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索,白夭夭终于想起如何让紫宣安全些。
。白夭夭。“紫宣,多宝琉璃镜你带在身边吗?”
紫宣在前头剥去杂草,为二人开出一条道,未回头。
紫宣(许宣)“贴身带着。”
他把她给的东西随身携带!那……他为何没看见那个高级影卫?
白夭夭问道。
。白夭夭。“可以拿出来吗?”
又补充道。
。白夭夭。“我不是想收回。”
紫宣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面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镜子。
原来是包起来来了,怪不得……
白夭夭接过多宝琉璃镜,将包裹的布掀开。
。白夭夭。“你把它挂在身上好吗?”
紫宣(许宣)“好……”
紫宣正欲拿回琉璃镜自行系上,却见白夭夭俯下身子帮他系了起来。
她用秦欻教她的方法将多宝琉璃镜在紫宣腰带上系了个紧,深怕会掉。
系好,白夭夭便拍拍手掌,很是满意。
影卫没有视觉,却能感应到多宝琉璃镜之状。系在紫宣腰间,至少秦氏的影卫便不会伤他。同时,紫宣也能随时看到附近的影卫,也好防范。
紫宣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
紫宣(许宣)“我也便算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要与旁的人这般。”
白夭夭才轻松地笑道。
。白夭夭。“嗯!”
我才不会轻易送人多宝琉璃镜呢!
心中的大石完全落下,白夭夭才开始注意四周。像是一片树林,长着各色奇异的草木。
白夭夭不解。
。白夭夭。“为何来此处?这里看起来很荒芜。”
紫宣专心开路,未回头。
紫宣(许宣) “你寒气重,此处恰好有一味草药能解。”
白夭夭就这样跟在紫宣后头,心生欢喜,小声道。
。白夭夭。“你还惦念着啊……”
恍神间,却见一个身影颠簸几步,倒在跟前。
白夭夭一惊,后退几步,却见那人没了动静。上前仔细一瞧,只见是个样貌姣好的男子,身上血迹斑斑,袖口掉出一个龙纹瓷瓶。
她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他。
。白夭夭。“喂?”
紫宣每走一段路便回头看看白夭夭是否跟丢。这一回头,身后竟足足多出个人来!
白夭夭见那人没有动静,想叫住紫宣。抬头却见紫宣正站在自己身边。
紫宣探探那人的鼻息。
紫宣(许宣)“还活着。送到附近的医馆看看吧?”
白夭夭点点头,医者仁心,此话果真没错。她伸手欲将那人扶起,却被紫宣抢先一步将那人托着离她远了些。
紫宣(许宣)“男女授受不亲,此事我来。”
“好……”
两人原路折返,白夭夭多次提出帮他分担一些重量,却被直接拒绝。
到了开阔一些的大路,便有了生灵。只见一只沙鼠和一只兔子坐在一匹灰色的狼背上。那匹狼盯着紫宣三人看了许久,便化为人形,一只尾巴还挂在后面。
狼“有人受伤了?”
那狼的人形壮汉模样,托起小沙鼠与小兔子递给白夭夭。
狼“我来搭把手吧。”
紫宣却没有应下,当即问道。
紫宣(许宣)“公的母的?”
南荒的动物肯定就不是单纯的动物,至少是能化形。
那壮汉听此哈哈大笑。
狼“是两个姑娘。”
便将小沙鼠和小兔子交到白夭夭手里,然后扛起了那位昏迷不醒的公子。
小沙鼠顺着白夭夭的手臂爬到了白夭夭肩上,而小兔子则窝在白夭夭的手臂里。
再过几里路便寻到了一家医馆,医馆里的老大夫做了伤口的初步处理,便摸着胡子发愁。
老大夫“一共五道伤口,还从没见谁有那么多伤口啊。”
此处还没人受过五道伤?
紫宣(许宣)“若先生信得过在下,在下或许能医。”
那老大夫捋捋胡子,示意身边的学徒去拿针。
老大夫“你想医便医了,用不着说什么信不信。”
又对身边另一个学徒吩咐道。
老大夫“你去问问附近的人家里有没有仙族的,借口仙气先让这公子续续命吧。”
紫宣拦住那学徒。
紫宣(许宣)“不必了。”
便自行为那位公子输了些仙气。
老大夫“那也好。”
老大夫点头。
老大夫“一会老朽去给北边一位人家看病,医馆便劳烦二位守一下了。”
紫宣将那公子医治许久,白夭夭则撑着头盯着紫宣看了许久。
良久,那位公子转醒,哑着嗓子对紫宣道了声“谢谢”。
紫宣未应他,仍在专心施针。
而那位公子转动眼珠,却在看到白夭夭的那刻直接起身要去抓住她的手臂。
神秘公子“淼妹!”
。白夭夭。“?”
白夭夭未作闪躲,且还有些莫名的亲切感。
紫宣施针的手不由得一顿,没好气。
紫宣(许宣)“劝公子稍安勿躁。”
逞强罢了,未触到白夭夭的衣角,那位公子便又倒在床榻。他深吸一口气。
神秘公子“失礼了。”
白夭夭仔细一瞧,方才觉得他长得像极了含空楼遇见的秦池。
紫宣敛了些自己的黑脸,为他继续施针。白夭夭则继续安静地望着着紫宣那施针的认真模样,出了神 。
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这副模样。
施针完毕,白夭夭便想问:“紫宣,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
却见紫宣手中擦拭着银针,注意力却集中在那位公子身上。
落难公子开始翻动衣袖,似是在找些什么?
白夭夭见状,便拿出龙纹瓷瓶递到他跟前。
。白夭夭。“公子是在找这个?”
神秘公子“多谢。”
说罢,他便伸手欲接过瓷瓶,未触及,却被紫宣夺过。
紫宣冷声道。
紫宣(许宣)“我向来不救无名无姓之辈,公子若想要回瓷瓶,最好说实话。”
那公子撑床坐起,含糊应付。
神秘公子“游民罢了,入山寻药,受了伤。”
紫宣扫过他的左肩。
紫宣(许宣)“攻击你的人没有留情,剑已刺穿肩胛骨。我却从来不知,向来和气的东城会有这般事?”
方才验伤,他便已经发现这公子应不是普通人。世人都会有些难言之隐,他本不欲为难,但又着实烦了:南荒的妖,是不是都喜欢动手动脚的?总之,这公子越看越可疑。
那公子正做纠结,他必须在放弃瓷瓶和暴露自己的身份里选一个。
两人僵持着,紫宣却余光发现一个人。那人身着黑袍,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夭夭对面。而白夭夭还似乎没有半分察觉……高级影卫么?紫宣警惕地将白夭夭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