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抑制地回想起那一年
那个时候,她是黄明昊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黄太太,全城人都知道黄明昊是护妻狂魔,黄太太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沈祎祎没法不爱他,也没法相信他不爱她
所以,一年后,一切谎言脱下甜蜜的伪装,露出寡廉鲜耻的真面目时,她怎么能接受?怎么去接受?对她宠到骨子里的男人,是在欺骗她,报复她
起初,她还幻想着转机,直到他在安初夏的忌日酩酊大醉,抽出腰间的皮带把她打到皮开肉绽,什么希冀都碎成了渣
那一日后,黄明昊再也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和仇恨,一想起那一年演的戏,他便觉得无比恶心,更显她面目可憎。羞辱和虐待自此成为家长便饭,沈祎祎成为他按在地板上发泻欲望的工具,连他的床都没有资格再上
寂静和黑暗稀释了时间的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打开了
沈祎祎冷笑道
沈祎祎呵,这么快又想出新法子折磨我了?来啊!黄明昊,有什么都冲我来啊!
门口传来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朱姨太太
朱姨黄先生出去了,说会晚点回来,吩咐我照顾您,饭我都做好了,您现在吃么
沈祎祎这才看清楚,是新来的月嫂朱姨,黄明昊做事警惕,又树大招风,就连家里请的保姆司机都一律不超过半年
直到快凌晨一点的时候,黄明昊才回来,经历失去亲人的变故,沈祎祎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只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孩,沈祎祎能看出来,这个女孩眉眼有几分像安初夏
黄明昊拥那个女孩上楼的时候,从沈祎祎旁边过去,他一身酒气,走了几步回头看她,想了好久似的,说了句
黄明昊早点睡觉
那一夜沈祎祎受尽侮辱,她含着泪,一言不发地承受,她总是想:如果他们没有缠绵温存的一年,那样也许还比较好受
她太想结束这一切了,她没有想到,他(她)们最后会走到这一步,逃脱,或许是唯一的解脱
偏偏黄明昊有权有势,他不想她走,她就永远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