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叶梓不知连珩醒了没醒,先敲了敲门,随后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只是这声音里似乎有一丝气血不足,叶梓也没多想,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未点灯,叶梓摸索着把药膏放到桌上,又把油灯点燃,扭过头,正想说帮他抹药,就看见了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叶梓一惊,疾步走到床前。
“可还好?”
“无,碍。”连珩咬着牙,憋着气力说。
叶梓皱着眉把了下他的脉,当即点了连珩周身几处穴道,先暂时稳住伤情。
“谁来过?”叶梓接着问。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重的内伤……
“这……”想到那人与墨长青可能认识,连珩一时之间来不及想好万全的措辞。
叶梓看着语噎的连珩,静下来心神后又想了想,有了一个肯定的猜想,只是他与连珩无怨无仇,为何……
“不便可无须说,”叶梓说,“你先调一下内息,我去把药换掉。”
“有,劳了。” 连珩道了声谢。
“无需多礼。”
叶梓客套完,又急赶着去药屋了。
这些年光着手准备治外伤的药了,效果虽好但多有刺激性,这下怕是一多半不能用了,而且不知道治内伤的药还留存了多少?
[统,医治内伤的药那边够吗?]
系统 : 正在检测……
系统 : ……确实该补些了。
根本就剩了个底好吗?
[那还够做一次药浴的量吗?]
系统 : 目前来看,可以。
[那就好。]
[统,烧个开水呗。]
系统 : ……
唉,系统是块砖,那需往哪儿搬。
而这厢连珩待叶梓出去后,试运功调了下内息后,看着桌上晕黄的油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暗一那边动作的如何了?伤他的人定是七弟那边的,如今他受伤,行踪不明,七弟定会拿此事大肆宣染,说不定还会将此事盖在凌武军保护不力的头上,再加上朝中宦官多唯利是图,父皇又偏爱七弟,看不清其掖藏祸心,若凌武军势力被削,这样一来,三哥那边肯定更是举步为艰。
“唉。”连珩叹了口气。
但愿一切都没问题。
“当当当。”
敲门声又突然响起。
“请进。”连珩说。
叶梓应声推门进来, 看着床上的连珩,本想说随他去药浴,忽然想起连珩的腿伤还未好,不能走动,有些犯了难。
连珩看着叶梓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先生但说无妨。”
叶梓没答话,静默地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弯下腰俯身在连珩耳边说了一句“失礼了。”
而连珩在叶梓突然欺身而上的时候,就双眼微睁,大脑一片空白,当感受到叶梓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耳上那一瞬,从未与外人这般接近过的连珩心里更是一阵慌乱,但下一秒,连珩就被拦腰抱起。
我的天,好重!
[统,快帮帮我。]
等叶梓在体力的加持下调整好姿势,见连珩还是愣神的模样,也知这个动作对一个高大的男人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便开口解释。
“你内伤过重,外伤未愈,用药浴慢慢调养最佳。”叶梓见连珩有些回神,但眉目间仍遗漏出丝丝震惊,意有所指的继续说 ,“你行动不便,还望见谅。”
连珩敛了敛神色,但心里仍沉浸在被一个男人拦腰抱了的震惊中,却也知这是无奈之举,回声道,“无妨。”
叶梓一路把连珩抱到了隔壁他房间的床上,“先稍等片刻,我去试试水温。”
连珩回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