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赵嬷嬷的衣柜中随便抽出了一条衣带就递给了安执鹤,安执鹤三下两除二地就把他绑好了。
绑好了之后,那个男人嘴里一直发出肮脏的咒骂,不堪入耳。
因为不想听他说的话,安执鹤直接把他的鞋脱了下来,塞进他的嘴里。
“再骂,让你尝尝马粪的味道。”
完事后,他潇洒的拍了拍手,然后又撕下一块白布,对着我说:
“趁着你爹还没来,我们看看他对尸体干了什么。”
话落,他掰开了赵嬷嬷的嘴巴。
“居然把白粉倒进她的嘴里?”
安执鹤看着浑身潮红的赵嬷嬷轻声发出一声疑问。
而我看着在尸体嘴里溶解的白粉越多,她身上的潮红竟然越明显,于是我脑中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我也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我的猜想:
“春药?”
安执鹤呼吸一滞,然后脸色“蹭”的爆红,支支吾吾的说:
“这…你很有想法。”
我嘟囔道:“但是也说不通啊,为什么要给一个死人下春药,莫非…”
我转过头,面色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可能猜到我的想法,挣扎得更加起劲,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执鹤可能也没想到我口出狂言,干咳了几声:“言归正传,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一会儿让仵作来检查吧,等结论出来了,我们也就有苗头了。”
我赞同。
没一会儿,又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只是这次带了许多壮丁。
大哥一马当先跨进屋子里,见我和安执鹤站在一起,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而后看着地上被绑好的男人略有些吃惊。
“你绑的?”
安执鹤点点头。
大哥略带赞赏的点了点头:“干的不错。”
话落,他上前去,拉起那个男人,边走边说道:“在到官府前,我是不会取下你嘴里的鞋的。”
大哥渐行渐远,爹这才连忙招呼三哥跟上去,交代道:“叫你大哥谨言慎行。”
待三哥走后,爹才有空看我一眼:“因因肯定吓到了吧?快回去。”
话落,爹也招呼着安老爷出去了:“让你见笑了,兄台这边请。”
安老爷向外走去,还不忘回答他道:“哪里的话,犬子到处乱跑,应当是我向你表示歉意。”
“诶,说这话就生疏了。”
俩人又并肩走远,这时,我笑着看了一眼安执鹤:
“你爹怎么一句关心你的话都没有啊?”
安执鹤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我又不是柔弱小女子。”
我刚想反驳,二哥便向我们走来:
“快出去吧,这些事我来处理。”
我乖巧的点点头,刚要走,就听见安执鹤对二哥说:
“请个仵作来验尸吧,把这里封起来,你也别碰她了,让她的家人也暂时别来,她身上有古怪,还是报官的好。”
二哥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于是二人并肩走了出去,吩咐那些壮丁严守院子,直到官府大人来。
壮丁们把守的各个角落都是反复改变的,一直到安执鹤点头说好,他们才停了下来,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因因,跟我走。”
二哥叫着呆站在原地的我,我刚想跟上去,安执鹤也叫住了我:
“等一下,我有些话想和巫小姐说。”
二哥挑眉望向他:“小姐?”
我们两人都在此刻齐齐一愣。
现代人的思维让我并不觉得他叫我小姐有什么不对,直到现在二哥提出疑问,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缓缓看向安执鹤,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安执鹤却又变得面色如常,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们那的习俗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二哥闻言,转过了身:“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只允许你们在不远处谈话。”
见二哥松口,安执鹤朝我招了招手,我们就站在二哥的不远处。
“我觉得你应该向我分享你的情报。”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凭什么。”
“凭我刚才帮了你。我若是对你不利,在暗处害你,岂不是更容易?”
我看他的眼神没有飘忽,且他懂得好像比我还多,不像在撒谎。
于是我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张被我揉烂的纸给安执鹤看,安执鹤接过来边看边问我:
“你怎么看?”
“赵嬷嬷肯定不是自缢而死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这纸条拿出来呢?”
我一时语塞:“嗯…我想再研究研究。”
安执鹤半笑着收起这张纸条:“笨!这场谋杀肯定是有两个不互通的人干的。”
我一愣,安执鹤这句话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突然想起了很多蹊跷。
那日睡前闻到的馨香,次日早晨我和怜雨起床,都觉得头晕,还有那晚重物倒下的声音,丢失的首饰,奇怪的赵嬷嬷……
这一切,似乎都指向怜月,但,真的是她吗?
——————完——————
元旦第二更,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