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算了算时间,今天就是温氏来人的日子,所以蓝笙一大早就出门了,只要现在她不在莲花坞就有机会救人,但是如果她在,估计虞夫人也会把她给带走,所以,她得留下!
江氏子弟都在后山射风筝,江澄看着看着飞的极高极远的风筝,问魏无羡
江澄(字晚吟)那么远,还射得到吗?
魏无羡笑笑没有说话,拿过一旁的弓箭,拉弓,静待时机,一箭射出,只见风筝缓缓掉落。
“大师兄好厉害”
魏婴(字无羡)(笑)
最后一轮射完的时候,魏无羡右手搭了个凉棚在眉间,望着落日余晖,道
魏婴(字无羡)不玩了,回去吃饭吧。
江澄(字晚吟)今天这么早?
魏婴(字无羡)阿笙也不在,没意思,你说阿笙这都出去一上午了,怎么还不回来?
江澄(字晚吟)魏无羡,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魏婴(字无羡)(摸摸鼻子,自知理亏)刚才哪个名次最末,和六师弟去捡风筝去。
一名少年道:“大师兄,真狡猾,每次都让别人捡,这么赖皮。”
魏婴(字无羡)(摆手道)我也没办法。虞夫人不让我出门啊,她现在在家呢,说不定金珠银珠就在哪个角落里蹲着监视,随时准备告发我。我要是出去了,虞夫人非拿鞭子抽掉我一层皮不可。
战绩最差的几名师弟调侃几句,哈哈着出门去捡风筝了。
江澄和魏无羡先走一步回到了内场
突然,几名少年冲进了莲花坞的校场,惶惶嚷道:“大事不好!大师兄、师兄,大事不好了!!!”这几人正是方才出去捡风筝的几名师弟,魏无羡一下子站了起来:
魏婴(字无羡)怎么回事?
江澄(字晚吟)六师弟呢,怎么少了一个人?
果然,出门时跑在最先的就是六师弟,可现在他人却不见了。一名少年上气不接下气道:“六师弟被人抓走了!”
魏婴(字无羡)抓走了,为什么要抓他?
那少年道:“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
江澄(字晚吟)(着急)什么叫做不知道为什么?
魏婴(字无羡)都别急你说清楚。
那少年一字一句到来,才让魏无羡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江澄(字晚吟)(骂了一声)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要上天吗!
“就是啊,莫名其妙。”
魏婴(字无羡)都别说话。温家的人估计马上就要上门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抓住什么把柄。我问你们,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佩剑?是不是长得挺漂亮,嘴皮上有一颗痣?
“对!就是她!”
江澄(字晚吟)王灵娇!这个……
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传了过来
虞紫鸢吵什么吵,一天都不让人清净。
虞紫鸢紫衣飘飘地行来,金珠银珠仍是一身武装,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江澄(字晚吟)阿娘,温家的人来了他们把六师弟抓走了。
虞紫鸢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十几名身穿炎阳烈日袍的温家修士鱼贯而入。这些修士身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地迈了进来。这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妩媚,眼送秋波,唇如烈火,嘴皮上一粒细小的黑痣,倒是个颇为出色的美女。只是周身钗环璨璨,仿佛恨不得把一个首饰铺子和贵人对她的宠爱都穿在身上,很是跌品。正是王灵娇。
王灵娇抿嘴一笑,道:“虞夫人,我又来啦。”
(注:上次温氏听训的消息也是王灵娇来传的)
虞夫人面无表情,似乎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脏了自己的嘴。王灵娇走下了大门的台阶,虞夫人这才道
虞紫鸢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道:“抓?你是说刚才在外边抓的那个吗?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下后再慢慢说吧。”
虞紫鸢进去坐下说?
王灵娇道:“当然。上次来下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请吧。”
听到“下令”二字,江澄冷哼一声,金银双姝也微现怒容。可这个王灵娇是温晁身边得宠的红人,眼下是不能得罪她的。是以,虞夫人虽然满面讥嘲冷笑,满腔阴阳怪气,却仍是道
虞紫鸢那你就进去吧。
王灵娇嫣然一笑,果真就进去了。然而,她说要进去坐,却没急着坐,而是在莲花坞里兴味盎然地小转了一圈,四处发表意见:
“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木头都是黑漆漆的,这颜色真丑,不鲜亮。”
“虞夫人,你这个主母可当得有些差劲,都不知道布置打理一下吗?下次多挂些红色的纱幔吧。那样才好看。”
她沿路走,沿路指指点点,仿佛这里是她的后花园。虞夫人的眉头抽动不止,看得魏无羡与江澄都怀疑她随时会暴起杀人。
指点游览完毕,王灵娇终于坐到了厅堂之上。没人邀请谦让,她自顾自地坐了首席,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道:“茶呢?”
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美目圆睁,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又不是残废。”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虞紫鸢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地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可不行,这样的家奴在温家是要被掌嘴的。”
虞紫鸢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仍然拿着家仆说道,虞紫鸢听不下去随即质问道
虞紫鸢你抓我云梦江氏的那名子弟到底要做什么?
王灵娇道:“虞夫人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为好。他包藏祸心,已经被我当场抓住,扭送去发落了。”
虞紫鸢包藏祸心?
江澄(字晚吟)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道:“我有证据。拿来!”
随后便有温氏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借故说这只风筝是圆形的,金色的,是太阳。
说他们是想射太阳,是想把温氏给推下来。
魏无羡忍不住道:
魏婴(字无羡)那照你这么说,橘子也吃不得了。橘子不也是金色的、圆形的?可我好像看过你不止一次吃过吧?
“你!”
虞夫人冷冷道。
虞紫鸢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一个风筝。
王灵娇道:“当然不是。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魏无羡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下一刻,王灵娇指向了他,道:“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与屠戮玄武奋勇相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捣乱,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
听她颠倒黑白、信口胡编,江澄气得笑出声了
王灵娇道:“还好!天佑温公子,纵是他失了佩剑,也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屠戮玄武。可这个小子,实在不能姑息!我今天来就奉温公子之命,请虞夫人严惩此人,给云梦江氏其他人做个表率!”
江澄(字晚吟)阿娘!
虞紫鸢住口!
看见虞夫人的反应,王灵娇很是满意,道:“这个魏婴,没记错的话是云梦江氏的家仆吧?眼下江宗主不在,相信虞夫人掂得清分量。不然,若是云梦江氏要包庇他,可真让人怀疑……有些传言……是否属实了……嘻嘻。”
江澄(字晚吟)(生气)什么传言?
王灵娇咯咯笑道:“你说什么传言?不就是江宗主的一些陈年风流债……”
见这女人居然敢当面编排江枫眠,魏无羡心头火起,怒道:
魏婴(字无羡)你这个……
谁知,他背上突然一痛,双膝不由自主一软。却是虞夫人突然出手,抽了他一鞭子。
江澄(字晚吟)阿娘!
虞夫人已站起身来,紫电化为鞭形,在她冷玉般的双手间滋滋电光流转。她喝道
虞紫鸢阿澄你让开,要不然连你也跪下。
虞夫人又是一鞭子飞出,把他抽得躺回了地上,咬牙切齿道:
虞紫鸢……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迟早要给江家带来大麻烦!
魏无羡一把推开江澄,咬牙受着,一语不发,一动不动。一连挨了十几鞭。
江澄被金珠银珠牢牢拽住,魏无羡坚持了一阵,还是重重扑到了地上,趴着不动了。
王灵娇讶然道:“完了?”
虞紫鸢要不然?你以为紫电是什么品级灵器?!他挨了这一顿,下个月的好不了,有他受的。
王灵娇道:“可那还是有好的了得时候啊!”
江澄(字晚吟)那你想怎样?
王灵娇嗔怪道:“虞夫人,既然是惩罚,那么当然要让他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挨一顿鞭子,他休养一段时间,又能活蹦乱跳,那还叫什么惩罚呢?这个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根本没有作用的。”
虞紫鸢“你待如何?砍了他的双腿,叫他不能再活蹦乱跳吗?”
王灵娇道:“温公子宽厚,砍了双腿这种残暴之事做不来。只要斩下他一只右手,他便从此不再计较了。”
这个女人,根本是在狐假虎威,借温晁撑腰,报复魏无羡当日在暮溪山地洞一掌击她之仇!
虞夫人斜眼扫了魏无羡一眼,道:
虞紫鸢斩了他一只右手么?
“不错”
虞紫鸢站起身来,绕着魏无羡,慢慢地走动起来,似乎正在考虑这个主意。魏无羡痛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江澄挣开了金珠银珠,扑通一下跪地,护在魏无羡身上,道
江澄(字晚吟)阿娘,您别……事情根本不是像她说的那个样子的……”
虞夫人的眼中闪过森寒的光芒,阴声道
虞紫鸢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
江澄吓坏了,抱住他母亲的腿,道:
江澄(字晚吟)阿娘?阿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千万别砍他的手!
王灵娇欢欣道:“虞夫人我真是太欣赏你啦!看来今后我们在监察寮也一定能很谈得来!”
虞紫鸢监察寮?
王灵娇莞尔道:“是啊,监察寮。这就是我来云梦的第二件要事。我岐山温氏新出的监察令,在每一城都设一处监察寮。我现在宣布,今后,莲花坞就是温家在云梦的监察寮了。”
江澄(字晚吟)什么监察寮这里是我家。
王灵娇皱眉道:“虞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儿子。数百年来,百家都臣服于温家之下,在温家来使面前,怎么能说我家你家这种话?原本我还在犹豫,莲花坞这么老旧,还出了几个叛逆之徒,能不能担得起监察寮这一重责,但是看到你这么服从我的命令,脾气又对我的口味,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殊荣……”
话音未落,虞夫人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这一耳光无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惊天动地,王灵娇被扇得打了几个转才跌到地上,鼻血横流,美目圆瞪。厅堂内的数名温家门生齐齐便拔出来把剑,虞夫人扬手一挥,紫电飞出一圈炫目紫光,瘫倒一片。虞夫人仪态优雅地走到王灵娇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突然弯腰,伸手揪住王灵娇的头发,提起来又是一记暴怒的耳光
虞紫鸢贱婢敢尔!
她早已忍耐多时,此刻面目狰狞,近在咫尺,王灵娇吓得肿着半张脸尖叫起来。虞夫人毫不客气地又是一记耳光,把她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喝道:
虞紫鸢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撒野!
她说完便重重扔开了王灵娇的脑袋,像是嫌脏一般,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金珠银珠站在她身后,脸上是和她一样的轻蔑笑容。王灵娇双手发抖地捂着自己的脸,泪流满面地道:“你……你敢做这种事……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虞夫人把手帕扔到地上,一脚踢翻了她,骂到
虞紫鸢闭嘴!你这贱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纵横仙道,从来没听过什么颍川王氏!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钻出来的一个下贱家族?一家子都是你这种东西吗?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一旁,江澄已经把趴地的魏无羡扶起了一半。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惊得呆了。
而躲在房顶看到这一幕的蓝笙也小声且有力的说了一句
蓝笙(字忘忧)霸气!
虞夫人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金珠银珠会意,分别抽出了一把短剑在厅堂中走了一圈,下手又快又狠,顷刻便将几十名温家门生尽数刺死。王灵娇眼看着就快轮到她了,垂死挣扎地威胁道:“你……以为你能杀人灭口?你以为温公子不知道我今天到哪里来了?你以为他知道了后,会放过你们吗?!”
银珠冷笑道:“说得好像他现在放过了一样!”
王灵娇道:“我是温公子身边的人,最亲近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他会把你们……”
虞紫鸢(扬手又是一耳光,讥嘲道)怎么样?砍手还是砍腿?还是烧仙府?还是派万人大阵将莲花坞夷为平地?设立监察寮?
金珠提着长剑走近,王灵娇满眼恐惧,蹬着腿不断退缩,放声尖声道:“来人啊!救命啊!温逐流!救我啊!”
虞夫人神色一凛,一脚踩住她那只手腕,抽出佩剑。正在剑锋即将斩落之时,忽然当的一声被弹了开去。
魏无羡与江澄扭头一望,厅堂大门已轰然向两旁飞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破门而入。周身黑衣,面容阴沉。正是温晁那名修为了得的贴身护卫,温逐流。
虞紫鸢化丹手。
“紫蜘蛛。”
虞紫鸢温逐流?化丹手,你本名不是叫赵逐流么?分明不是姓温,却挤破了头也要给自己改姓。一个两个趋之若鹜,温狗这个姓就这么金贵?背宗忘祖,可笑!
温逐流不为所动,漠然道:“各为其主罢了。”
他两人不过多说了几句,王灵娇便无法忍受地尖叫起来:“温逐流!你没看到我现在什么样子吗?!你不立刻杀了她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讲什么废话!温公子让你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你当心我告发你要你好看!”
虞夫人足下狠狠地一碾她的手臂,王灵娇嗷的哭了出来。温逐流则皱了皱眉。他奉温若寒之命保护温晁,原本就对温晁品性颇为不喜。谁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温晁又把他指派来保护王灵娇。此女矫揉造作,浮夸愚蠢,更是心肠歹毒,惹得他极为不快。但纵使不快,却又不能违抗温若寒温晁的命令,将她捏死。
“得罪了”
之后两人便交起手来。
王灵娇趁机想去放信号弹。被江澄阻止。但是江澄突然发现自家阿娘有危险就上去挡了一掌,这使得王灵娇把信号弹放了出去。
虞紫鸢见势不妙,一手抓起江澄一手抓住魏无羡往后院飞去。
渣渣白安这章就是虞夫人的高光时刻,纯属为虞夫人打call的,所以这章没女主。😁
渣渣白安这章是我看原著时就特别特别喜欢的章节,所以和原著相差不大,向墨香铜臭大大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