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真丑。
沈言有些嫌弃地说道,落落表示很无奈,明明是他叫她扮成男子,现在却又嫌弃,她为了扮成男子连往衣服里塞东西这种事情都做得出,他还嫌弃,她能说什么?敢怒而不敢言说的就是她。
落落走吧!
落落说道。
到了百花楼,落落本以为沈言是打算陪她去探探后门,没想到沈言直接领着她从前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有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迎了上来,衣裳艳丽,脂粉味浓厚,手中捏着一块帕子,不停地在脸旁扇,扭着细腰走向他们,年纪约摸有三十,脸庞也是十分的美。
百花楼老鸨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娇娇的声音,却与连月婵不同,连月婵的声音虽也娇,却不会叫人听着不舒服。
没听见回答,她也不介意,仍然笑着。
百花楼老鸨既然第一次来,妈妈我自然要让姑娘们好好伺候。
说到“好好伺候”时,她捏着帕子轻轻地拍了一下沈言的胸膛,似嗔非嗔,落落几不可见地蹙眉。
话落,她又大声朝着四周说话。
百花楼老鸨姑娘们,快出来伺候这两位小公子。
落落这才注意到周围,许多女人,还有男人,几乎每个男人手中都搂着女人,还有在追赶的男女,有些男人甚至光着膀子,落落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
落落看向沈言,沈言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并未看她,只是对那老鸨说话。
沈言不必了,我们此番不过想找一个姑娘。
说着拿出几张银票,那老鸨眼睛都亮了,一眨不眨地盯着银票,手伸过来就要拿到,沈言却收了手,老鸨这才看向他。
百花楼老鸨公子请说,是哪位姑娘这般有福气?妈妈我定叫她来伺候公子。
沈言我听闻百花楼的舞女姒娰舞姿绰绰,特地来看看。
沈言说道,说着便将银票递了过去。
老鸨正要接过,闻言,手一顿,然后收回,面露难色。
百花楼老鸨姒娰啊,这,那丫头…
沈言挑眉。
沈言怎地,妈妈不是说定会叫她来伺候?
老鸨为难地看着他。
百花楼老鸨不是妈妈我不帮公子,是那丫头已被赎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公子竟没听闻?
沈言故作惋惜。
沈言这般,也怪我太久没来京城。
落落早已忍无可忍。
落落既如此,我们便该走了。
说着,便将沈言拉了出去,远远还能听见老鸨的叫唤。
百花楼老鸨公子别走啊,妈妈这儿还有会跳舞的,不比姒娰差啊。
等出了百花楼,落落吐出一口浊气,有些难为情,欲言又止。
落落这女人好不知羞,竟…
咬咬唇,似是有些说不下去。
沈言偏要逗她。
沈言竟什么?
落落咬咬牙。
落落竟自称“妈妈”。
沈言解释。
沈言这百花楼是京城最大的窑子,可不是什么酒楼,至于窑子是干什么的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至于那自称“妈妈”的叫作老鸨,也就是那窑子明面上的老板,窑子里的老鸨都这般自称。
落落为何是明面上的老板?
沈言眼神复杂。
沈言这窑子背后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真正的老板是谁还真不好说。
落落见他心情低落,想必他也感到头疼,又想到什么,眯着眼看他。
落落你去过这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