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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你是我触不到的光之青涩回忆

夏日炽热的阳光透过窗帘依旧火辣辣地打在林小雅的身上,窗外刺耳的蝉鸣依旧在林小雅耳畔旋转。左手支着混混沌沌的脑袋,努力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

  “林小雅。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目。”

  如一响惊雷在林小雅的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她眨巴眨巴眼睛,脑中飞快地想……唉,还是不会。头无力地低下,两只手纠缠着,林小雅就这么尴尬地站在那儿。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轻轻的女声——是陈诗诗!她在告诉自己这道题的解题步骤,林小雅顿时有了底气,抬起头顺带一瞟林泽,心底失望不少,他眼底的笑意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自己身后的陈诗诗。她顿了顿,随即流利地报出答案,讲出解题步骤。

  热烈的掌声都没能让林小雅开心起来,尽管她在老师手中逃过一劫,可是林泽那甜蜜的目光让她心里很是难受。尽管她知道陈诗诗与自己是没有可比性的。

  陈诗诗的脸蛋有点肉白白净净的,长得好看;而自己黑黑瘦瘦的怎么看都不好看。她成绩很好,尤其是理科;而自己正是啥啥都不好。她很优秀,主持过学校的元旦晚会,参加过校园十佳歌手,担任过朗诵比赛的领诵……她好像天生就带光一样。

  女孩的眼底盛满了失落,直至下课才回过神来。

  她想起陈诗诗这么帮助自己,转过头快速地说了声谢谢,身后又填满了林泽与陈诗诗的嬉笑打闹声。

  林小雅埋着头,假装写着作业。

  “陈诗诗同学,没想到啊,你也上课做小动作,看在我没向张老师打小报告的份儿上……放学请我吃冰激凌!”

  “还不打小报告呢?林泽,你长本事了啊你,不就是想骗支冰激凌吗,姐请!”陈诗诗笑着把林泽不安分的小手拍下来。“行了,好不容易一节体育课呢,走!去上体育课。”

  在刺眼的阳光下,少年们围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着。

  林小雅与陈诗诗一起掉在最后,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眼前模模糊糊的是一片金色,嗓子干到似乎要冒烟。

  女孩仍然在奔跑,可是脚步挪动的速度告诉着:她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不是为了她林小雅。

  林泽比她们跑快了一圈,脚步慢下来等着她们,哦,准确点来说是在等陈诗诗。他一巴掌往陈诗诗头上一拍,女孩顿时炸毛,往前一冲还了他一巴掌。林泽蹦跳着大喊:“陈诗诗加油!陈诗诗加油!不然就是最后一个啦!快点快点,我这都最后一圈了。”

  陈诗诗停下脚步,大口喘气还不忘瞪他一眼,“我…我实在跑不动了,我走过去算了,你快跑吧。”这时,林小雅也停下脚步,慢慢走慢慢喘气。“我和小雅一起慢慢走过去算了,你快点跑啊。”

  她们慢走一会儿,便开始了最后一圈的冲刺。

  最后200米了,眼前的视野也模糊了,林小雅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只剩50米了,林小雅几乎是靠着毅力在冲刺,突然身边的陈诗诗一倒,她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继续冲刺。终于,到了。

  而林泽眼看着陈诗诗腿一软倒下了,他一急,直接冲上去,扯过陈诗诗,拉着她的手就跑,周围的同学一片起哄声淹没了他俩。

  林小雅一个人远离人群回到了看台上,静静地坐着写作业,然后看着他在一群男孩中肆意欢笑,看着他驰骋球场。嘴角却又不自觉地上扬,在她清澈的眼底里似乎只装得下林泽。

  而另一边陈诗诗正低头写着作业,身边突然冒出一团热气,她嫌弃似的挪了挪,头也不抬地继续写作业。对面打球的男孩们一齐盯着林泽和陈诗诗,暧昧地笑着,一群人在那“哦~哦~”地嚷着。陈诗诗抬起头,黑漆似的明眸望着林泽,“去吧,打你的篮球去,别烦我写题呢。”

  “别啊”林泽厚着脸皮又坐近一点儿,伸长了脖子看陈诗诗手中的题目,“哎呀,这不跟小儿科似的物理题吗”顺手就抢过她手里的笔“来来来,林泽哥哥来教教你呀。”

  陈诗诗一把把笔抢回来,“我会做!林大哥打你的篮球去吧,用不着你教。我又不是班上那些小女孩,哪儿用得着您。”

  林泽挠了挠头,咧嘴嘿一笑,“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吃醋了,对不对?”

  陈诗诗眼底的笑意收敛,对他说了什么,林泽便怏怏走了。

  又响起熟悉的下课铃,同学们一拥而上,整个走廊乌泱泱的,挤满了人。

  而此时二班的少年们还在教室里等待着班主任。教室里一反常态的安静着,同学们都安分地坐好,抄作业的抄作业,复习功课的复习,都在等待着。

  熟悉的脚步声带来了,立马坐端正,五十多双眼睛紧盯着门。门开了,老黄进来了。一拍讲台,严肃的说道:“鉴于上一次月考咱们班成绩并不是很理想,我决定实施“环线制度”,一共分为三个环,这将由你们的成绩决定你所坐的位置,而选座先后也由你们的排名决定。具体的看这几张表。好,先放学。”

  林小雅一个人走在放学的路上,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自己肯定无缘坐在他旁边,但……只要他坐在一环最后一排而自己努力考进耳二环,就有可能坐他的后桌!她想着想着,小脸蛋便焕发出光芒来了,为了林泽,林小雅冲鸭!

  傍晚阳光独有的颜色在天空中晕染开来,温柔地洒在已经辛苦了一天疲惫的行人身上,女孩稚嫩的脸庞上。一中门前两株大树相称着立在傍晚巨大的红色帷幕上,相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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