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阜一直往前走着,好不容易前面出现亮光,结果却是一个将近九十度的坡。
侗阜把手电筒收起来,咬咬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十分钟而也没有出现出口,而往下看一片漆黑。
手指有些麻木,抬头看了眼上面,休息了一下就继续向上爬。
等靠近光源才发现,这个洞口几乎是从水泥地面里打出来的,都能摸到下面的钢筋混泥土,一不小心手划到了上面,瞬间就有血流出来。
侗阜用尽力气爬了出去,精疲力尽来不及打量周围,从背包里拿出来酒精跟纱布,半瓶酒精翻下去就差点白眼一翻去世。
忍着剧痛处理好,牙齿咬着纱布缠好,这才抬头,猛的后退,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前方那个哑女人双目惊恐,肚子上有个大洞,几乎是被什么东西穿进去了,肠子还挂在上面,地上全是内脏。
侗阜转身就开始吐,酸水都给吐了出来,来不及想是被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就往楼上走。
好在这里还有电,给手电筒充上电,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找了个浴室洗澡。
热水淋在身上,那一刻才感觉自己活着,而这几天也就这时候觉得自己活着。
洗完了裹上浴巾,在这个房间的衣柜里翻找衣服,好不容易找到一套合适的换上。
躺在床上放松下来,感觉全身剧痛,就好像身体被拆了重新组装。
感觉面前有什么东西晃了晃,紧接着就重重的睡了过去,在醒来,天灰蒙蒙的,分不清是凌晨还是晚上。
他翻了个身,手电筒充满了,发出黄色的光,很微弱。
借着这个微弱的光,侗阜看到角落里有个东西,他想了想,之前是没有的,他记得自己充电的时候还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的装饰品,不小心提到了那边的墙。
他能确定哪里是墙,而这时候那东西也很给面子,动了动,大概是看他醒了。
侗阜谁!
侗阜慌乱去摸灯的开关,没摸到,反倒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身上,很重,而那东西几乎就在他脸上。
有股很冷的气息一呼一吸的。
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听的很清楚,一下就炸毛了,几乎是同时他能感觉到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趴在他身上,那他脸的上方就是一张脸。
他挣扎着爬出去,身下一空,摔到了地上,床头柜上的东西被他撞了下来,连续响了几次。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慌忙把灯打开,头皮发麻的盯着床的位置。
灯亮的一瞬间,他对上一个人,但也不确定是不是人。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很白,不像是活人的那种白,有点接近白灰色,瞳孔是黑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在看着自己。
侗阜起身,抓着台灯,随时准备跟着东西打起来,而他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他似乎没有攻击力,就只是看着侗阜,侗阜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身影,他怀疑这东西那时候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