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牢里的南无吟心里mmp。
他运气可真好。
刚到边疆就遇到了出来散心的敌军四大将,然后被当成奸细抓了回去关进牢里。
也是没谁了。
被关进去没多久后,一个士兵将他押了出来绑在一根木柱子上,另一个士兵拿着马鞭子站在一边,一个类似牢头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不屑道:
跑龙套牢头:(不屑)哪来的?
南无吟亦不屑的撇头,索性不理他。
中年男子将嘴里嚼着的狗尾巴草吐到南无吟脸上,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彻南无吟的耳边。
他彻彻底底愣住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打他。
怒火溢满了他的心。
跑龙套牢头:敢忽视你爷爷,好小子,老子再问一遍,哪来的?
南无吟只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就是不开口。
中年男子啐了一口唾沫在南无吟脸上,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南无吟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他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好!
黏糊的唾液粘在他的脸上,他一阵恶心,他想擦去脸上这令人作呕的唾沫,可双手被绑在木柱上;他想呕吐,可对着眼前这张恶心的脸又吐不出来。
那中年男子只是不屑一笑:
跑龙套牢头:犟吧,在这里老子看你能犟几天,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
旁边拿着马鞭子的士兵上前,毫不留情的一鞭一鞭抽向了南无吟,而那中年男子只是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像看好戏一般看着他。
身体的痛,心里的屈辱,像被当成狗一样观看的侮辱种种复杂愤怒的情感占据了他的心灵,他何曾受过这般罪!
那马鞭是沾了盐水的,抽在他身上疼的难受,尤其是马鞭上的盐水落在刚刚才落下的鞭痕上时更是刺骨的疼,鞭痕渐渐遍布全身,血染红了衣衫,他咬着牙不肯出声,不知抽了多少鞭,那中年男子才挥手叫士兵停了下来。
跑龙套牢头:说吧?
南无吟依旧倔强的撇头,不肯开口。
中年男子见他如此固执,不禁有些不耐烦,混合了三成灵力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南无吟呜!
南无吟灵力被封,如今受了三成灵力的一巴掌,加上刚刚受的约莫百十鞭伤,哪怕咬着牙死命咬着牙却也还是痛呼出声,这声音从牙缝里出来却变了味,似在呻/吟一般。
似是牢头的中年男子像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打量了一下南无吟,突然猥琐笑道:
跑龙套牢头:不错不错,刚刚那声叫的不错,脸长得也还行,腰也挺细儿的,你说这么一副好身体,要是被人糟蹋了多可惜,是不是?
南无吟混蛋,你要干什么?!
南无吟语气和眼中竟是惊恐,哪怕身上的伤再疼也顾不上了。
跑龙套牢头:哈哈哈,你说你这么一副好脸皮,如果割了下面当个女人是不是更好啊?到时候送给我大缇国的将士好好玩玩,这主意是不是很不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无吟sha.bi.你要是敢这么做我迟早neng死你!混蛋他妈的sha.bi!!!
中年男子丝毫没有愤怒,只是捏起南无吟的下巴,大笑道:
跑龙套牢头:骂吧,等到时候在男人的床上使劲“骂”,大缇国的兵就喜欢粗野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无吟(怒吼)你他妈滚!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他妈如你的狗愿!
南无吟怒吼着,愤怒牵动了他身上伤口,疼痛席卷全身,他却再无暇顾及这些,而中年男子却是不屑一笑:
跑龙套牢头:瞧,这不是开口说话了吗?
跑龙套牢头:不是哑巴啊,那就给老子开口,哪来的?!赶紧给老子招,招了少受些罪。
南无吟(沙哑)滚!
疼痛使得他的嗓音变得沙哑,他却只是怒瞪着中年男子,没一丝好气。
跑龙套牢头:(不耐烦)打!老子三天后再来,再不招直接给老子剥皮抽筋扔到荒野去喂狗!
中年男子没了耐性,起身离开了,旁边执马鞭子的士兵再次上前,沾了盐水又坚韧的马鞭再度抽在了南无吟本就受了伤的身上。
十鞭…
百鞭…
…?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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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南无吟已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三天内他皆被绑在木柱子上,手和脚已被绑出了血痕,绑的麻木了。
鞭子不停抽在他的身上,从刚开始的刺骨之疼变成了麻麻木木的痛,每逢三更困时总有一桶盐水浇在他的身上,彻骨的疼,心凉了一地。
每隔一个时辰士兵就会问一句“招不招”,而他总是不屑撇头,换来的只有无尽的鞭挞。
三餐皆是由几个士兵押着他,一个士兵强行掰开他的嘴,另一个士兵将剩饭剩菜强行倒进他的嘴里,他反抗不得,只觉无比屈辱。
他哭了,在午夜时分,在黑暗中,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他是时候,悄悄的哭了。
再后来,他便没有哭了。
因为他知道,哭没用。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他哭或不哭。
无尽的黑暗中,他依旧期待着一丝光明。
可渐渐的,黑暗笼罩了世界。
光明没有到来,回应他的只有黑暗与绝望。
如同一朵开的鲜艳无比的花被人生生折了根一般,花,枯萎了。
而他,亦彻彻底底绝望了。
仅仅三天,他变得恹恹然,他本是无忧无虑的世家公子,从小未曾受过一点罪,在这里的三天却完完全全改变了他的心境,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无助,绝望。
在他心中,这三天有如地狱。
屈辱,愤怒,仇恨占据了他的心。
他从未受过这等罪。
如同有人拿这一把刀狠狠插在了他的心脏上一般,贯彻心扉的痛,以及彻骨的凉意。
他想死,死不得。
正应了一句话叫: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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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那个中年男子又来了。
跑龙套士兵:头儿,他还是不招。
执马鞭的士兵禀报道。
中年男子一笑,捏起已经半昏半醒的南无吟的下巴,啧了一声道:
跑龙套牢头:挺有骨气的,不错。
跑龙套牢头:可惜啊,这里是大缇国,大缇国最厌的就是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奸细!
跑龙套牢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招不招?
尽管疼痛袭身,可南无吟只愤恨吐了一口唾沫在中年男子脸上,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南无吟(沙哑)滚。
中年男子擦去脸上的唾沫,怒的一巴掌就朝着南无吟扇了过去。
南无吟“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三天的鞭挞,心里的愤恨屈辱,再加上中年男子这怒气冲冲的一掌,他不吐血才是怪事。
跑龙套牢头:行,嘴还挺硬是吧,那就带着你的骨气到荒野喂狗去吧!
中年男子不屑一笑,接过一旁士兵递上来的剑便往南无吟身上刺去。
南无吟闭上了那双早已失了希望的眼睛,心中竟是十分安然,安静异常。
他想,死了…最好。
结束了罢?
粘稠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和衣衫上,是血。
应当是他的血吧。
他已经死了吗?
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
“啊!”“啊!”士兵惨叫的声音接连响起,又有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不是他的血!
南无吟一惊,睁眼,却见那中年男子和几名看守他的士兵皆死了,中年男子眼睛一直睁着,死不瞑目,他至死也不知道谁杀了他。
这些尸体的中间,站立着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执一柄白色的剑,剑上仍滴着血,尽管血染衣衫,少年浑身却透着一股清冷仙气。
“有匪君子,遗世明珠。
冰肌玉骨,皎皎明月。”
这是南无吟对他的第一印象。
惊鸿一瞥。
仅一眼,这个白衣少年,这抹白衣身影,便深深印在了南无吟的心里。
他看见光了。
无尽的黑暗中,他终于等来了一抹光。
白色的光。
耀眼,夺目,而又温暖。
“喀!”剑砍断绳子的声音响起。
将南无吟绑在木柱上的绳子被砍断了,南无吟本就带着伤,身体虚弱,再加上未能反应过来,便径直从木柱上跌落了下来,白衣少年扶住他,迅速解了他的穴道,南无吟只觉一阵暖意袭来,灵力迅疾流通了他的全身,经脉通了,有灵力护体,他身上的伤痛也减了些。
南无吟多谢。
白衣少年摇头,只道:
东方夜玉不必,荷离逍很快便会赶来,走。
南无吟好。
东方夜玉扶着南无吟迅速离开了此处,中年男子的眼睛依旧睁着,睁的很大很大。
怨气与不甘席卷了中年男子的尸体,不久,一个忽隐忽现的怨灵伴随着黑气从中年男子的尸体中浮出,这怨灵的模样与中年男子一般无二,不,它就是中年男子,不过是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阴魂不散的怨灵而已。
怨灵先是有些茫然,继而一阵张狂大笑,随后便穿过墙壁飞往这无边无际的世界了。
这世上因此又多了一个怨灵。
怨灵一生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便是修灵,与修士一般以灵气提升修为;一条则是吸人精魄提升修为;前者修炼极慢,正常人一年修炼的修为它们需要十年甚至百年方可,后者为邪术,修炼速度极快,一般怨灵皆会选择后者,因为这是乱世,一个强者为尊的乱世,如果它们实力不够强则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灭魂散魄。
多数怨灵便是吸人精魄以助长怨力,待怨力升至极端时便会化为更高等次的怨鬼,再而后便是鬼灵,后便是绝鬼,最后要么被道士度化,要么被修士灭魂,要么就是去七阴山,化灵为形,成为真正的鬼王。
七阴山危险重重,向来没有几只鬼能活着进活着出,仅有三大鬼王,无王,白王,黑王。
鬼族以无,白,黑三大鬼王为首,马首是瞻,这三大鬼王手上皆染了无数的血,血债累累,可偏生他们杀的都是恶霸混混以及流氓盗贼等奸邪之辈,正道也拿他们无法,便也随着他们了,只是别的怨灵便没有这么幸运了,如果怨灵遇到修士,要么被度化超生,要么被灭去魂魄,再无转生。
而以中年男子的品性,在鬼族可混不下去,正道修士则更容不下他,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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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只是为了引出鬼族三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