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系好安全带，顾哲城便问，“要去哪里？”
苏弦思“唔”了一声，报上了安歌的地址。
一路无言。
苏弦思下车时，顾哲城望着她，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猫猫，我们试试看吧。”
苏弦思嘴唇抿成一条线，“我需要一些时间。”我已经在着手处理和凌恒之间的事情了，再等等我，好吗？
顾哲城不懂，他不懂她在顾虑什么。此时的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拼着命想要抓住自己的救赎。
“你还喜欢我。”顾哲城低沉地声音传来。
苏弦思突然轻笑了一声，“顾总倒是自信。”
明明这一个月她都是喊他“顾总”，可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这两个字都是满满的讽刺。
“那你为什么把那首歌设置为手机铃声？”
苏弦思轻哼，“关你什么事？”
顾哲城低声开口：“那么多首歌你偏偏选中了这首歌，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呵，难道就因为你高中时期唱过这首歌给我听，我就连这首歌都听不得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哲城低声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弦思被他一番话气到了，连带着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都一股脑儿地朝他发泄出来，可明明她是知道的，他今晚，真的只是想要和她好好谈谈。
“你大一那年回国，我去找你了，我亲耳听见你对温晗说你不喜欢我。然后呢，没过多久，温晗就飞去美国留学了。”
“你知道吗？那一年，杜其琛去世了，阿衡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孩子。”
“你知道吗？那一年，我出了一场车祸。”
“我那时多么希望你在我身边，可是你没有，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像现在这样，你说要试试看，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不说，偏要现在说呢？是因为温晗跟你说的这些事情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呢？你有想过吗？”
“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我当年没有去C中，阿衡也就不会去C中，我的阿衡或许也不会死……”
……
……
看着苏弦思离去的身影，顾哲城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啊，一直都很清醒呢。
只不过当年，他的女孩只听见了前一部分呢。
“哲城，你等等。”温晗在机场叫住了他。
“怎么了？”
温晗咬着嘴唇，“你还忘不了她是吗？”
顾哲城抿着嘴唇，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你是不是还喜欢苏弦思。”
他定定地看着温晗，毫不迟疑地开口：“没有。”
在他低头对温晗说话时，他的女孩走了呢，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不带一分犹豫。
那天，他对温晗说：“不是喜欢，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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