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乔笙箫大步走到百里昀侬身前,用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把扯掉百里昀侬手中的断弦。
百里昀侬凄然一笑,苦愁道:“妻主还看不明白吗?”
“呵,看明白什么?看明白了你想用断弦自刎吗?!”乔笙箫一阵冷笑。
果然……她还是她……依旧那么冷心冷肺。
百里昀侬垂着眼眸,一双绝美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黑雾,道:“我深知妻主的难处,昀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原本想一死了之,好为妻主减轻负担,但不想遭到妻主阻止……”
说到一半,百里昀侬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转而又自嘲道:“昀侬一无所有,唯有那伤痕累累的残破躯体,我愿意……”
“愿什么愿!以后不准再提这事。”乔笙箫冷声打断百里昀侬,不用他说出口她都知道要说什么了。
“妻主,不要说了,昀侬一切都明白……”百里昀侬再次凄惨一笑。
“你明白个屁!你……算了,百里昀侬你从现在起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再打你骂你欺你,我甚至会对你千般万般的好,你不用多想,我只是觉得我从前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才想弥补。”乔笙箫十分认真对百里昀侬说道。
“真的?”
呵,对他好?怕又是那软鞭伺候吧……
百里昀侬心里暗讽道,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假装像是释怀了一样,面对突然起来的温柔面上带着欣喜。
可乔笙箫是谁,那可是拿过各种无数奖的金马影后,已经是一个老戏骨了,面对百里昀侬的演戏,乔笙箫一眼就看穿了,可是却一点都不怪他,反而带着一点点心疼。
唉,不急他。
“真的!不是煮的,也不是假的,就是真的!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乔笙箫半开着玩笑半从布袋子里拿出了芷白草,一脸开心的给百里昀侬看。
“芷白草?!”百里昀侬心下惊讶,心里冒出一种答案,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是给他用的,但又立马否定了,像她这种自私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怕是给她自己买的吧。
“妻主,太好了!给我吧,我替你去熬汤。”百里昀侬刚想接过芷白草,却被乔笙箫给挡住了。
百里昀侬心下一凛,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恍然又突然发现自己的神情不对,又装作十分难堪,咬唇道:“妻主,你……你是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不相信你?我可信任你了!这芷白草可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为了……让你的身体快快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
而此时的乔笙箫并没有注意到百里昀侬的神色,只顾得高兴,然后微微凑近百里昀侬,她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只是话尾截然而止让人感觉十分暧昧。
可是乔笙箫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份对百里昀侬的信任,让她接受了多大的折磨。
“妻……妻主……”百里昀侬面上十分娇羞,似乎是为乔笙箫的调戏而感到羞恼,可是谁也不知道百里昀侬的心里却十分的厌恶和有着滔天的恨意。
乔笙箫见百里昀侬一脸娇羞的模样,心神早已飘然,美人谁不爱呢?更何况乔笙箫作为一个十分可耻的颜狗,对美人总是多一份包容。
“好!为妻这就为你熬药去,虽然那些药不足以让你治根本,但是我会尽快为你找齐那些药材的。”说完,乔笙箫十分开心的儿走出了门,为百里昀侬熬药去。
百里昀侬望着乔笙箫远去为自己开始熬药的身影,心里有些不知滋味,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嘲讽。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而“黄鼠狼”此时却在兴致勃勃的给她家的“鸡”熬药……
入夜乔笙箫躺在床上,哦不,准确的来说,是躺在三张长板凳和拼在一起的“床”辗转悱恻。
她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脸就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乔笙箫再次陷入回忆……
过了许久,乔笙箫小心翼翼的将药端了上来,时不时靠近用嘴吹一吹。
“来,药应该已经不烫,你趁温热赶紧喝了。”乔笙箫十分温柔的说道,将药碗伸到了百里昀侬面前。
百里昀侬见此,心里有一丝异样,为什么会在乔大为身上看到温柔的神色?不对,她肯定又是在算计什么,他绝对不能再次上当!
百里昀侬撇过脸来,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想喝药,鬼晓得她这药里有没有下什么东西?
乔笙箫没想到百里昀侬竟然不想喝药!
乔笙箫有些尴尬,原本打算伸到百里昀侬嘴边的药碗,在空中打了个转,放到了桌子上。
“你放心吧,药里面我没下什么,不信我喝给你看。”说完,乔笙箫又重新拿起桌上的药碗,喝了一口,“现在你放心了吧。”
乔笙箫再次伸出手将药碗伸到了百里昀侬面前,而百里昀侬这次没有推脱,一把接过乔笙箫递过来的药一口喝了下去。
乔笙箫见此才释然而笑,过了一会儿,乔笙箫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飞快的抢过百里昀侬手中喝完了的药碗,然后再次飞步离开。
百里昀侬疑惑的望着乔笙箫远去的背影,但没有多想。
刚才他……和她喝了同一碗药?!这……这算不算是间接性接吻?
思及此,乔笙箫有些痴笑,望着躺在对面床上的昀侬,笙箫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安心。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