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间,不知发生了何事。
果然,在看到许静仪的反应后,付远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早该想到的,什么穿越,什么民国奇缘,他是孤单了太久才会被轻易蒙蔽双眼,一厢情愿地以为高山流水,天地间终有人与他琴箫相和,不管那人是来自何方何处。
他甚至还可笑地拿着地址到处去问,祈盼破釜沉舟,能有奇迹发生,以一人之力改变历史。
但他没有想到,他会在那个寻常的黄昏,意外遇见许静仪,哦不,或者说是摘掉发套的“叶梦好”
怀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世间不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纵然是曾祖孙关系,也无法做到那么相像。
而当他看到那些泛黄的照片,悲从中来,禁不住潸然泪下,许静仪在旁边劝他时,他更觉异样了。
那样的语气太过熟悉,那样的推心置腹不合常理,他回去后便失眠了,从梦魇中惊醒后,他拿起台灯下的那叠拓本史料,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他便悄悄去了一趟许静仪的学校,在学校图书馆里,终于找到那套拓本的下一册,而借书卡上最后一次登记的不是别人,正是许静仪,历史系大二学生许静仪。
滑坐在图书馆的一个隐蔽角落,付远之半天没能坐起,高大的书架挡住了他的身影,也挡住了那些坠落在扑簌尘埃里的泪。
一切昭然若揭,他前后联系起来,真相大白。
但他仍不愿相信,仍愿自欺欺人,直到“叶梦好”最后一次在车厢里向他道别,他拥住她时,无意瞥见的那抹白,那抹摇曳在群角的白一一
那是几缕狐狸毛,几缕不小心蹭在衣服上的狐狸毛。
名唤“丫丫”的荷兰纯中雪狐,本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不冲进入许家的他叫唤,反而还冲他笑。
他的心在那一秒,终于如坠深渊,最后一丝奢望也被打破,真相彻底被证实。
“你戏演得太逼真,骗得我也入了戏,我的‘叶梦好’,我的一夜好梦,终究要醒了……”舞台上,付远之笑得凄楚,无视拼命摇头、眼含泪光的许静仪,而是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叠拓本,狠狠摔在了她身上。
“还给你!”瞬间,满台如雪纷飞,在所有人的惊诧声中,付远之踉跄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静仪一下慌了,忙着去接漫天落下的拓本,又忙着去追付远之,手足无措间,像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她在他身后泣不成声地喊着“不,不是这样的,远之,远之,你听我解释……”
人生如戏,她才演完一出戏,真的要在戏中丢了自己的人生吗?
江妄言“先生,当真要这么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