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掌心下翻,后坐引手,将紫宣的掌力引向一旁的树上,将损失压至最低。
紫宣惊叹:修习多年,却未曾摸出这道理……甚至未听人言语。
两人又行礼,同时退下来。
白夭夭呆在秦欻身侧,这场打斗她大多连招势都没能看清。
秦欻一把夺过白夭夭手中的玉华风火扇。
秦欻“笨蛋啊!”
为自己一搭一搭地扇起了风。又嘟囔着补充一句。
秦欻“却捡了个宝回来。”
待到二人来到跟前,秦欻才合上画扇。
秦欻“听闻紫宣上仙受令,助妖界肃清南荒?”
紫宣颔首,他自己倒快忘了……
秦欻靠在椅子上。
秦欻“老夫身体不适,无法料理此事。不如……”
他又挪挪身侧,往白夭夭那边蹭了蹭。
秦欻“妖帝陛下,老臣无能,此番要您亲自出马了!”
说罢,又用衣袖使劲擦了擦本就没有泪水的眼角。
白夭夭已在袖中握紧拳头,只恨紫宣在此,她决不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夭夭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
秦欻“为正道,为苍生,在所不辞。”
秦欻欣慰地点点头,又坐直,一脸正色。
秦欻“妖帝,上仙,二位只需在南荒边沿打探即可,不便深入。待老夫好转,便与你们接应。”
说到“只需在南荒边沿打探即可,不便深入。”这一句时,秦欻加重语气,望向紫宣。
紫宣即刻会意。南荒危险,他怎会不知?此番他假借天帝之意,不过想借个缘由与白夭夭单独出行一段时间,不会真的带她前去涉险。原计划是要先与秦欻碰上,探个底细。却不想如今秦欻不做阻拦,却竟还主动提出,推了一把。
若非……若非此次蓬莱也会不甚太平?毕竟,秦欻心怀不轨,定是轻易不会愿意让夭夭和别人,特别是别的男子出走好些天。
见二人久站不动,秦欻便催促。
秦欻“此事耽搁甚久,请速回北荒准备。”
两人点点头,念了个诀一同离去。
两人走后,朱雀扶起秦欻。
朱雀“少爷不便在外头受风,先回屋。”
谦虚点点头,随她进屋休息。
朱雀随后又打来一盆水,湿了毛巾,向秦欻递去。
秦欻接过毛巾。
秦欻“你没有什么疑问吗?”
朱雀“疑问很多,但少爷不愿讲,我便不问。”
秦欻擦拭额头的手一顿,轻笑一声。
秦欻“你不问,我如何讲?”
朱雀犹豫,最终还是发问。
朱雀“少爷觉得紫宣的话有几分真。”
秦欻“假的。”
秦欻将毛巾丢入盆中,举止一派轻快。
秦欻“真以为去南荒是过家家?若真受天帝指令,此事是不得不派兵前去的。他不过以此为借口把我们家夭夭拐出去罢了。”
朱雀再次觉得,从前错看了秦欻,太过看低他……却未将此情绪写在脸上,面上依旧冰川不变。
朱雀“那少爷为何。”
秦欻“我得给他机会啊。”
秦欻将手背在脑后,顺势躺下。
秦欻“今日与他比试一番,没有察觉什么吗?”
自然察觉了。
老爷曾度少爷六千年修为,说是小姐的嫁妆。将来择婿,一同把关。
朱雀不语,秦欻却仰头看向她。
秦欻“现在换我问你了,白虎现在情况如何?”
朱雀勺起一安神香。
朱雀“自少爷遇害,便一直在南荒打探。”
秦欻抗拒地推开朱雀的手。
朱雀“不要这东西。”
朱雀生生将点香的手收回来,只听秦欻一句。
秦欻“让他留意一下夭夭和紫宣的动向,别越界了。”
朱雀“是。”
朱雀收起香勺,整理一番准备退下。到门口,却又站住。
朱雀“少爷真由得他们在南荒胡闹?”
秦欻翻了个身,面向朱雀的方向,最终又坐起,答非所问。
秦欻“苍龙已被拘在南荒了吧?能不能将收拾南荒收拾下来我没有把握,但把几个人带出南荒总是不难。”
倒是她消息闭塞了,未成想,原来少爷心如明镜……又叹他心境豁达。
本就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若让他二人去南荒游历一番,除却西边,那里胜却小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