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澄醒来后觉得自己半边身子很沉很热,转头一看,魏婴靠着他的胳膊睡着,但是眉头紧蹙,呼吸也有些烫。江澄用另一只手推了推身边的小孩,第一反应就是:好烫!“喂,醒醒,魏婴!”魏婴毫无反应。“魏婴!魏婴?”
江澄见人一直没反应,心下咯噔一声,穿好衣服鞋子,还未来得及梳洗就破门而出,匆匆跑去前堂。
江枫眠今天一早就从江厌离那得知昨晚的事,正要找江澄问话,就见江澄衣冠不整地跑来。江枫眠刚要开口,江澄慌忙打断:“魏婴,他,他发烧了。”江枫眠听闻眉头一皱,起身走去。江厌离让人去找医师,也便跟了上去。
医师把过脉后:”这是着了风寒,这孩子身体虚弱,来了新环境不适应又受了惊吓,我等会开几个方子给他,病好了后给他补补,切忌大补。“江枫眠看了看魏婴,“多谢。”医师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江枫眠给魏婴掖好被角,转身看向江澄。本想批评一下江澄,转念一想,叹了口气:“这事,我考虑欠妥了。阿离,让人布置一间房,看看医师开好方子没,要是好了就顺带去抓药。”“是。”江厌离退出门外。
“爹,我——”江澄有些害怕也有些委屈。江枫眠摸了摸他的头,”不怨你,是我考虑不周了,去校场吧,你阿娘在那等着呢。“”嗯。“
折腾了一天,魏婴也不见起色,还是烧得烫手,庆幸的是他醒了。
”魏婴,把药喝了。“江澄把碗递到魏婴手里,魏婴没有接,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江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会是烧傻了吧?”魏婴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回道:“没有。”江澄一愣,“原来,你会说话呀。把药喝了。”魏婴接过碗,平静地喝完了药。江澄震惊地看着他,“你不苦吗?”魏婴疑惑地看着他:“苦?”江澄想到魏婴一直在流浪,自是不知道人间五味,顺势作罢。“饿了。”魏婴摸了摸肚子。江澄一想也快到饭点了,就从桌子上拿了块点心给他,“再等会吧,快到饭点了。”魏婴安静地接过点心,安静地吃完,安静地坐着看着江澄。江澄被他顶得发毛,“你干嘛总盯着我看。”魏婴别过头不语,而后又轻轻飘出一句:“你很好看。”江澄有些不知所措,被一个小孩说好看,他是该欣喜呢,还是该欣喜呢?“哎,赶紧躺下吧。”江澄走过去把魏婴背后的靠枕抽走,让他躺平,一股不知名的香气萦绕在鼻头。躺下后魏婴还是盯着自己看,江澄索性背过身不理他。
门外传来敲门声,“阿澄。”江澄起身开门,江厌离端着三碗排骨莲藕汤进来了。“阿澄,他醒了吗?”“醒了啊,你看他就——”看着熟睡的魏婴,江澄一阵哑然。江厌离笑了笑。“小屁孩!小屁孩!阿姐你知道吗,他一直盯着我看,很烦。”江澄气得小脸通红。江厌离正色道:“他可不是小孩,他还比你大一岁呢。”江澄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