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姐姐,昭昭来看你了。
杏花树下跑来一个少年,少年唇红齿白,青眉细长。虽担不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美名,却也是淑人君子,雅人致身。与林浣相比之下,前者多一分独属少年的朝气,后者则多一分淡然从容。
苏长姬招招手道
苏长姬“是昭昭呐,你又和星阑打赌了,让姐姐猜猜赌的是什么?想必你又输了吧。”
苏长姬觉着好笑。
薛昭咬了咬嘴唇委屈
薛昭“姐姐尽会笑话昭昭。
苏父“昭昭,你也大了,怎么总和星阑胡闹呢,国之昌运者,必要做成众人榜样才是。”
薛昭“是,叔父,昭昭不敢了。”
苏父罢罢手,甩袖离去了。
苏长姬沉吟片刻道
苏长姬昭昭,你可觉父亲对你严厉了些?
薛昭撇撇嘴角
薛昭“自然有些,叔父过于苛责了吧,我才十二岁,又不是双十了。”
苏长姬没错,爹爹确实对你严苛了,但一个人有多大的荣耀,就要有多大的能耐,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帝皇赐字,斯年,斯年,意指国之昌盛,倘若你扛不住这份荣耀,便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你如今引以为豪的荣耀,可助你仕途顺畅,人人称羡,但亦可能一出差错,便成要你命的毒药,欲带皇冠,必承其重。所以你。
林浣今后必要谨言慎行,是么?
林浣不知何时从房内出来,懒懒的靠在栏杆边上。
林浣要我说,小子,人生一世,时间长短各不相同,倒不如不受那等束缚,恣意人生,岂不更快活些?”
薛昭眼睛一亮,恭敬的行礼,且林浣竟也堂而皇之的受着……
苏长姬林浣,你干什么
苏长姬不好在薛昭面前凶林浣,有损自己的仪态,只能低低的唤了一句。
林浣不做甚,说说话而已,怎么,你离郊有规定不许说话?怎生的如此霸道,诶,不说就是了。
苏长姬无奈,索性不在管这二人,随他们去了。
林浣“你是薛家的小子?”
薛昭小子姓薛,单字昭,字昭安,不不不,是斯年,仰慕姐夫已久,望姐夫抽些时间指点课业。
林浣姐夫?仰慕?呵,你可知我是何人?我可是被四方阁追杀之人,你还敢仰慕?
什么玩意,四方阁主不是您老的红颜知己么?苏长姬很鄙视林浣,为骗薛昭连这种话都编的出来。
薛昭不慌不乱
薛昭“你与姐姐是夫妻关系,我唤声姐夫,难到不该?仰慕,又有何问题?至于姐夫你是何人,我是清楚的。这最后一个四方阁,我想叔父的离郊阁必不会怕了四方阁。”
林浣笑的疏狂
林浣“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何人?”
薛昭在齐为北戎时的青年丞相,温和携雅,心机深沉,乃我姐姐夫婿。
少年话里绵里藏针。唇红齿白的少年也寸寸露出了峥嵘。
薛昭姐夫,是想问谁是我姐姐的夫婿么?
林浣拉过苏长姬,把她搂在怀里
林浣“不了,你姐姐的夫婿正是在下。”
苏长姬的脸烧的有些红了,清咳了一声。
苏长姬苏长姬的脸烧的有些红了,清咳了一声道:“昭昭,你先去做功课罢,我与你姐夫有些话说。”
薛昭“好,姐姐下次见。”
苏长姬嗯,去吧
房内
苏长姬给林浣倒了杯茶
苏长姬“那个,昭昭他就是个孩子,说话没分寸,你莫介意。昭昭年少早慧,大家也宠着,自然就骄矜些,我代他给你赔罪。”
林浣眼里意味不明
林浣“夫人,为夫还在呢,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墙,似乎有些不妥帖。”
苏长姬我如何出墙了?
林浣“当着夫君的面,替一个男子求情,不算?”
苏长姬算,当然算,那夫君可打算折了这花。
林浣“不,我打算把墙砌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