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风景如画,缥缈的烟雾中透着隽美,巍峨的山峰却也显示出不容侵犯的严肃之态。
紫宣与凌楚御剑前来,在骊山脚下念了个诀,收起佩剑,便一脚一个阶梯地上了骊山。
凌楚与紫宣并行,明知故问。
凌楚(齐霄)“你心里总记挂着苍生大道,如今飞升,却见忧愁更加?”
紫宣(许宣)“用心走路,你本就智慧不高,再摔着脑袋,哪怕我都医不好你。”
紫宣未瞥他一眼,定定走着路。
飞升历劫千年万年,却不改许宣毒舌,凌楚暗道,决定把要说的话噎回去。
待到登上骊山,座无虚席。
仙鹤“紫宣。”
闻声,紫宣转过头,却见仙鹤安然地站在树下。
紫宣(许宣)“仙鹤。”
紫宣思忖一番。
紫宣(许宣)“多年未见,如今这是……?”
仙鹤暗暗瞟了一眼凌楚,两人心照不宣。
仙鹤“你忘了吗?当日你飞升,需闭关千年,所以将我推荐给仙君。近日蓬莱事情繁多,我便代仙君前来祝寿。”
紫宣(许宣)“时间长了罢,却没那么清楚了。”
紫宣淡淡答道,低头望向地面。等到眼中的失落被尽数收起,他便缓缓离去。
他想听到什么呢?与大家口中不同的,这“闭关”的若干年。他记忆中的若干年,与白夭夭的种种,似与一切格格不入。
每一个“知情人”都似被篡改了记忆。
见他离去,凌楚正欲叫住他,却被仙鹤轻摇着头拦住了。
此时,天边云雾拢聚点点金光闪耀。
只见白夭夭与秦欻分别骑着朱雀与白虎匆匆前来。
待到山脚,朱雀与白虎化成人形,白夭夭与秦欻两人连忙一路小跑上了山。
赶路之余,秦欻的嘴却不闲。
秦欻“早教你把那死丫头丢出北荒,现在好了吧!等下迟到了师傅给我们来个门规处置。”
白夭夭也边赶边与他反驳。
。白夭夭。“你最近怎么总想欺负小青?”
秦欻“我不管着能行吗?前几天要咬你,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发疯似地追着小灰!”
。白夭夭。“你都几万岁还计较这些!”
秦欻“活了几万岁就不如人了?啊?”
两人斗嘴着,却在寿宴前几尺处放慢脚步,各自理了理衣冠,轻咳几声,庄、严地走向了宴席。
寿宴未开始,白夭夭心里暗舒一口气:总算没迟到……
刚入座,却见一人不紧不慢地前来,在对面凌楚身旁的位置坐下。
怎还有人比自己还晚?白夭夭本好奇,将他盯着打量:发束银冠,一身白衣不染尘埃……却是有些熟悉。
不一会儿,她那赤果果的打量就被对面那人发觉。对面的人也看向她,眼中却情绪复杂。
两人对视,白夭夭却无半点不自然,仿佛一切理所当然。紫宣心有千千结,与她对上视线却也再挪不开眼。
半晌,秦欻秘音传话。
秦欻“你好歹是个妖帝,就不能矜持一点?”
白夭夭才收回目光,微微瞪秦欻一眼,又觉这样确实不太好,便轻轻点头。
。白夭夭。“咳咳。”
白夭夭轻咳,暗暗撇了一眼朱雀。
朱雀会意,单膝跪在白夭夭身旁,恭敬地俯下身。
。白夭夭。“对面那个白衣仙上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
白夭夭轻声问道,声若蚊蝇。
秦欻“想知道啊?”
朱雀未言,秦欻却一搭一搭扇着扇子。
秦欻“自己有嘴自己就直接去问啊。”
白夭夭见秦欻眼底噙着一抹笑意,只觉他心底肯定揶揄自己,于是硬声回答。
。白夭夭。“不去!”
朱雀起身,看着秦欻身旁云里雾里的白虎微微叹了口气。
扇子直直停住,秦欻眼底的笑意骤然凝固,他暗道:着男不情女不愿的,还搞个什么……?收起了画扇在白夭夭头上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
白夭夭银牙一咬,有些愤恨。
。白夭夭。“你欺负到妖帝头上来了!!”
秦欻端正身子,一脸正色。
秦欻“今日你人在骊山,我就是你大师兄,教训你怎么了?再者,长兄如父你听过没?”
白夭夭无法与他争上一争,只听一声钟响,寿宴开始了。
修仙之路到底清寡,骊山圣母大寿,也左不过是大家献献寿礼说说祝酒词罢了。
宴罢,相识的旧友便叙起旧来。
大家都起身开始活动,唯独紫宣与凌楚这一桌迟迟没有动静。
紫宣眉头微蹙,看似心神不宁。
方才秦欻与白夭夭的动作想必是被紫宣尽收眼底了,凌楚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和紫宣添了杯茶。
凌楚(齐霄)“别人修仙渡跃生死,你倒是越修越急躁了?”
紫宣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品了一口,缓缓开口。
紫宣(许宣)“智者寡言,你倒是越修越愚钝了。”
凌楚(齐霄)“……”
凌楚提剑站起,握剑的手紧了紧,最后又松开。
凌楚(齐霄)“你山洞里闷久了,跟我四处转转,了解了解现今情况罢。”
紫宣起身,拨一拨衣袖,白衣上仙,更显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