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家里经济条件虽然差,但是父母对她的教育丝毫不含糊。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苏落可不愿意欠人人情,她身体里的傲骨可不允许她在旁人面前唯唯诺诺,矮人三分。
这次打工顺利的很,没有人半路捣乱,所以没有迟到。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年轻男人,他嘴角勾着笑,虽然那笑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陈寂来了小童工。
酒精味扑鼻而来,他依旧叫她小童工,苏落看见他眼神里有一丝隐隐的难过。
苏落今天要清扫吗?
陈寂摇摇头。
陈寂只做饭,西红柿炒鸡蛋。
苏落没了吗?
陈寂没了。鸡蛋要炒的焦一点,西红柿炒的生一点,不放糖,不放盐。
苏落惊奇的看住陈寂,木纳的“哦......”了一身,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哦”拉的那么长。
切西红柿的时候苏落还在想陈寂对西红柿炒鸡蛋的要求,她想不明白他奇特的要求。
陈寂手里拎着酒瓶靠在吧台上看看厨房里清瘦的背影,恍惚中分不清那是谁,只觉得眼底升起一团雾气。
只听苏落,“嘶”的一声,和刀放在案板上的声音。
陈寂倏地冲过去,拿起苏落放在嘴里的手指。神色紧张。
陈寂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陈寂责怪的声音里充满心疼。
苏落耳根子变的绯红。想要挣脱被紧握的手。
苏落我没事,一个小口子过几天就好了。
陈寂跟我来。
陈寂不由分说地拉着苏落往客厅走。
翻出消毒水,创可贴。
苏落没事,不用这么麻烦,我在家也经常这样,两三天就长好了。
陈寂双眉微蹙,给苏落擦消毒水的动作轻之又轻。
陈寂一个姑娘怎么对自己这么粗糙,怎么不知道好好爱护自己。
苏落抿着嘴,眼角却是红红。在她的印象里,家里的人对于小伤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人通常会说,别那么娇气,死不了。是的,对苏落的家里人来说,能吃饱能活着已经是不错的了,他们一家人可没有时间在这些小事上面矫情。用苏落爷爷的话就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习惯了被忽略的苏落,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口子也会被别人如此关心。她心泛起一圈酸甜的涟漪。
陈寂还疼吗?
贴上创可贴后,陈寂问。
苏落不疼了。
苏落腾地站起来。
苏落我去做饭。
陈寂回来!
陈寂拉着苏落的胳膊把她按在沙发上。
陈寂手都这样了还怎么做饭,我发现你是真的不爱惜自己。
苏落可是来做小时工的,如果不做这顿饭,他还会付钱吗?一想到这儿,苏落慌忙地又站起来。
苏落我没事,很快就做好了。
陈寂沉默的把苏落再次按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定定的看住苏落。
陈寂女孩子乖一点才讨喜,饭我来做。
苏落这次一动不动的坐着,模糊中似乎听见陈寂说都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