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盛夏之時到來。]
2月13日,晚7點23分。
-今天的晚风是暖的,带着丝丝潮湿的感觉吹过。她们都说今天晚上天气很好,可我却感觉有一点点燥热,不过也并非不可忍受。
-
"我曾经最害怕的,如今已经变得麻木了。"
蒋胭又一次猛地睁眼睛,抬头看着漆白色的石砖墙有些愰神。她有些无奈地转头看着纱帘外明媚的风景,想要仔细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也罢,不如随自己的性子什么都不管了,还轻松些。
算一算,自己也有很久没有休息了,几乎忘了上一次"休假"是在什么时候。发呆似的盯着木桌上的素白色的亚麻布,过了一会儿眼睛忍不住的发酸。
闭上眼睛脑子里却闪过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忍不住有些头疼。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四点二十左右,离定的时间还很远。蒋胭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起太早的缘故,困意缓缓袭来。蒋胭随困意渐渐入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好听的声音响在蒋胭耳朵边,想动却动不了,有气无力地轻声支吾着。不知怎么回事,身体一下子变重了好多,好累。
看不见他的脸,但蒋胭能听到他哽咽的语调。他哭了,他为什么要哭?他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嘭。"
视线慢慢地变得模糊,枪被扔在了地上,男人朝她跑了过来。他抱住她,颤抖着,紧紧地抱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蒋胭."为什么.."
耳朵"嗡嗡"地作响,像默剧一样什么也听不见。杂成一片没听到他的解释,眼皮变沉了些,慢慢只是看到他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他说。
"我爱你。"
||
"小胭..对不.."
我缓缓伸出手,轻轻捂住他的嘴唇,艰难地摇了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嘘,我困了。"
"让我睡一会儿。"
我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哽咽声和外面杂乱的声音,很烦。眼皮沉沉的让我有些犯困,我渐渐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缓缓取代困意的是腹部的痛觉,我看着太阳的余晖变得越来越模糊,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
"小安..我想你了呀。"
"小胭..小胭.."
"蒋胭!"
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世界的黑夜里,随其他杂乱的噪音一般消散了。我依稀听到他哽咽着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力气回答他。我只是看见他和余晖一起消失,如同那天他从火光中走来一样。
-
"我曾在夜半时分的时候想你。"
"谁也不知道。"
"原来,我也会想你。"
我没有去理会别人那些诧异的眼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我只是觉得眼眶止不住的发酸,不断有湿润的眼泪流过脸颊。你一定很疼吧,我很难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笑着说没事的。
我忘了我是怎么过那几个月的,我像丢了魂一样,每天靠喝酒入睡,每天木讷地看着洁白墙面,整天不出门。别人说我。
"和死了没有区别。"
是啊。
"操。蒋胭你知不知道。"
"老子他妈和死了一样。"
||
"蒋胭说.."
"她当年..欠了你一条人命。"
"所以..哪怕..你没骗她。"
"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还给你。"
"她从未骗过你。"
-
溫山軟水。"晚安,人間。"
溫山軟水。"睌安,寶貝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