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江植没有耐住性子,朝门外“汪汪”直叫的雪獒扔了一个石子过去——既然就这样把人家大狗的左眼砸了个窟窿!
江植(重)去,把王爷叫过来!
绿染跑的飞快,谁不知道这王妃最是怕见血,最是怕杀生呢?
唉!谁又能想到!
不巧的是,这天瑾玉凌晨便带了三千兵甲去了千里之外的练兵场。
“王爷走前叮嘱了一声,王妃想要做甚,只管吩咐我等!”
江植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淡淡说道:
江植(重)把我的东西,尽数搬去王爷屋内。
江植(重)我等他回来。
绿染听了简直要手舞足蹈——我家小小姐果然是要出手了吗?
瑾玉(成)她这么说的,便这么做吧。
瑾玉似乎是早就猜想到了这一步,所以面上波澜不惊。心如止水。
“其实就是陈羽要来,她知道自己没法控制局面了!五哥,从小到大,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瑾玉(成)就是这样——又如何?
他始终无法迈出的那一步,她主动了;难道不是该高兴才是?只是这进退两难的高兴,到底是无法与谁分享的。
瑾玉(成)还有,那雪獒,既是瞎了眼了;也该劝说那陈二,带到别处去吧。
“五哥——我是愈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了。当初的江植确实是惹人怜爱的,连我也忍不住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
瑾玉淡淡看了眼他,没说什么。
“果然,我果然还是对的……你刚刚的眼神,真是跟你家王妃一模一样。所以,江植她,为什么不能爱你?”
瑾玉(成)她母亲被害的那个晚上,一直都是我陪着她的。
可是她看不到我的脸,她是不知道的。
瑾玉(成)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太子?
瑾玉(成)太子,那晚之后,便不再任何人面前提及她。
“……那正好,你们两个这真是般配及了。”
万俟璎酸道。
瑾玉(成)你知道?
瑾玉笑道:
瑾玉(成)可是,江植对我,又怎么能说成是爱?
明明就是恩。
可笑的,天大的恩情呵。
……
江植(重)陈二,我不知道你来这儿想做什么,但我来了。
只见那陈家三千金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也没看她;跺跺脚走了。
过了一会儿,江植看不到她的背影了才扭头笑看绿染——
江植(重)看到没有?
江植(重)我不过是给过她几巴掌,她就直到现在还怕我。
绿染无话可说,却佩服地五体投地。
想当初,太子都拜倒在了自己家小小姐的石榴裙下;那时候的王爷也不似现下无情;江植是玉,是宝儿,是所有纨绔子弟心中的白月光——
后来,三娘子被抓,牵连了小小姐和纳兰府——可是一纸婚约果真能够稳定她家小小姐的地位吗?
“陈二姑娘是自不量力了。”
江植(重)可是,我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开心的。就算是吓住了一个陈二,我也不能心安。
江植(重)去吧,把我们的东西收拾收拾。我等他回来。
江植现在想想,那一架打的也真是值得。
那时候她已经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也计划好了该如何倒贴瑾玉就如何倒贴人家——反正前一世他是油盐不进,这一世她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了他不爱她?
于是母亲三娘子同上一世那般被抓走,问斩——
瑾玉(幼)怕吗?
她记得他的声音好像是哑的,背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应该是很累了。
江植(幼)你知道吗?我母亲打我的……
江植(幼)你见没见过我的伤口呢?好疼的啊……
所以我不会为那种母亲节日快乐难过;你也不要为我难过啦!
瑾玉(幼)你……疼吗?
江植点头;
江植(幼)你为什么要难过?
你不是说,最最喜欢的人是陈二吗?
我还未到婚娶的年纪,可你已经能娶她了。
你为什么要为我担心?你是不是在为我心疼?
江植(幼)如果有一人爱我,如痴如醉——我才会嫁他。
小骗子呵——
瑾玉(幼)什么?
江植(幼)母亲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嫁了父亲,毁了我——我必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你要好好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