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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时夙卿的眼光便流向别处,再望向院内开得正艳的海棠时思绪飘远,仿佛透过那海棠,回到了幼时。
那时安定王府还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像,她的母妃还会在院子里接她绣花,父王会带着严肃却宠溺的面孔给她讲功课,那时候她还是安定王府无忧无虑的小郡主。
落月“郡主可是想老王爷王妃了?”
落月停下手中的活,她见着夙卿不回话抿了抿嘴,似安慰说道:
落月“还有三个月郡主便及笄了,从今往后,宸王殿下会是您的亲人。”
落月自夙卿进宫后便跟着夙卿,与她一起长大,虽不是安定王府出来的婢女,却也实打实跟了夙卿十几年,皇宫的人情冷暖她看得多了。
自几个月的观察以来,她觉得北堂墨染是值得她家主子依靠的。
夙卿“是啊……”
可这所谓的亲人,真的可信吗?
可叹落月心思单纯,落月不知,她岂会不知,权倾朝野的宸王,便如此容易倾心于她吗。
……
……
翌日.
茶楼中,夙卿戴一斗笠,纤纤玉手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台,一声一声的敲打声听得陆太医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夙卿“是要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斗笠下的夙卿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如鹰一般盯着对面已是垂朽残风之人,开口便是如履薄冰,惹得陆太医打了个哆嗦。
陆太医“老朽自问悬壶济世半生无愧于心,不知姑娘这话又是何意。”
饶是夙卿气势逼人,陆太医却也是做过几年皇宫太医院首席医倌,见过大场面的人,岂能被她三言两语套出话来。
夙卿闻此也不恼,唇角微勾,不疾不徐开口:
夙卿“先生竟为万盛子民,应当知道万盛国律。”
夙卿“谋害皇家血脉,罪当斩首、抄家。”
说罢夙卿取下斗笠,那熟悉的面孔与淡漠的神情看得陆太医大惊失色。
便见夙卿将一盏茶举起,朝着他挑眉问道:
夙卿“我说得对吗?陆太医。”
……
夙卿这边与陆太医正对质,丝毫没注意到窗口边迅速离去的黑影。
宸王府.
那黑影去的方向正是宸王府,眼下他正跟北堂墨染汇报刚才所听到的。
北堂墨染听完后也只是饶有兴趣的挑挑眉。
北堂墨染“本王这位未来的未妃,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北堂墨染“你以后便不用再跟着她了,本王倒要看看,钦天监钦点的少司命,皇帝亲封的重华郡主,想要做什么。”
一介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此时的北堂墨染做足了戏,本是不屑一顾,却装出了十分的爱恋,后来的北堂墨染,十分的爱恋却也硬生生装成了三分。
后来的北堂墨染,他拼命夺来的江山也换不回夙卿了。
再后来,北堂墨染和夙卿便只活在市集口口相传的话本子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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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