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听说啊,咱们这相府大夫人房中的一个奴婢和别人的私生子是中元节生的,天生带孽,这相府还大张旗鼓的驱邪过呢。”
“是吗,一个奴婢怎么可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浪。”
“既然是奴婢,赶出去就好了。”
“听说啊,这个奴婢不是一般人,曾对相爷有恩,所以才破例留下的。”
“是那个赵氏吗?”
“怎么不会啊,咱们相爷这种身份,要是什么不吉利的影响了气运,那岂不是要倒大霉。”
“说的也是啊。”
“你们在说什么?不许你们说我娘亲!”白府中几个新来的婢女端着衣物从桃苑走过,边走边嚼舌根。正巧被正在玩耍的小君奴听见了,拔了剑就冲到婢女跟前。
“哟,你是谁啊。”
“姐姐你看,这小不点长得还挺好看的呢。”一个婢女试图伸手摸一摸小君奴,差点被白鱼送他的剑划伤。
“唉哟~你个小东西,你敢”
“我娘亲不是奴婢!我也不是妖孽!你们,不许说我娘亲的坏话!”
“奥,原来就是你呀,你娘亲就是那个赵氏?我们就说了又如何?”
“你娘亲,贱奴!你就是妖孽!”
“姐姐快离他远些,别沾染了晦气呢。”
“敢说我娘亲,看招!”白鱼尚且没有教授剑招的小君奴,因为气愤抬剑就刺了过去,虽然稚嫩无力,但是动作却行云流水,仿佛天赏,一个婢女的发髻瞬间被削掉了一半,发丝四散。
他自己也愣住了。平日里,小心翼翼得过日子,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也从没练过剑术,却仿佛在记忆深处一般。他无心伤人,可是他们说娘亲,实在难受。
场面自然少不了骚乱。
“你!来人呐,杀人啦!”
“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走!跟我们去见大夫人!”
“放开我!别碰我!”婢女们强拉着小君奴去了娈清阁。
“夫人”
“大夫人~奴们差点就被这个小东西杀了!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对啊,您看奴的头发被他用剑砍的!奴差点就没命了。”
。。。。桃苑。。。。
“孩子,她们说娘亲几句就由着她们说,大夫人咱们开罪不起啊,你看看打的,很疼吧”赵氏看着小君奴身上一道道的血口子,泪流满面,把白鱼拿来的药都找了出来,给小君奴抹着。
“不,我不准她们侮辱娘亲!她们说我什么没关系,可是娘亲不行,儿子一定要给您出气!”小君奴奄奄一息,口中的气势却不减。
“听娘亲的话,不要得罪大夫人,更不要得罪白府里的人,你是娘亲的命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赵氏抱着小君奴,心疼的边哭边说。
“娘亲,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忍气吞声?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从小到大,就像瘟疫一样,人人都厌弃,人人都践踏。娘亲受的苦,孩儿都看在眼里,为了给府里浣衣,您的手上都是冻疮和口子。。。”小君奴咬着嘴唇,一层泪花在眼中打转,愤愤不平。
“孩子,这都是命啊,我们争不过。”赵氏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我不信命!我白君奴,纵使为奴,也绝不让别人凌辱践踏。
。。。白桀书房。。。
“为今之计,只有赶快除掉龙阳良,去民间请回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回朝堂,才能把大权牢牢掌控在咱们白家手里。”
“到时候,夫人,你就是咱们龙阳国真正虽无名却有实的皇后了。”
“可是老爷,现在。。。如何行事呢。。。”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和嫪儿自会想办法。”
“那妾身去给父亲书信一封,让他那边也都准备着。”
“嗯。”
。。。。。。。。。
“毉奴,办的不错。”“喏,这些是赏你的。”一个角落里,白嫪拿着一块上好的玉髓,递给一个身着斗篷的人,那人的面目被斗篷所隐,隐隐透着如蛇一般的神秘。
“多谢大公子。”
“这些年,你把龙阳良折腾不浅吧。”白嫪笑的讳莫如深。“也幸亏有你在他身边,本公子才能掌握这么多消息。回去继续盯着,别被看出破绽。”
“是,奴才明白。”