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风抿抿唇,笑意温润,“上次走的匆忙,不知道洛笙姑娘好一些了没有。”
洛笙礼貌地放下筷子,看着他,“好些了,多谢关心。”
“那,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帮你看看如何?”
洛笙神色有些为难,“不用了吧。”
萧白放在了筷子,注视着二人,“都说医者难自医,洛姑娘还是看看为好,秦兄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是么。”洛笙淡然一笑,“那好吧。”
她静静地将手伸了出去放在桌子上,秦流风刚要把手搭上去,突然被春花叫停。
她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条手帕,搭在了洛笙的手腕上,春花瞪视看秦流风,“男女授受不亲。”又小声地加了一句,“别想占她便宜。”
秦流风道,“还是春花姑娘,想的周到。”他把手稳稳的搭载了脉上,嘴角含着笑,忽然,他的手有一些僵硬,笑也淡了一些。
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洛笙有一些想笑,但还是收起了笑意,如平常一样问他,“怎么了?”
秦流风将手收了回去,“果然是好了。”
洛笙收起了手帕,“那就好,看你神色颇有些凝重,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她看着秦流风神色中的一丝震惊,强忍住了笑意。
秦流风定了定神,调侃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洛笙姑娘这么惜命。”
洛笙自嘲的摇了摇头,“生命只有一次,对于谁都是宝贵的。”
洛笙突然站起,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对萧白说,“这一杯我敬萧兄,若是没有萧兄的话,此刻我和春花生死难料。”
萧白也站了起来,“姑娘言重了。”
说完之后,她痛快地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秦流风趁两人不注意小声的嘀咕着,“明明上次,感觉到他功力充沛,这次怎么一点内力都感受不到呢?”
萧白压低了声音,“肯定是你感受错了,洛姑娘应该,只是一个大夫。”
宴习结束后,秦流风和萧白又讨论起春花,萧白告知秦流风春花吃了长生果,武林现在正在因长生果生事端,他怕春花会有不测,才将春花带回凤鸣山庄,秦流风调侃萧白对春花动了恻隐之心。
秦流风调查出长生果的消息来源来自一位神秘的石先生。
傅楼发现他的身边有千月洞的奸细,怒而找秋月对峙,结果秋月不仅不怕,还讽刺了傅楼一番。
秋月得到衡山派的心法,却毫不珍惜,让叶颜把心法拿给石先生,到集市上售卖,好打正派的脸。
夜晚,春花发现一个汤池,四看无人,便进去洗澡,萧白听到动静,误以为有贼人出没,遂闯入汤池,却见到浑身赤裸的春花,一时惊得呆住了,直到春花大叫,才反应过来,赶紧离开,慌乱之中,萧白看到了春花身上的花蕾痕迹。
春花被赶来的绿袖拉走。萧白回忆起从前,原来,少时,花小蕾和萧白一起放风筝时不小心被扎伤,伤处就在春花胎记的位置,萧白对春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屋外如此吵闹,可洛笙屋内却是如此的安静,洛笙趴在桌子上,微微眯着眼睛,眉宇间遍布慵懒,有一份少女的娇俏,和与平时不一样的轻灵。
她已经微醉。
一抹白光微闪,上官秋月站在她的面前,屋里的状况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谁让你喝酒的?”上官秋月轻声问。
她微微睁开水眸,漆黑灵动的眸子,是一种没心没肺的笑,和委屈,“是哥哥呀,我很乖,没喝酒,水。”
上官秋月轻轻的摇了摇白色的瓶子,“小笙儿不乖,里面装的是酒。”
洛笙勉强睁大了眼睛,“我从来不喝酒,我刚才明明叫你拿的是水。”
他笑了,薄唇微启,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看来,有人要害小笙儿。”
看着洛笙微微发红的脸蛋儿,上官秋月忍不住捏了捏,笑意温暖,“也对,我家小笙儿如此招人喜爱,聪明伶俐怎么会不招人嫉妒。”
洛笙脑袋有些迷糊,口齿不清的说,“哥哥也好看。”
上官秋月蛊惑一笑,声音丝丝诱惑,“不过现在这样子,确实挺傻。”
洛笙直起身子,男人的脸已近在咫尺,她努力睁大眼睛看他的脸,只看见一双深幽冷厉的眸,因染了笑意,这双眼睛也变得温软些许,“你才傻。”
他的手轻轻的刮过洛笙的鼻子,你心情不好?”
“不是,今天气死我了,我告诉你,他们都怀疑,尤其是那个........那个。”
“秦流风。”
“对,就是秦流风,就是那个坏蛋,他还想测我的内力,我那么傻吗,让他测出来。”
紧接着,洛笙傻笑着说,“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特别聪明。”
上官秋月一脸宠溺的看着洛笙,“对,特别特别聪明。”
洛笙醉意渐深,捧着他的脸,她蹙眉,“还是哥哥最好。”
洛笙的头慢慢向前垂,酒气扑面而来,最后终于抵在了他的身上,洛笙伸手抱住上官秋月的腰。
上官秋月笑了,轻轻的抚摸着那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洛笙浑身柔软无依靠着他,仿佛,他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夜色渐深,落笙睡着了........
她,轻轻熟睡的样子,安静的宛如一个天使,少了平日的聪明伶俐,浅浅的微笑,如水晶般清澈透明。
倏地听到一声咳嗽声,他眸光冷厉扫向门外,那目光如渗了雪的水,“看来不能陪小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