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是没关上。厨房的水池子里还放着没有洗的空碗,水还在哗哗地流着,已经漫出厨房要触及客厅了。
再这么下去,楼下的那家老太太又要上楼来找茶析了。
可茶析没有管。
茶析跪坐在地上,地很凉,茶析的双膝与地面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围裙。她的头发很凌乱,似乎成了刚刚崩溃时的痕迹。再看地上,已是碎片满地,满目疮痍。
茶析没有动,她脸色惨白,无名指上被创可贴包裹着的指节,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边伯贤“我们,离婚吧。”
边伯贤毫无生气的话还在茶析耳边回响着。
她又把手边的绿植摔倒地上,湿黏的泥土散落一地,看上去着实可笑。
茶析“我……我到底哪做错了?”
茶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隔壁婴儿房的婴儿还在哭泣,茶兮本应去哄,可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瘫坐在那里发愣。
茶析突然想起厨房锅里炖的是红烧排骨,边伯贤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若是最初的她,肯定还会再加上一个刀拍黄瓜。
茶析很喜欢黄瓜,但边伯贤不喜欢。
所以家中的冰箱里,从来没有黄瓜。
茶析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绞着生疼。她感到窒息。
——
茶析母亲“小析啊,什么时候再和小贤一起回家看看啊?”
茶析母亲“妈想你们了。”
茶析“妈……伯贤他,他忙着呢。”
茶析“我,我也很忙。还有孩子呢。”
茶析尽量不在语句中透露出一丝难过。她不想让母亲担心。
茶析母亲“哦……那,你今年国庆回来吧!和小贤一起,再带上孩子。”
茶析“啊……好。”
茶析母亲“就这么定了。”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茶析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被什么给弄模糊了。
是泪。
茶析已经泪流满面。
——
边伯贤还是没有接电话。茶析已经连播不下十次。
茶析“求你了……快接电话吧……”
茶析的嗓子几近沙哑。她的皮肤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光鲜,甚至还有不少痘印。
边伯贤“喂……”
边伯贤总算接了电话。但语气……总有些有气无力。
茶析“伯贤,伯贤,你再陪我去我妈妈那一趟吧……”
茶析几乎是祈求。
边伯贤“我说过了,我们两人签完离婚协议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
边伯贤“怎么?忘了?”
茶析“可,可…我妈想,想再见你。”
边伯贤“没有必要。我也不想见。”
边伯贤“尤其是你。”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两声,茶析只感觉四肢发凉,眼前发黄的墙纸已经卷了边,她还没来得及换。
因为那是她和边伯贤新婚时贴的。
她忘不了这些,这一切。可他……却忘了。
忘的是那么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茶析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茶析“原来…只有我在徒劳。他,不喜欢我。”
这句话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突然笑了。
茶析“原来…如此。”
从未爱过,如此执着。
end.
下一章又是新的故事了。明天有考试,会停更一天。
谢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