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我原本还想问他一些医学上面的问题,最后还是没有张嘴把心中的问题都吞了下去。转身重新走到了屋子里面,发现年轻人抱着自己的妹妹正在闭眼休息,只有一个人坐在卧室看着床上不断抽动的中年男人。
我站在原地几秒钟后开口问大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大爷坐在椅子上抚摸着床上的中年男人,声音有一些低沉的感受我发生的具体事情。
原来床上躺的中年男人姓方,家里面排行老大所以叫做方老大,而看护放老大的正是他的弟弟放老二,方家一家人莫名的来到洛阳城寻找放老二。在客房靠在墙上休息的哥妹,也都多多少少患了失眠症,他们一家人听到一位亲戚说,放老二所在的洛阳城可以治失眠症,于是一家人不远千里迢迢来到了洛阳城,可是自身的失眠症没有康复反而加重了,就连方老二也开始失眠。
床上的放老大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如果在不休息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死亡,一家人担心的反而不是父亲,而是担心自身是否也换上了失眠症。
方老二讲述完这一切之后,神情有一些忧伤的告诉我,他还有一位弟弟已经死掉了,他很担心这种失眠症会扩散到家里面所有人。方老二简单的谈起他的弟弟之后,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开口问他,他弟弟是怎么死的。
方老二听见我这么问他,他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告诉了悲剧发生的进过。
方家最先失眠的人是方老二的爷爷方万鑫,在战争期间方万鑫有大量的资产,而且在一线城市创办了很多公司企业,甚至开了一家重型工业厂,每一年的利润都很惊人,一家人也都算是很有钱。
可是方家还没有享福,噩梦悄悄的来临了,方万鑫开始整天做噩梦,每一次夜晚总会被噩梦吓醒,家里面人很担心方万鑫的身体。于是经常去寺庙祈祷,还请来了高僧为方万鑫做法,方万鑫躺在地面上听着高僧的祈祷,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脸上露出凶光扑到高僧身上。
方万鑫活活的从高僧头上咬下一只耳朵,鲜血布满了他的口腔从嘴中不断流出,高僧少了耳朵疼的龇牙咧嘴,鲜血染红了地毯浸到了地面上。方万鑫被人拉开,他看到高僧在地面上挣扎之后笑了出来,吐出了嘴中的耳朵,用满是鲜血的嘴发出一声阴笑。
“哈哈哈哈,我不想睡觉,我不想睡觉。”
方万鑫说的话吓到了所有人,包括方万鑫的两个儿子大哥和二哥,他们两个人看到父亲这样特别的害怕,于是找人把方万鑫关了起来。可是噩梦仍然在发生,二哥也就是方万鑫的小儿子也开始常常做噩梦,每一晚都会把他的妻子吓醒,甚至他几岁的孩子都会被吓的半夜哭泣。
一家人全盯着二哥看,二哥认为自己没有得父亲的病,可是全家人决定把二哥隔离起来,让他一个人单独住。
方万鑫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觉了,他每一天都会站在墙角自言自语,也没有人敢进方万鑫的房间去送饭。方万鑫慢慢的像是一位死囚一样被人隔离,他每一天说的一句话,我不想睡觉,我不想睡觉。
空荡的房间回到在房间里面,慢慢的渗出墙壁传到其他房间,方万鑫所在的房间正是精神病院,没有人为他治疗也没有人敢进属于方万鑫的房间,因为那间屋子被护士看成了地狱。
方万鑫的身体越来越老化,家里面前来探望他的人也越来越少,方万鑫在孤独下习惯了一个人说话,顶着黑眼圈说一些开心的经历。可是他每说完一次经历他总会流下眼泪哭泣,像是这些经历中隐藏着他的痛点,可是他的哭泣没有人听得到。
女医生走到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睛盯着门发呆,像是门外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伸手趴在门上,脸颊紧紧的贴在门上,好像不惧很冷因为整个房间中充斥着冷风,空气中也夹杂着一股血腥味,这股腥味让人恶臭,反而女医生闻到这股气味变得兴奋。
她的眼睛已经通红,像是鲜血滴进了她的眼睛中,她慢慢的弯着身体抱着膝盖,她抽着鼻涕哭泣,嘴中不断发出一句话,无力尖细的声音围绕在整个房间,“我想睡觉,我想睡觉。”
她很快像是恢复了理智慢慢的退到了床上,安静的躺在床上强行的闭上眼睛,可是她一闭眼,很快便会睁开眼睛大叫,全是渗出大量的汗水,像是闭眼之后看到了心中的最大的噩梦。她不敢闭着眼睛,她开始越来越害怕,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像是隐藏着什么东西,深深的吸引着女医生的注意力。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可是周围仍然是黑暗的色调,其中没有任何光彩没有任何亮度,女医生被无尽的黑暗包围。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任何东西,她的耳朵中常常听到诡异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如同噩梦般的魔咒困扰着她。
女医生做出最后的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做在床上,薄薄的被子裹着头部,在旁边的桌子上抽到了一本字典。她把字典放在耳边,然后慢慢的一页一页撕下来,细微的摩擦声传入女医生的耳朵,她想通过平缓的声音让自己入睡,可她始终没有想到睡眠已经远离她了。
女医生的双手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清脆的摩擦声在时间中回荡,周围安静的出奇,可女医生的已经暴跳如雷,她的心情变得急躁,像是发了疯一样把字典撕成了碎片。被撕碎的字典已经没有多少页,仅存外壳和几页纸。
女医生把字典碎片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发出血光的望着房间的门,眼睛中的红色慢慢的变成了黑色,空荡的眼睛中变得深邃。女医生跳下了床,坐在地面上眼睛望着一处墙角在看,远离在墙角的交界处有一个视像头,摄像头闪着红点监视着房间里面的一举一动。
女医生盯着视像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东西,她的嘴角挂出了强忍的笑容,房门外此时也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外的人行走的很谨慎,像是却怕房间里面的东西。女医生眼睛转到了房间的门,慢慢的伸出手腕开始添自己的胳膊。
光彩的肌肤沾满了粘性的口水,紧接着女医生用尖尖的牙齿啃咬胳膊,每一次松口闭口胳膊的血肉都会被她咽进肚子中,此时的她露出兴奋的笑容。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扣锁的声音,女医生听见声音之后,脸上的笑容加深,把留着鲜血的胳膊伸了出去,像是要把美食分享给门外的人。门外的人影中看到女医生身长的胳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他推门而进走到了女医生的门前。
很快清晨的阳光亮起,脸上沾满鲜血的男人坐在女医生的旁边,啃着从女医生身上咬下来的胳膊。而女医生蹬着大眼睛在地面上抽出,鲜血不断的从她身上溢出,她慢慢的接近的死亡到来,而啃着女医生的男人,正在享用女医生身上每一块肉。
眼前的出现的场景瞬间变得漆黑,耳边响起一阵风声,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望向前方,发现前面有三位护士举着红旗。她们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嘴角挂着笑容,女医生已经转身离开了,我打算问她我看到的画面,她像是知道我要问她一样,率先的转身离开了。
我看到的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我很想跑到女医生面前,询问她看到我奇怪的画面,可是我低下眼角看到手中的照片,我才明白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把照片放到护士面前,询问她们是否见到照片上的大爷,三位转身转眼对视了几秒,然后同时开口告诉我,让我去二楼的接待室可能会找到他。
既然护士这么对我说了,那我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可是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问护士,照片上的大爷叫什么名字。她们对我同时的摇头表示不知道,动作几乎一致,甚至嘴上的笑容也十分相似。
快速的跑到医院里面,发现医院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少数病人在走廊上散步,反观医院外面发现行人很多密密麻麻。而且医院里面有一些寒冷,空中中透露湿度,每一位路过我身旁的护士,她们身上都散发一种奇怪的香气,香气很浓很刺激。
转身沿着楼梯走到了二楼,发现二楼上几乎没有人,连个挂号看病的人都没有,空荡荡走廊显得有几分死寂。我长舒了一口气,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件,对很多东西都变得很敏感,甚至有一些神经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