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他就出院了,要等半个月之后才能拆石膏。
在这期间,他都只能坐轮椅,乘野把他送到了他叔叔家,侗阜也不怎么跟他们说话,只当是车祸造成了失忆。
一大早,他叔叔就要出去,留下他和他帮忙请的护工,两个人肉眼可见的尴尬。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让他叫他李姨。
李姨上楼,把他扶上轮椅,问他:“你现在要不要下去?”
他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窗外,最后还是说,“下去吧。”
下去的过程比较辛苦,要先把轮椅放下去,再把他扶下去,他只有一条腿能用上力。
好不容易下去,身上也已经被汗水打湿,简单的吃个饭,就坐在后花园里发呆,上午过的很快。
中午吃了饭也是吃了就在楼下沙发上睡了一觉,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让他感觉格外痛苦。
下午的时候,麦小年过来看他,那时候他还没醒,是李姨给她开的门。
侗阜一醒来就对上麦小年的眼睛,被吓得一愣,麦小年笑了笑,“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艰难的坐起来,麦小年和李姨去扶他,“就是生活有些困难,其他都还好。”
麦小年不看他,低着头说,“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天我没有陪你去看电影生气。”
“没。”
好不容易打发了麦小年,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李姨路过他旁边的时候说了句,“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珍惜。”
侗阜:“……”
过几天乘野给他带了电脑过来,乘野问他车祸细节,他只能摇摇头,说,“我在过马路,突然就变成了红灯,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乘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到时候去查查监控,侗阜抓着他的手,严肃的说着:“算了吧,就当过去了,再说了那时候也是红灯。”
乘野看着他,察觉有些不太对劲,那天的肇事人他打电话问过,他跟侗阜说的几乎一样。
那时候他刹不住车,刚好行人通道上的路灯变红灯,而且他的车早上才检查过,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送走乘野,他开始试着用电脑连接那边的系统,跟侗阜聊天,引导他的好奇心。
半个月后去拆石膏,有个其他医室的医生很好奇为什么他半个月就能拆,不应该是一个月后吗?医生说是恢复得不错,在医学上挺少见的。
拆了石膏,那几天叔叔几乎都在家,他没办法,只能每天坐在阳台上看日落,要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不过讲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大概又过了一周,他叔叔出差了,他想着终于可以干点啥了,出门没有多久,灵魂就被拉了回去……
想不到那家伙这么快就把自己玩死了?
一睁开眼,全是一堆老伙计,也真是会惹事,但是无所谓了。
解决完,身体太虚弱了就倒了下去,就又回来了,emmm……感知了一下才发现是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害死自己的会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同事。
再次开启悠闲生活,一边又开始研究怎么完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