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以安的脑袋高速运转之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声,只见那蹲在车厢口的胖子,胸口正中了一只木箭,鲜红的血立刻洇了出来。他瞪圆了眼睛,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向后倒了过去。
那几个黑衣人见胖子没气了,都骇了一跳。
出了牛车,见一个身着青布袍的男人,高大俊逸,一头墨发扎在头顶,身上背着一只猎户常用的自制木箭筒,手上提着一把木头弯弓。
看见他们惊惧的脸色,那男人身上笼着寒霜,眼底全是骇人的肃杀之气
陈立农敢虏劫我的娘子,这普天之下,莫非没有王法了?
他拉起弓,一只箭朝那瘦子身上射了过去。身边的同伴立刻拉住他,他一侧身,木箭蘑进肩膀,疼得他一身惨叫。
龙套兄弟们,上!
他们准备扑过去攻击陈立农,可惜陈立农站在一射地外,嗖嗖几箭,还没进前,就已腿上肚上处处挂彩。
原本不过想着来对付一个娘们,他们身上都只带了短匕首,既然受了伤就再没什么胜算,他们对视一眼,匆匆拖着伤往林子里跑了。
陈立农并无心纠缠他们,他匆匆跑进牛车里,见陈以安已经虚软无力,眸泛涟漪,身上烫得厉害,立时心疼地抱起她
陈立农娘子,你怎么样?
陈立农都怪我,若知道你今天回娘家,就该陪你一起过来。不然,你何至于遇到这种危险。
陈立农你等着,我先带你回家。
他推开那胖子的尸首,在他身上摸出一把带图案的匕首塞在袖子里,便驾起牛车
陈立农娘子,不如我们先往岳丈家去。
陈以安不。
陈以安虚弱地摇摇头
陈以安别让我爹娘知道。
见陈以安有这层顾虑,陈立农咬了咬牙,便将牛车往陈家老屋赶了。
许久没住人,好在陈以安先前请了一个鳏夫帮忙料理田地,他忙回来时,也会顺道收拾一下陈家的屋子,倒也算干净。
陈立农将陈以安放在床上,出去打了一口水
陈立农娘子,你要不要先喝口水?
陈以安攀着他的胳膊,觉得他身上温度宜人,正好可解自己的燥热,竟有些不想松手。
她眼前一片雪花,已经什么都分辨不清,舔了舔自己的唇,就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陈以安热……好热……
她大口喘着气,随着动作,已经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陈立农看着油灯下,那白皙的皮肤之上泛出大片的粉,就如春日里的娇花一般。
他不自觉地喉头滚动了一下,抱起陈以安。
陈立农娘子,你是不是很难受?
陈以安嗯……
陈以安难耐地低吟起来
陈以安农农……
陈立农也罢,娘子,反正你我已经是夫妻,早晚要行夫妻之礼,现下你既然受歹人这么算计,也是迫于无奈,我若对你做了什么,你明日可千万不要怪我。
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刚刚英雄救美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陈以安再也忍不住,弓起身子,就堵上了他的两片薄唇。
她环上陈立农的脖子,将他带到炕上。
明明灭灭的油灯之下,人影交织,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