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峪站在包房的外面,里面的声音像沙子一样字字分明又难以入耳。
不怒不恼是她的性格且那些污秽的言语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次,每次入耳之后权当没听见无视掉就够了。
不得不说北坊的包房隔音的确做得不错,在隔壁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刚才边伯贤一个电话打到了孙峪头上,说是自己遇到了个大麻烦,需要帮忙,挂了之后又发了个短信后面还加上了SOS的字样。
来了之后看到的情景是一男一女在包间里开着震耳欲聋的歌,纠缠在沙发上正剥去那碍事的衣物,准备下一个动作。
孙峪向来都是无视掉边伯贤的一切动作该做自己的做自己的,这次也不例外。抬手推开门,刺啦一声很快就融入了音律中消失,还在继续两人也根本没有注意。
她踩着细跟从两人面前走过,移动的身体挡住了灯光的直射,有影子打在两人身上时才引得他们的抬头注视来人。
孙峪拿起放在桌上的新酒杯,倒上了一杯坊城闻名的Champagne后才慢慢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慌忙收拾衣物的一人身上。
至于为什么是一个人,因为边伯贤是不可能慌的。
轻抿了一口上好的佳酿,包间里的音乐声也陡然降低,直到没有声音。
果然是坊城人人想要尝上一口就此生无憾的北坊Champagne,哪怕只有一小口,现在口中仍有余韵,悠长不绝。
边伯贤“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一来就看见这个场面。”
边伯贤摸了摸鼻子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怕是男人看了都着迷。
他话虽是这么说出了口,抱歉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反倒是觉得像是恶作剧成功后的暗自庆祝。
他坐在靠近孙峪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才经历过一番激烈的他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刺激着她的神经。
孙峪“所以,你的大麻烦是什么?是那个女生不够资格还是要我来指导姿势?”
意料之中的回答,边伯贤的笑容更甚,用空出来的手把玩着孙峪的卷发。
边伯贤“都不是,”
他微微眯起眼睛凑近了孙峪的脖颈,是熟悉的HYPNOTICPOISON,有着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纯洁又透露出暗流涌动魅惑的香气,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危险却又忍不住靠近,他放低了声音
边伯贤“只是,突然想见你一面。”
孙峪转过头去准备打断这无聊的见面却不曾想他却像狮子一样压了下来,在两人的双唇之间距离仅有丝毫时边伯贤才停下了动作。
边伯贤具有压倒式的男性力量让她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得流露出慌张之后乖乖听他差遣。
黑暗中的灯光一次次扫过他的脸庞,刘海给他的眼睛留下了黑暗,摘下了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现在的边伯贤才是真正的他。
如同困兽。
他用再过于冷漠的声音,都隐藏不了话语中的愤怒甚至是嫉妒。
他说:
边伯贤“我恨死了朴灿烈可以得到你,而我却只能当你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