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寝宫默默的呆了三天,中途本想过要去找都暻秀,可每每想起他冷漠眼神,我就变得抗拒
明明很想亲近他,为何要把我推开?
我躺在榻上想着这件事,忽的宫女进来,吓了我一跳
宫女:“殿下,今日是昭楚将军凯旋之日,要去参加庆祝典礼?”
我挥了挥手,算是应下,宫女走了出去,我起身自行洗漱
我受不了宫里的条条框框,总会自己来解决。
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冷宫之子,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庆祝会,就能把弃子放出去?
【时间转换——将军视角】
我,昭楚将军,人称女罗刹,也许会觉得这个位置的人很厉害
其实不然,我曾见过荒野上的骸骨,也曾见过深林中的残骸,甚至见过金戈铁马上的战士被残忍杀害,而那尸体甚至还被分解
经过九死一生,经历过冰冷的剑刃划过胸口,经历过高大俊郎的马儿上摔下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而这一切皆是为了我的国家,我心甘情愿的接受着一切。
哈——
信了?
这位置是我该得到的,这一切是我应该付出的,我只是为了心尖上的那个人罢了
没错,我虚伪。
“将军,要开始了。”
下人的声音响起,我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窗棂外的景色,勾起一抹阴冷
脱去白银铠甲,红丝披风,换上女眷衣衫,也不过是个清冷孤傲的女人罢了
进入殿堂之前,那尖锐的声音响起
“昭楚将军到!——”
一抹冷笑只在唇边停留片刻,消失不见
就这么在众人眼前走过,坐在靠近女皇的位置
我无聊的拨弄着面前的酒杯,直到最后一声响起,我才饶有兴趣的抬起眸
“元朝二皇子到!——”
果不其然,众人的声音响起了
“这冷宫的皇子可以出来了?”
“为什么让她出来?”
……
元朝很平静的坐在我的对面,我举起酒杯示意,她也同我一样举起酒杯
终于,万人敬仰的女皇发声了
女皇:“今日是朕的昭楚将军凯旋归来。”
女皇:“朕钟意吴家老幺许久。”
女皇:“许,吴家老幺嫁给昭楚将军为妻。”
——轰——
她的这句话,在我的脑海炸开,她竟然把吴世勋嫁给我!
久久不能回神的我,听到了更令我无法想象的事
女皇:“朕的大皇子心悦金家小公子已久,许配给大皇子为妻。”
同样的,这句话在元茗茶的心里也炸开了。
她错愕的看向女皇,而我也错愕的看向女皇
这该死的女人究竟是怎么了!转性了!?
面前的酒,久久未动,直到宴会结束,我被女皇单独留下,才缓了过来
宾客皆散,只剩我们两人
女皇:“安儿……”
我不想回应她,也不想看她,可她是王终究不能不听,迈开腿走了过去
行了礼,站在一旁,冷漠的表情始终都没从我脸上变过。
女皇起身,走到我的面前,那优雅的步态可真是皇帝的风范
呵——
女皇:“安儿……”
我抱拳,弯腰
我:“女皇所为何事”
她顿了顿身子,痛心的盯着面前姜楚安
女皇:“安儿,你还不肯原谅我?”
我冷笑,仍旧没有直起腰,她倒是把我抓起来,看着我的眸子
女皇:“姜楚安!”
我带着讽刺的笑容,道:
“我从十六岁时,进入兵营,这七年来,命悬一线不下七次,为你争得荣光十余次,我本女子,满身伤疤,这银肃铠甲穿上便没脱下过。”
她怔住身子,我不理会继续道:
“这一切全是因为你,抓着吴家小儿子要挟我,他不过是个傻子,你仍旧紧紧逼迫,我不清楚你今日是想作甚,但,我劝你,别在对他动心思——”
“——你知道的,我一人就可歼灭你百万雄兵,而我手中的虎符……我劝你,好好做你的女皇,我应下的事,绝不食言——我的好母妃……”
扔下这话,便离开了这里,刚出宫就遇上了大皇子——元茗茶
我行礼:“臣,参加大皇子。”
元茗茶摆摆手,拉起我,不悦的道:
“你我都极为熟识,这般生分作甚?”
我不留痕迹的松开手,站在一旁看着她
元茗茶:“我从未想到过,父帝会赐婚与我。”
元茗茶:“阿姜,我好开心,钟仁终于可以一辈子陪着我了。”
我笑了笑,摸了摸腰间的佩剑,道喜:
“恭喜了,七日后再见,新娘子。”
元茗茶点了点头,就离去了,估摸着是去了酌卿苑
早些就听说,她与酌卿苑的头牌,关系不错,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这月色撩人,不得不说确实美。
???:“安安!”
我回头看去,是吴世勋这个小傻子朝我跑来
我伸出手,他也顺势牵住我的手
我:“勋,你来了。”
吴世勋:“安安,三个月不见,世勋都有乖乖的。”
吴世勋好认真的看着我,我笑了笑,牵住他的手,看着月色
我:“勋,七日后,你愿与我成婚吗?”
我问出了声,在吴家他终归是安全的,脱离吴家,进入将军府,我若在,便没人敢对他做什么,就怕,我不在……
吴世勋露出一抹月牙的笑容,很美
吴世勋:“安安,世勋愿意。”
我笑了,可我不愿……,我不敢拿他的生命去做赌注,我能做的就是保护他。
我:“勋,我送你回去吧。”
吴世勋:“嗯。”
我与吴世勋牵手回去,送他回了吴家,我便离开,看着天空中飞起的明灯笑了笑
一个暗哨,我最信任的副将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是我最为信任的副将,与我征战五年,关系深厚——卞伯贤
卞伯贤:“将军。”
我拔出佩剑,递给他,看着他
我:“白贤,一定要把我受伤的事宣扬出去”
卞伯贤有些疑惑,“你哪里受伤了!”
我笑笑,抓着佩剑刺向自己离心口远些的位置
——咣当
佩剑落在了地面上,血迹斑斑的溢出我的衣裳,我知道卞伯贤慌了
我带血的手握住了卞伯贤的手,想要安慰他……
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自己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点……
卞伯贤慌乱的抱起我,冲回将军府,而不远处的屋顶,吴世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吴世勋自言自语道:“你这么不愿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