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她有些落魄的走在路上。
雏田没有等到鸣人,
她还是败给了现实。
其实她可以早早就离开的,就算鸣人回来了看不见人也不会怎样,可她就是这般执拗地跟自己过不去,她就是要看看自己能被遗忘多久。
其实只要她愿意,一开白眼就能知晓他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但她没有,说服自己是因为对鸣人的信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回去睡觉吧,明天醒来,就当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此时虽不算太晚,但木叶的人们都已纷纷回家,路上的人寥寥无几,就到快到家时,她却意外看到了宇智波佐助,一时间楞得站在原地。
这条路过去就全是日向大宅的领地,外人不怎么从这里经过,更和宇智波宅的路线打不着边,却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他一身墨色,头发也是黑色的,站在大树的阴影下,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悠闲地靠着树干,手里把玩着什么,如果不是外包装还在的话,她几乎认不出那就是刚刚鸣人用来和她求婚的捧花,花束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花瓣像是被胡乱得扯下,仔细看的话,他的脚边都布满了零零散散的花瓣和花骨朵,还有被来回踩踏的痕迹。
佐助也是一眼就看见了雏田,
果然,他猜的不错,雏田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意一丢,墨色的双眸在夜色下黑的发亮,仿佛有什么在闪动着,毫不避讳地看向她。
雏田脑海里回响着鹿丸临别时的话语,
雏田,你最近还是最好离宇智波远点。
就算鹿丸没有说这句话,她和佐助之间现在也是极其尴尬的,佐助知晓她曾经故意引路让他去杀团藏的事情,也知道她那遗忘那个点两年时光,前不久他突然暴怒地卡住她的脖颈,今晚又把她的订婚搅得一团糟。
然而,如今就这样撞上了。
雏田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雏田“好巧啊,佐助君。”
而对面的佐助却依然不改面色得盯着她,佐助“巧什么巧,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雏田“等,等我?”
佐助直起身向她大步走来,自从他下定了决心,之前的种种阴郁都仿佛一扫而空,步伐都轻快很多,
今晚的月色明亮,雏田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邪魅而危险,这样的月光下,这副表情却好像很适合佐助,衬得他无比英俊。
雏田呆呆地站在原地,随着他的靠近,双颊悄悄漫上粉红,心想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对他痴迷,小樱更是对他死心塌地,他实在是过分英俊了,不经意间散发的魅力就足以捕获万千少女,就算自己并不是看中外表的女子,也会不自觉地被吸引着。
同时,她也本能地感到危险的气息,想要拔腿就跑,但日向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于是她只能强装镇定,
佐助在她面前站定,认真地注视着她,不容她逃避,
佐助“你真的想要恢复那两年的记忆吗?”
她一下睁大了眼睛,这是意料之外的,她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就无法再从佐助这里获取任何关于那两年的任何信息,毕竟上次只是问了一下佐助就感觉要杀人似的,今天他却主动提起,
“当然,”她急忙回答,怕阴晴不定的佐助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但是又不禁疑惑和担心起来,她咬咬唇,“可是连纲手大人都没办法恢复我的记忆,说是毒液入侵导致记忆缺失。。”
“她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佐助打断她,一下子把脸凑得更近,声音低沉地再她耳边响起,“告诉我,你想不想恢复记忆?”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疑惑,
佐助又没有医忍的忍术,为什么就如此自信可以让她恢复记忆?
如果有办法的话,为什么之前不告诉她呢?
他今晚近乎绝情地拒绝了小樱,和鸣人闹翻,却大晚上在这里等她,只为了帮她恢复记忆吗?
佐助有写轮眼的血继极限,同为血继极限忍者,也知道血继极限潜藏着很多秘密,有恢复记忆的忍术也说不定?
诸多的疑问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很多想问的事情,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想。”
一瞬间他的眼睛更亮了,
佐助“跟我来。”
伸手抓住雏田的手腕就往小路方向走,他走的又急又快,雏田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拽地拖着走,她连忙小跑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跟上他的步伐,
雏田 “我们要去哪?”
佐助“跟着我就行了。”
这里虽然少有行人,但毕竟还算大路,他不想中途被人打扰,
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路上,月色下,树影斑驳,
佐助“这里就可以了。”
佐助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原本快步跟着他的雏田一时没反应过来撞到了他的怀里,正想退一步跟他道歉,胳膊却被一把抓住后退不得,
佐助“这样,能记起来吗?”
似是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雏田抬起头甚是不解地看着佐助,这个人真的是要帮她恢复记忆的吗,还是单纯在戏耍她?
就她这一会愣神,原本停留胳膊的手就滑到了她的腰间顺势一收,两人一下子靠的更近,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
“那这样呢?”
雏田涨红了一张小脸,这下她确定这个人确实只是在戏耍她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一向冷淡的佐助会对她做出这种类似于调戏的轻浮举止,又羞又恼,一掌柔拳就拍了出去,
佐助像是早有防备似的,立马松开了她的腰,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柔拳,反倒是她,因为先前就是被搂着的姿势,站都没站稳就出柔拳,佐助一松手她就踉跄着要跌到地上,还好从小练体术,基础好,她一个测后空翻重新站定,避免了摔倒丢脸的尴尬局面。
这下她真的恼了,她刚刚真是中了邪才会这般相信他,一句话就乖乖跟着他大晚上跑到这荒山野地,虽然她很想恢复记忆,但也不能被如此戏弄,
雏田“佐助君,请你自重!”
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意,
佐助却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再次朝她走过来,
佐助“好了,不开玩笑了,现在我们开始吧。”
开玩笑?!刚刚都是开玩笑吗?佐助君原来也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她都想要回去了,雏田“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恢复记忆?”
这回佐助倒是没有回避她的问题,“你自己的记忆,我确实没办法恢复。”
雏田一听,转身就要往回走,
佐助“但是,我的记忆可以给你。”
她回身,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是惊讶于写轮眼可以传送记忆,她惊讶的是,像佐助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竟然愿意让别人窥探他的记忆。早前就听井野说过,之前用心换心忍术读取佐助的记忆时,他当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查克拉也所剩无几,却还是用最后一点查克拉拼命抵抗她的忍术。
如今,他竟然主动提出让她看他的记忆。
他凑近她,
佐助“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三勾玉开始转动,她一瞬间仿佛被一阵漩涡吸了进去,在空空荡荡的浓雾间漂浮着,浓雾缓缓散去,她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却能清楚地看清四周的一切,入眼的是一间四处都是石壁的地方,视线下移,是一张床,上边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四肢都缠满了绷带,还有不少残留的血迹。
她认出来了,那就是曾经的自己,她现在的记忆止步于那场假死的战斗,依稀记得战况非常惨烈,但也没想到自己竟伤得这么重。
视线转到门边,一个黑发少年,正是十四五岁模样的宇智波佐助,他面容沉静,眼神清冷,在门边站了一会,便自行离去了。
这就是佐助君的记忆吗?原来她真的在那场战斗负伤之后就到了大蛇丸这里,雏田心想着,更加好奇起来,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更多的记忆。
画面一下子就变了模样,不再是昏暗的石室,而是光线明亮的树林里,她看见自己气喘吁吁的模样,而对面的佐助气定神闲,命令她再一次发起进攻,结果她却在发起进攻的瞬间一下趴到地面上再也起不来。
好丢脸,飘在半空的她想捂住眼睛,却发现场景再一次变换。
就这样,佐助的记忆如走马灯似的从她眼前一一划过,琐碎的,震惊的,荒唐的,甚至无法置信的记忆,
月光下,他紧紧抱住她,
雏田,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肩,鼻尖偷偷轻嗅她的发香。
我也只有你了。
然后,他吻了她。
这个场景,足以让曾经和现在的她晕死过去,曾经的她真的晕了,而现在的她却在写轮眼的控制下无处可逃。
他说,你做我女朋友好了,
而女孩却一副受到惊吓一脸为难的样子,
他又说,你敢拒绝试试,
然后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得逞的笑容。
很快,画面开始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会牵她的手,会抱她,会时不时就亲吻她,女孩羞红的脸蛋,惊慌的表情,到渐渐展开笑容,心生依恋。
青青的草地上,少年佐助靠着树坐在地上,而少年时的她貌似已经睡着,脑袋枕在他的的腿上,睡得香甜。
男孩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修长的手指撩起一丝秀发,一圈圈缠绕在指上,再松开,任秀发轻轻在指间划过散落,再缠上,又松开。。
“雏田,你喜欢我吗?”
“你,你不喜欢我吗?”
男孩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女孩满面红霞,眼底却透着爱意,
“喜,喜欢啊,我喜欢佐助君。。”
骗人的吧?
她和佐助,曾经真的有过这样一段过去吗?
潮水般的记忆画面如同要将她淹没般,一切发生的太快,当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一切时,她又如同坠落般掉到了真实的地面,对面佐助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的黑色。
失去了幻术的控制,雏田只觉得两腿一软就要跌落下去,却被佐助一把托住紧紧抱在怀里。她心乱如麻,呼吸也开始紊乱,完全使不上力气,任由他抱着。
他私心作祟,偷偷隐藏了自己把雏田一个人留在木叶的记忆,当然,现在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当下感受到雏田就在他的怀里,恢复记忆的雏田,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佐助“雏田,我好想你。”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终于不再隐忍这份爱意,诉说压抑已久的思念。
回到我身边吧。
今晚的月色,和那个晚上的月色一样明亮,而现在的情形,也多么像那个晚上啊。
他抱着她,期待又不安地,终于说出心底的告白。
但是,他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她的手回抱住他。
雏田“对不起。。”
雏田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佐助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却看到她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让他一阵心疼,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
佐助“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伤,不然你也不会。。”
他没有说下去,但他们都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记忆里的佐助,与眼前的佐助,像是一个人,却又不像,
记忆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以及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
雏田一开始是内心不敢相信这段记忆的,但是那些画面太真实了,她的那些小动作,每一个表情,不可否认的,那就是曾经的她,
原来,她和佐助君在一起过,
原来,当初佐助君眼神里的灼热不是错觉,
原来,他送她的生日礼物有着不同的含义。
怪不得从她和鸣人在一起后,他就开始疏远她,还因为上次的事情大发脾气,怪不得他今晚的举动如此怪异。
他该是多么伤心难过啊。
可是,就算她相信了这些记忆,内心却记不起当时的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心境,在哪一分哪一秒喜欢上佐助的,就如同看了一场有她在的电影,看完之后,电影里的她和现在的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的心被愧疚淹没了,因为曾经给佐助造成的伤害,更因为无法回应的他的感情。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
佐助看着雏田,眼底的深情不再隐藏,他实在太想念她了,
他低下头靠近她,意图明显,他想要吻她,
雏田确实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往后退去,蓄满泪水的眼里,透着愧疚、惊慌和无措,唯独没有闪动着爱情,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来她口中的对不起,并不只是因为她忘记了记忆,还有其他的含义。
佐助“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想要的,是她说她也很想他,是她曾经看他的眼神。
可是现在,她是慌乱的,躲闪的,愧疚的,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眼泪止不住地掉落在地上,为什么她会忘记这段记忆呢?如果她没有忘记的话,就不会和鸣人在一起,更不会接受他的求婚了吧,可是没有如果,
“可是我已经。。”
“闭嘴!!”他打断她,
所以,就算恢复了记忆,你还是选择了那个吊车尾吗?
他想起当初把她留在木叶时,她哭着对他说,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一个,
这一刻他终于确认,曾经那个可以放弃一切跟他走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就算前面已经被她伤的遍体鳞伤,这一刻,他还是感觉自己心口被带了剧毒的匕首划了一刀,剧痛过后,毒液随着血液慢慢渗透,慢慢蚕食着。
骗人的!
都是骗人的!!
双眼在雏田不注意的时候又变成了血色,忍术发动,他瞬间擒住了她的下颚,
她还来不及错愕,便再次落入了他的幻术之中。
这次的幻术,不同于上一次,她依然看到的是现实世界,却无法调动自己的查克拉,也无法动弹。
她看到他写轮眼的眼睛里有着熔岩般的怒火,
“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扛起她,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室内,她感觉自己被丢了下来,却是柔软的,后背并不疼,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意识到这应该是宇智波宅,
眼前的宇智波佐助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月光打在他的侧脸,
这样的佐助让雏田感到害怕,她尝试调动自己的查克拉,却没有半点作用,
雏田“佐助君,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强装镇定想劝佐助冷静,但是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他一双鹰眼盯着她,手却缓缓动了起来,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丢在一旁,
雏田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他把里衣也丢到一边,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她才刷的一下涨红了脸,同时也开始意识了危险,
雏田“你,你再这样我要喊了。”
佐助轻笑一声,“我刚刚施了结界。”
“日向雏田”,他一步步靠近她,
“你是我的!”
他满意得看到她惊恐睁大的双眼,手指缠上她的腰带,慢慢地往外一拉,腰带便松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
他俯身覆上她娇小的身躯,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你全部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