去谷水县的,但山中树多,路也大多一个样,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老婆婆谷水县啊?有些远了,明天一早,我叫小蝶为你们指路,带你们出村吧。

你...多谢婆婆,还不知道婆婆怎么称呼?

老婆婆我没有名字,你叫我婆婆,就挺好的。

你...嗯......那婆婆,你可曾见过一个紫衣服的苗疆女子?

老婆婆大半年来,我唯一见过的外地人,就是你们了。

你...这样啊.....

钟寤寐敢问婆婆,方才说这村中有鬼,可是真的?

老婆婆(打量起钟寤寐)你一身道士装扮,莫不是想在我们无女村中捉鬼?

钟寤寐修道之人,若遇鬼怪害人,自当为民除害。

老婆婆若她不是害人的鬼呢?

钟寤寐不害人的鬼?

老婆婆闹鬼之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去年,莲心被选中献给明神。从那以后,村中就有了女鬼歌唱的传闻.....他们说,是莲心变成了鬼新娘,来村子里追魂锁命。但莲心她,是老婆子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害人的。

你...(不解)鬼新娘?献给神明......

老婆婆这是无女村的习俗。其实,无女村以前也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旺夫村。

老婆婆村里人都希望自己人丁兴旺,多子多福。可有一年开始,村妇的肚子里生不出儿子了。所有下的,皆是女儿。都没有儿子延续香火,村妇羞愧,村人难堪。

老婆婆村长也是焦急,甚至把村名,改为雨女村,但也没有用。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村里的教书先生,便想了个法子。说将村子里未出嫁的少女,献祭给神明,以求神明保佑,给旺丁村带来男丁。

你...(惊讶)献祭给神明.....是什么意思?

老婆婆就是选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打扮成新娘的样子,送到村后的山洞里,与神明成亲。

你...村后的山洞?

老婆婆那是,神明的居所。

你...那成亲以后呢?少女会怎么样?

老婆婆当然是留在山洞里,待侍奉神明。说来也神奇,自从献祭了少女,村中真的产下了男婴。

说这话的时候,婆婆脸色露出了满足与向往的神情,仿佛产下男婴,是一件充满希望的事。

老婆婆村长见此方法有效,便每一年献祭一名少女,以保佑无女村风调雨顺,吉祥和平。

你...一年就要献祭一名少女?那岂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被送往山洞。

老婆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你...那名叫莲心的女子呢?为什么会成为鬼新娘?

老婆婆听说是她不愿嫁给神明,所以惹怒了神明,被神明所弃,化作鬼新娘。

你...婆婆,我是想啊,她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成了鬼?

你这么一问,婆婆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她匆忙去关上大门。

老婆婆时候不要早了,你们赶紧休息,睡一觉,明天早些出村吧。

见她这么一说,你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帮小蝶收拾里屋。等收拾完回来,婆婆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见佝偻的身躯,在烛火下显得分外苍老。你不忍叫醒她,便在床上和衣睡去......

清晨,你被阵阵饭香引醒了胃里的馋虫。

婆婆孙女林梦蝶灵儿姐姐,你醒啦?

只见小蝶站在灶台边,麻利的做着早饭。而婆婆也坐在一旁望着小蝶满脸笑容。

你...(惊讶)小蝶,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做饭这么厉害!

婆婆孙女林梦蝶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女儿家若做不好饭,岂不是要被全村人指着鼻子骂。

她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你能理解,毕竟你还是语嫣时,时刻都能感受到女儿家的不易。

说起来,自从成了灵儿,你越发感觉不到,女人天生低男人一等。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你自己也不知道。

龙鳞哇,好香啊!

婆婆孙女林梦蝶龙鳞哥哥也醒啦!

龙鳞自从出了寨子,我可好久没吃过家常小菜了。闻着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许巍飛原来你更喜欢家常小菜,回去我与莫梨说说,给你单独弄些小厨房。

龙鳞喂,你不要搞事情!

婆婆孙女林梦蝶菜好了,我们吃早饭吧!

说着,小蝶把三盘炒菜端上桌,又贴心的给每个人放好碗筷。

你...让我来吧,怎么好一直麻烦你!

婆婆孙女林梦蝶(按住正要起身的你)灵儿姐姐快坐下,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待客之道我还是懂的。相逢便是缘分,你们不要同我客气。

你...(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小蝶收拾好,也上了桌,你们这才开始动筷子。虽然只有两盘炒青菜,和一盘鸡蛋,但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你们的早饭。

老婆婆谁呀?

一个面色不善的老伯闯进房中。

老伯老林家的,有个事要跟你说下。

老婆婆姓林的死了那么多年,我早就不是他家的人了。

老伯哼!嫁了人的女人,便是做鬼,也得是夫家的!我懒得跟你废话,把你孙女好好打扮打扮,明天要献祭给明神。

老婆婆什么?!

老伯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让你准备好,把你家小蝶献给神明!

老婆婆(死死拉住对方的手)不是还没到献祭的日子吗?为什么要小蝶献祭?

老伯一把甩开婆婆,满脸的不悦。你连慢过去,和小蝶一起扶起婆婆。

老伯最近村里闹鬼,不献祭新娘怎么求神明保佑?我看,就是因为莲心那个臭丫头惹怒了神明,村子里才这么不太平!你家小蝶和莲心不是最要好吗?村长便定了她去配好姐妹!再说了,能嫁给神明,也是你们家小蝶的福气!

老婆婆(急着上前)不行,不能选小蝶!

老伯我管你行不行,人已经定了,你若是拒绝,就是和全村人作对,是要害我们整个村子的命!

老婆婆(老泪纵横)不行啊!

自己毕竟不是无女村的人,还是不要管人家村中的事了。

钟寤寐(挡在前面)这位老伯,神明庇佑凡人乃是天道,绝不会需要献祭新娘这种荒唐做法,还请不要胡为乱信。

老伯什么?胡为乱信?你一个外来人知道什么?我们村子的事,你管不着!

村长儿子陈皮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儿啊?

一个叼着烟袋的年轻男人也走进屋中。那人虽看着年轻,却一脸疲惫,面目间泛着青黑。

老婆婆村长公子,老婆子求求您,不要让我家小蝶去献祭。

村长儿子陈皮哟,我当是怎么了。林家老太,你怕老糊涂了,献祭明神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你们家小蝶不愿意啊?

婆婆孙女林梦蝶陈皮,你不要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村长儿子陈皮小蝶妹妹,瞧你这话说的,既然你不愿意给我做妾,那就去嫁给神明好了!哈哈哈......

男人放肆的大笑起来,他这一句话,也让局势变得明朗。原是他求娶小蝶遭拒,故伺机报复。

婆婆孙女林梦蝶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村长儿子陈皮那咋们就看看,我能不能如愿!话我已经带到了,明天一早来接人,林梦蝶,我告诉你,别指望能逃走!

说完,陈皮带着老伯十分得意的离去。而小蝶与婆婆相拥在一起,早已哭成泪人。

你...婆婆,献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婆婆抬起泛黄的双眼,里面满是泪水。

老婆婆(情绪几近崩溃)他们....是要小蝶的命啊!

村长儿子陈皮你看看刚刚林梦蝶那副样子,真想弄她!

老伯您急什么?不过是个女娃子,顶天了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明天咱们照常来接人就是!

村长儿子陈皮(得意)呵,多亏了献祭这个妙法,才能让咱们好好教训这些不懂事的女人。

老伯您说的是,女人不教育,那成了什么样子?无规矩不成方圆,她们就是欠教育!

村长儿子陈皮说的有理!

一个白衣身影迅速从眼前飞过,将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村长儿子陈皮(心虚)唉,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飘过去......

老伯(害怕)这.....好,好像.....

村长儿子陈皮(紧张)好像是什么?

老伯('啊'的一声,抱住脑袋蹲下)是莲心!

村长儿子陈皮这不可能,莲心早就死了!

老伯一定是女鬼!女鬼回来索命了!

村长儿子陈皮别胡说,大白天的自己吓自己!

老伯你没听到吗?

耳边隐约听到什么声音,陈皮侧耳倾听,接着面色大变。他听出来了,那声音正是每晚都会想起的歌——鬼新娘。

老伯是鬼新娘!是怨女还魂了!!!

他一边叫喊着,一边往远处跑去。陈皮呆在原地,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村长儿子陈皮(呆滞)疯了,你疯了!!!

女子的笑声仿若就在耳侧,陈皮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逃了去.....

莲心明月吐光,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凄厉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呵呵....

教书先生(惊惧)怨女.....怨女还魂了!!!

莲心(轻声低语)先生,您这是在说谁呢?.......

教书先生啊啊啊啊!莲心!!

莲心我很可怕吗?先生这么怕我?

教书先生(哆嗦)你.....你你....你是鬼!

莲心先生不是读书人吗?读书之人有神明保佑,怎么会怕鬼呢?难道说,先生做了什么亏心事啊?才会如此心惧?

教书先生我...我没有......

莲心没有?那是谁将莲心送进了神明的山洞啊?山洞中好冷啊.....莲心....好恨啊!!

那教书先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往后缩。可腿已经吓软了,根本动弹不得。

莲心(满含恨意)你身为先生,本该教书育人,却想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主意。把村里的女孩子,一个个送进火坑!

教书先生我....我不想的,是村长让我这么做的....(跪下来不停的给莲心磕头)你有仇报仇,有缘抱怨,不要来找我.......

莲心哼!苟且贪生,简直是丢读书人的脸!

教书先生(扇自己耳光)是我错,我不要脸!求你放了我吧!

莲心滚回去告诉村长,不准让小蝶献祭。从今往后,雨女村也不许再有献祭明神的事情发生!

教书先生是是是,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这就去.....

教书先生吓得屁滚尿流,几乎是爬着逃走。莲心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一丝愁绪爬上眉间。

老婆婆说是明神娶亲,可那些进了山洞的女子,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声泪俱下)哪里有什么神明啊?就算是能帮人满足心愿,可要以少女的性命做代价,岂是神明所为?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你...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反抗?

老婆婆如何反抗?女儿家的命,哪有男妻子珍贵?以少女的性命,换取村中男丁昌盛,也是无奈之举。

你...谁说女儿命贱?

老婆婆(疑惑)姑娘,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的时候,我也觉得女儿天生命薄,不该厚待。知道后来我离开了家.....去看了与过去不同的风景,认识了不同的人。这才明白,男尊女卑不过是某个地方、某些人所设定下的框架罢了。你可以选择,让自己置身于那样的框架当中,那就得接受他们框架的束缚。也可以选择跳出框架,不受世俗的约束。只要你自己不认可那男尊女卑这样的话,岂不形同虚设?

老婆婆姑娘你......

婆婆显然被你这一番话所惊到,其实你也没想改变什么,只是由心而言。但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过于震惊了。

老婆婆只是人言可畏啊......

这下轮到你心头一颤了。是啊,人言可畏.....其实难的,从来不是跳出框架的勇气,而是挑战世俗的决心。

你...那小蝶怎么办?明知是火坑,就这么看着她跳下去?!

婆婆孙女林梦蝶(泪落)灵儿姐姐.....

你...为什么不逃走?

老婆婆走不了...雨女村等人,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倘若我们为了一己私欲,逃离村子。导致献祭无法进行,会得罪神明,受到神明诅咒。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钟寤寐上天有好生之德,绝不会以献祭少女为要挟,才肯庇护凡人。更不会因为拒绝献祭,而降罪于人!

老婆婆年轻人,老婆子看出你心中正义,是个有血性的男儿。但这世间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龙鳞走也不得,不走也不得,总要想个办法啊?

老婆婆罢了,这是命。你们几个本来说今天要走,也是有要紧事在身,但被我们祖孙俩的事耽搁了。明天一早,还是快些离去吧,不要摊这滩浑水。

钟寤寐婆婆说的哪里的话?事无大小,只是缓急。倘若我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定会后悔一生。

许巍飛你们也不要太过消极,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来想办法,不是吗?

半天没说话的许巍飛,打破了悲伤的气氛。不知为何,他一开口,你心中就有了底气。

你...你有什么想法?

许巍飛说起来,我倒是对那个神明居住的山洞,有些兴趣。

你...山洞?

许巍飛献祭生子不过是无稽之谈,想来当初因献祭少女,而产下的男丁,也是巧合。后来,便有人利用了这个巧合!

龙鳞什么意思?

许巍飛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去山洞里瞧瞧究竟。一个进去便出不来的山洞。一个出了山洞就变成冤魂的鬼新娘。有意思!

钟寤寐既然那么多少女去了山洞,就一定留有线索。

老婆婆万万不可!

龙鳞为什么?

老婆婆那山洞是神明的居所,村长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能靠近,否则,会惹怒神明。

许巍飛哦?那我倒是更有兴趣了。

村长儿子陈皮开门!快开门!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陈聪的声音。

龙鳞(当在门口)你来干什么?

村长儿子陈皮(惊讶)你们这帮人怎么还在这?

龙鳞关你屁事!

村长儿子陈皮我不跟你说话,把林梦蝶给我叫出来!

婆婆孙女林梦蝶(红着眼睛)姓陈的,我在这呢!

村长儿子陈皮(似是被小蝶的态度吓到了)你那么大嗓门干什么?

婆婆孙女林梦蝶灵儿姐姐说的对,男女是平等的!我不会怕你,也不会怕你们这些男人!

村长儿子陈皮你....疯了吧?!

小蝶眼睛狠狠瞪着陈皮,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尽然让陈皮有些心虚.....

村长儿子陈皮说,是不是你找人扮成莲心的样子,在村里闹事?

婆婆孙女林梦蝶你胡说什么?

村长儿子陈皮我陈皮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那就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今天,莲心竟然在村中现身,指名道姓不准你献祭。我看,分明是你找人假扮成女鬼,来古惑人心!(突然指向你)说,是不是那个臭丫头扮的?

龙鳞你给我把嘴巴放尊重点!

村长儿子陈皮我便是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村长的儿子,这雨女村都是我们家的!

龙鳞(举起拳头)你找打!

许巍飛(拦住龙鳞)唉,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上,雨女村乃许国境内,这村子,是许国的。

村长儿子陈皮我管你那么多,山高皇帝远。现在就是许王在这儿,又能奈我何?

面对他的无赖行径,许巍飛都有些犯难了。他说的没错,即便许巍飛这个许国皇子在这儿,却不能奈何得了村名。

龙鳞许王奈何不了你,拳头总能奈何你了吧?

说着,龙鳞作势要动手打他,陈皮吓得往门外连退好几步,却不想,撞上了一个人。

琴音(双目空洞)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莲心她.....真的回来了?

婆婆孙女林梦蝶琴音姐!你怎么来了?

琴音莲心她....在哪?

婆婆孙女林梦蝶琴音姐,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骗人!说莲心姐变成了恶鬼。小蝶不相信他们!

琴音(失落)只是骗人么?.....

村长儿子陈皮(猥琐)琴音,你怎么来了?

琴音(自始至终眼神暗淡)我来求你一件事......

村长儿子陈皮哦?雨女村最好的琴音,有什么事儿要求本大爷啊?

琴音可不可以,让我代替小蝶,去给神明做新娘?

村长儿子陈皮(惊讶)你要替她?!

婆婆孙女林梦蝶琴音姐,你.....

琴音可以吗?

村长儿子陈皮这....有点难办。

琴音小蝶不愿意去,我愿意。皆大欢喜,不是吗?

婆婆孙女林梦蝶琴音姐,为什么?

琴音莲心在的时候,我们三个总是一起玩。你是最小的,我们俩也总是想多照顾你。可如今,莲心没了......你只剩我这一个姐姐了,我虽不能像以前一样陪着你,但至少,我可以让你不被他们欺负.....

婆婆孙女林梦蝶(落泪)不....我不要你这样!

琴音(对陈皮道)明天一早,我会打扮好自己,等你来接我....

村长儿子陈皮行,真行啊!你们三自小就喜欢玩在一起,还真是姐妹情深。我就答应你,明儿你先去。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们三姐妹就能团聚!哈哈哈.......

陈皮大摇大摆的离去,小蝶看着他的背影,大眼睛里染上了一层阴霾。那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深深的恨意.....

老婆婆琴音,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小蝶,你的大恩大德,老婆子感激不尽!

说着,婆婆就准备下跪道谢,琴音连忙制止。

琴音婆婆,你不用谢我,我是自愿的。

婆婆孙女林梦蝶(双眼含泪)可是,琴音姐你难道不明白吗?献祭,是去送死啊!

琴音(摸了摸小蝶的头)我不怕....小蝶,刚才你说的一句话,我很喜欢。

婆婆孙女林梦蝶(抽噎)什么话?

琴音你说男女平等,你说,你不怕那些男人。想不到,我们小蝶年纪最小,却最勇敢!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我只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婆婆孙女林梦蝶我.....

你...为什么一定要死人呢?你们为什么就不想想别的办法?

琴音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既然已经身陷绝境,那便绝境求生!

许巍飛灵儿姑娘有何见解?

许巍飛整似暇的看着你,似乎在期待,你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你...当然是从绝境入手!

许巍飛愿闻其详。

你...所谓绝境,说的便是村后的山洞。既然那里无人敢去,就说明我们有机会从那里做些文章。

许巍飛灵儿姑娘说的正是!村后的山洞,绝非村长所说,是神明的居所那么简单。我有一种预感,所有的私密,都能在山洞中找到答案。

你...那我们现在就去山洞里一探究竟!

婆婆孙女林梦蝶恐怕不行,山洞虽然不许村名靠近,但却有人一直把守,你们进不去的。

许巍飛看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巍飛说的对,一个神明的居所,却需要靠人来把守。要么,是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要么,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该想什么办法进去好呢?

你...刚刚听陈皮说莲心变成鬼回来了,我们似乎,可以利用这一点。

琴音你是说?

你...扮鬼!我们可以学莲心的样子,在山洞附近唱《鬼新娘》,村里人那么怕鬼,一定可以吓跑他们!

琴音(落寞)姑娘觉得,莲心真的已经成了鬼吗?

你...呃?

琴音姑娘莫在意,是我胡言了....

许巍飛这个办法可行,只是扮鬼的人选.....

许巍飛抬起右手食指,分别在你、小蝶、琴音面前点了点,最后将手指停在你面前。

许巍飛小蝶姑娘和琴音姑娘的声音,对村人而言,都太过熟悉,那就只能有劳灵儿姑娘了。

他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坏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你...我去就我去,谁怕谁!

许巍飛(借着身高优势揉了揉你的头)放心,我们也去。任何一次行动,将领、军师、守卫都是缺一不可的,

龙鳞唉?我怎么听着,你口中的守卫,好像指的是我?

许巍飛(耸肩)各有各的分工嘛!

你...好啦,就这么决定!

婆婆孙女林梦蝶这就要走吗?

你...趁着天黑,得赶紧过去!

老婆婆等一等.....

婆婆半天没说话,你也没到注意她在干嘛。这会儿,只见她拎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四杯热茶。

老婆婆(神情有些不自然)夜间山里冷,你们喝口热茶再走,暖暖身,省的路上冻着......

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着茶盏有一丝忧郁。或许是刚才婆婆奇怪的神情,让你产生了怀疑。可自己,为什么会去怀疑这样一位年迈和善的老人呢?

老婆婆喝呀....

你...婆婆,正经事要紧,茶就先不喝了。

老婆婆(着急)喝一点,外面冷!

许巍飛(似乎也看出端倪)茶等回来在喝吧。婆婆,请一定相信我们,会带回来好消息!

看着桌上四杯满满的茶杯,婆婆有些失望。她背过身去,没看你们。

老婆婆(无奈)一定要小心啊....

你...(你怔了一瞬,而后坚定的道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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