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府,落落一直在回想沈言最后那句话,他说:“等这些事结束,朕想再去看看花界的那一片花海,与你一起。”她想,他是不是与她一样,也心悦她,亦或是他明知她心悦他,便利用她,希望她心甘情愿为他所用,她希望是前者。但即便是后者,她又能说什么呢,还不是会为他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该到哪种程度,她会对他死心呢?她明明也怨他的,不是吗?
想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这才想起正事。
落落将木棉叫来。
落落木棉,你帮我办件事。
木棉姑娘,何事?
落落去盯着连檀,看看最近府上有些什么人进出,一旦连檀出府了就知会我一声
木棉感到诧异,却也没说什么。
木棉木棉定会办好。
落落走在大街上,突然。觉得她这身份却也好办事,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她,她从连檀出府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他进了一家名为“百花楼”的酒楼,他是走后门进的,再加上他今日穿着普通,也没坐马车,多半是不想让人发现。
落落在酒楼外站了会,记住酒楼的位置和名字,这才离开。
回到府上时,木棉已经回来了,神秘兮兮地将她拉进房间。
木棉姑娘,我今天看到有个人三次进出丞相府,但我没看清是什么人。
木棉有些雀跃,想来是第一次办事,又有些收获,这才兴奋。
落落今日连檀出府去了一家叫做“百花楼”的酒楼,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看着也不像是寻常的酒楼。
落落我也是糊涂了,你怎么会知道,还是问问沈言吧。
落落懊悔地说道,说完就准备走。
木棉诶诶诶!
木棉急忙叫住落落。
木棉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落落闻言,止住了脚步,狐疑地看着她。
落落你知道?
木棉脸一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木棉我经常上街,自然知道,不过那酒楼姑娘还是不用去了,你与沈言说,他也不会让你去的。
落落勉强答应,写信问了沈言,他也叫她不要去,说会派人,这才作罢。
连着几天,木棉都守在丞相府外,发现那男子每天都会进出丞相府。而落落则每天去百花楼外观察,发现连檀会定时出入。
木棉姑娘,那男子与丞相府绝对有些渊源,这几天除了马夫就只有他进出丞相府,而且,每天都是一样的时辰。
木棉说道。她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便没与落落说。
现在是晚上,外面也不见月亮,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倒是有些诡异。
落落思索片刻,想着也该有所行动了。
落落明天便动手吧,看看那连檀到底在搞什么鬼。
隔日,却出了意外,木棉本是像往常一样来到丞相府外,却见一红衣女子也鬼鬼祟祟地在府外观察,她觉得那红衣女子眼熟,正要上前,那红衣女子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拔腿就跑。
木棉这才意识到那红衣女子是谁,原来是她。
木棉红烟?
那女子闻言一愣,转过身来,果真是言红烟,木棉还欲说什么,却被言红烟拉着藏了起来,她一看,原来是那男子来了。
先前木棉只觉得男子眼熟,如今见到言红烟,才忆起,那不正是苏大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