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就这样,住进了锦觅的家。当地的高档小区,三室两厅的房子,不算大,但也不小。收拾的干干净净,阳台上大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可以看到阳台外的私人小花园。
锦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个抱枕看润玉局促的坐在单人沙发上,道:
锦觅“别拘束,我一会就要回学校。这个小区有门禁,治安还不错,所以不用担心晚上会出什么事。至于说让你帮我打扫房间什么的,都是吓唬你的。这里每周都有保洁阿姨来打扫的,所以不用担心会弄乱什么的。”
润玉打量着这房间,锦觅说她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可这生活条件,却绝对不像是一个孤儿能有的。瞥了一眼电视柜上摆放的照片,润玉一眼就认出,那照片上立在锦觅身边的漂亮女子,是花界公司的总裁,长芳主。所以说,锦觅是花界公司长芳主的亲戚?
他当初在自己家里,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这才惶惶不安的设计离开了那个家,跑到这偏远小城,躲避祸事。可没想到,终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竟然在这偏远小城里,见到了也许知道他身世的长芳主的亲戚?
润玉低垂着眼眸,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润玉“姐姐,你家这么好啊。”
锦觅笑了笑:
锦觅“说不上好吧,这房子是长芳主,就是照片上那个姨姨送给我的。长芳主对我很好的,每个月都会给我打钱,只不过她从来不接我去她家住,我挺期待能和她一起住的。其实,我怀疑,我是她私生女。”
锦觅“我当初考大学的时候,就是想考去她的城市,只可惜我学习太差,只能上本地的大学。我想去CPG,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CPG的总部在那个城市。”
锦觅“跟你说了这么多,可别出去乱说啊,很丢人的。”
润玉笑着道:
润玉“姐姐,我嘴巴很严的。”
当晚,锦觅走了之后,润玉坐在客厅里犹豫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想知道,锦觅到底跟当年那个发生在他身上的罪案,有没有关系。
第二天中午,锦觅下了课过来给润玉送午餐的时候,见润玉在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被一把精致的锁锁住。锦觅皱眉:
锦觅“你怎么把这东西翻出来了?”
润玉垂着眼眸:
润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在那边的书架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好奇就把它打开了。”
锦觅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抚了抚那本泛黄的日记:
锦觅“长芳主对我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其实那把锁根本锁不住什么东西,可是我不敢打开它。我害怕,里面是长芳主写的东西,那样我会恨她的。”
润玉低着头,轻声道:
润玉“姐姐,你可能真的误会了,我有这把锁的钥匙。”
锦觅眨眨眼:
锦觅“哈?你说什么?”
润玉伸手把自己带着的项链摘下,银色的链子上坠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润玉把那钥匙插进日记本的锁里,轻轻一扭,那把钥匙竟然真的打开了那把锁。
锦觅不敢置信的看着润玉:
锦觅“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润玉眨眨眼:
润玉“姐姐,我也不敢相信呢。”
俩人怀着满心的好奇和忐忑,翻开了那本泛黄的日记,前半本倒还好,就是一部充满狗血的,少女被坏男人诱骗,之后被始乱终弃的老套情感故事。后面半本,就是充满暗黑色彩的犯罪证据了。
看完之后,锦觅合上日记本,满是惊讶的看着身边的润玉:
锦觅“你……我……,这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润玉看着锦觅道:
润玉“姐姐,你不难过吗?毕竟你的母亲也……”
锦觅叹了口气:
锦觅“难过啊,感觉心里空空的。所以说,我们俩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母亲还都是被同一个渣男糟蹋了?”
润玉低着头,轻轻抚了抚那本日记,又重新把钥匙戴回脖子上,道:
润玉“我前段时间,见到我妈妈了,我在疗养院找到她的,她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去看过她之后没多久,她就跳楼自杀了。我怀疑,她不是自杀的。”
润玉“我母亲当年会那么好说话的把我记在家里的户口本上,多半是替我父亲遮掩罪行。我想,大约是我妈妈的事情暴露之后,她没办法,便把我说成是她的孩子,把我亲生母亲送进了疗养院。姐姐,对不起,我对你说谎了,我不是被赶出来的,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