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与何夫人看着眼前的男子,李叙,比上次一见黑了许多但人也壮实了许多。
兴是是了许多苦,李叙的气质也比之前更加沉稳。
何老爷其实是对李家有些意见。
李家之前与自己家暗自交换过两个孩子的订婚物,但金家提亲这事情一发生,李家人还未见一个就把定亲物装在信里寄过来了,还要把李家的要回去,解除了婚约。
何老爷本来想给李叙点下马威,眼看着孩子眼里满是伤心和焦虑,何老爷心软了,自己曾经何曾不是这样?
“李叙,我何家有愧于你,但是何鹿儿以后谁都不嫁!我何家不是推女儿入火坑的人家!”
这是何夫人与何老爷商量的结果,与其嫁入腌臜地,嫁的不好,不如不嫁,何家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儿的。
何老爷拍拍李叙的肩膀。
两个深爱着何鹿儿的男人对视着,一个是爱了19年却不能陪何鹿儿走完一生的男人,一个是爱了几年却想和鹿儿走完一辈子的男人。
两个男人即使此时不说话,却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如不说好。
李叙走了,满眼悲伤的走了,这样也好,鹿儿也比嫁入金家好,李叙骑上马,吹着凉风,此时他还想大醉一场,醒来,何鹿儿还是与自己有婚约的何鹿儿。
不知不觉,李叙向着城外去,马儿也体会到了李叙的伤心,就着夕阳的余晖,李叙走在城外那条通往梨花湖的路上,脑海里,是何鹿儿的一颦一笑。
此时何鹿儿坐在自家的闺房里,手指扯着一条丝帕,用力到指尖泛白。
金家金辅?哪里来的这么个人?
是谁妨碍了我?是那个疯女人吗?何鹿儿脸色阴沉,这三天里,何鹿儿一直在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但是时间太过久远,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叙是活了23年第一次喝醉。
马儿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罢了!就让我醉死在这里吧!哈哈!
原来喝醉是这种感觉啊?以往只觉得喝酒误人误事,原来是未到理解的时候啊!
李叙看着眼前的眼前的梨树,
“咦?怎么还能看见鹿儿你呢?!”李叙晕晕乎乎,眼睛乱转,说话都吐着酒气。
“看来是还不够醉啊……”不然怎么和朋友说的不一样,酒能醉人忘事?
“李家后子,李叙?”
李叙刚要拿起酒罐子喝酒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睁开眼睛,先入眼的是个女人的下巴,真好看,李叙想,像鹿儿……
再抬头,面前的是一个黑发黑眼长着兔子耳朵的红衣女子。
兔,兔子耳朵!?
李叙酒醒来大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倒影出傅梨的脸。
“别,别害我!我还没有娶鹿儿!”酒精麻痹了李叙的脑袋,说话吐字都不利索,站也站不起来,堪堪往后挪了点,李叙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马,马呢?!”李叙再回头一看,马没了,马去哪了?
李叙没辙,只好趴在地上,爬着走。脑子里全是不能死,死了就见不到何鹿儿的念头。
“哈哈哈哈哈哈……”傅梨只看着李家李叙这副滑稽的模样,终于正常笑了一回。
李叙有些恼怒,看来这女妖怪不是要害自己性命,否则还会留着自己到现在?现在还在湖面上飘着,笑话自己。
“别,别笑了!小心我打你!我不打女人!”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李叙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
”李家,竟然出了一个你(这般痴情的男子……)?”
傅梨看着正在爬远的李叙,抿嘴一笑,此时的一双圆圆的眼睛像狐狸一般狡黠,此一看,倒是除了气质和何鹿儿不一样外,没什么不同了。
“金家的强娶,我有办法……”
声音悠悠的传到李叙的耳朵里,傅梨看着不再在地上蠕动的李叙,就知道,他一定会做到的。
李家,莫怪我,这,是你们欠我的!
“你,有什么办法?”
月亮在天上柔柔的散发着银光,照在了李叙的脸上,那双眼睛异常的明亮。
“伯父伯母。”李叙一大早就来拜访李府,此时的他一身水蓝色衣衫,彬彬有礼的模样让何老爷觉得甚是可惜。
“伯父知道你想见鹿儿,何家也算你李叙的半个家,就进去找鹿儿说说话吧……”何老爷说完,自顾自的走开了。
“鹿儿……”
此时的李叙已经看见了坐在花园里绣花的何鹿儿。
何鹿儿的脸在阳光下照耀的更好看了。
”鹿儿,你今天我想和你出趟门可以吗?梨花树的花开了,很是好看,想和你一起看。”
还在想怎么见你,你倒是先来了。
鹿儿嘴角露出一摸诡异的笑,疯女人,你会的我为何不会?
“鹿儿小心。”何鹿儿扶着李叙的胳膊,身姿妖艳的从马车里下来。
何鹿儿看着梨花树下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正一口一口抽着烟吐着烟气。
傅梨,果然是你,当天大街上那股难闻的烟味就是你身上传来的,也只有你把那些当梨花香,真是笑死人了!
“呵呵,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认为你妨碍我有什么好处?”
傅梨装作很认真的模样想了许久,最后像是很艰难的得出了结论,“没有!”
何鹿儿觉得很生气,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个傻子。
“我和你做个交易吧,怎么样?”傅梨先开口。
“什么交易?”
“你不就是想要那个小丫头吗?还真是大费周章啊?我给你想个办法,让她永远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傅梨眼睛弯弯,一张笑脸煞是好看。
何鹿儿看着女人,嘴边一弯,代表同意了。
千结,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