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惊,他刚刚并没太注意这夫妻二人,只是此刻看见陈立农的那块胎记,竟是如此眼熟,和二十年前,他丢失的孩儿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当即激动地睁大眼睛,砰一下站了起来。
看见陈立农那熟悉俊朗的面孔,他心下确定了几分,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胡须抖了抖,目光之中露出狂喜之色。
他身边的人见皇帝忽然这样,俱是一惊
龙套皇……老爷,您怎么了?
见皇帝这副反应,陈以安心知他是看见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挽好袖子,她仰头喝尽了那杯酒,对着几人一笑
陈以安是我夫妻二人逾礼了,多谢几位抬爱我们店里的牡丹,还望日后多多捧场。
她笑着朝几人拱了拱手,仿佛只是为感谢几人刚刚为牡丹掷下千两黄金而来的。
拉着陈立农离开,却没听见身后有人叫住他们。
陈以安心下微微疑惑,她一直在暗处密切注视那包厢的动作,可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回事?皇帝明明看见了陈立农身上的胎记,他也的确是陈立农的爹,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难道他不想认这个儿子了?
陈以安愁得手里的帕子绞来绞去,恨不得冲过去一问究竟。
陈立农见陈以安自从出了包厢就心神不宁,玩笑地揪了揪她的耳朵
陈立农娘子,你怎么了?
陈以安啊?
陈以安回过神来,怕陈立农看出什么,摇了摇头
陈以安我没事啊。
陈立农一直发呆,眼睛就盯着那道门呢。
陈立农指了指方才皇上所在的包厢。
陈以安朝他哼了一声,乌眸一转,笑道
陈以安我啊,看看刚刚里头有个男人英俊得很,想要再看一眼!
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陈立农俊脸一黑,又笑起来
陈立农我听说随侍圣上身边的都是些官宦,何况,刚刚里头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哪有英俊男人?娘子你在诓我。
陈以安的帕子在他脸上甩了一甩,恶作剧地笑道
陈以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男人四十一枝花,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比不了的。
陈立农什么毛头小子?
陈立农的笑容消失,抱住陈以安的腰,推开一间空着的厢房就把她推了进去
陈立农我一个有娘子的人,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他搂着陈以安倒在榻上,俊逸的五官近在咫尺,剑眉微蹙,眼里却含着温柔的笑意。
陈以安撇了撇嘴,这个陈立农,现下可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就在陈以安以为上次的计划失败以后,房先生再次匆匆走了进来,面上半忧半喜
房先生陈娘子,那位贵人又来了,点名看见陈东家和陈娘子你。
陈以安要见我们?
陈以安蹦起来,兴奋地看了一眼陈立农,却见他的眸中俱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